不晓得喊吗?都多大的人了还天天守着那些花,没长进,所以混到现在连个老婆都娶不到!”
老头说了两句立马手捂着胸口粗粗喘着气,斜着眼睛瞪视着不孝的儿子,王文心见两人尴尬的氛围只拍了一下前者,在两人之间和稀泥。
“瞎说什么呢,怀远这么大人了心里肯定有数,你好好关心自己吧,三天两头跑医院,身子都瘦成什么样了。”
说完,王文心上前抬手捏了捏陈永的胳膊,面上一副心疼的样子,话题自然地从陈怀远身上抛向床上的老头。
陈永粗着脖子没搭腔,只一个劲儿瞪着陈怀远,仿佛极看不上这个儿子,余光见爱人掉眼泪了才慌忙哄人。
两人凑在一处根本融不进第三个人,陈怀远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对恩爱夫妻,从胃里升起一股浊气憋在心间,让人平白生厌。
“怎么回事儿?”
他移开目光,将带来的水果拿出放到桌上的果篮中,语气平静地问起这次的住院缘由。
陈永哄完人,那双粗糙的大手攥着被子一时没人说话。
原因太难以启齿,让这个年纪不小的男人莫名羞耻,最后还是王文心擦拭着眼角面向陈怀远,没理身旁人的暗示直白地说道:“酒精中毒诱发急性胰腺炎,他兄弟儿子娶老婆他跟着拿酒瓶子见着一个人就要碰一杯,你是没见他那混账样子,到最后别人都是躲着他走。”
话说到最后王文心大多都是冲着陈永,句句带着指责,让老头巨没面子,没看陈怀远的表情只求饶似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一副知错就改的好男人模样。
陈永今年已经56岁了,24岁的时候娶了陈怀远的母亲,两人过得平平淡淡,在婚后第三年才怀上第一个孩子,只可惜那时候陈永总在工地干活从不体恤家人,导致孩子流产,那之后身子养了两年才又怀上陈怀远。
在他的记忆里,陈永永远是一副叉着腰指责他人的一方,不认错,不谦逊,不温柔。
他脾气古怪,动不动就摔桌子砸盘子,对着陈怀远母亲就像在使唤仆人一般,看不见一丝丈夫的模样,对待陈怀远也是如此,打着骂着,直到发现孩子已经比自己还高了,才讪讪装出一副父亲的样子。
陈怀远不愿看着眼前令人不适的画面,端着果篮去水房洗水果,身后依旧能听见陈永轻声承诺的声音,最后随着脚步声低入尘埃。
李冲连日翻着破旧的医书,最后还真让他研究出了名堂,在第六次失败后,混合物被他凑到王五鼻下,不过三秒就见人晕着脑袋手忙脚乱地动弹着,最后一头扎倒在地。
效果是显着的,王五足足晕了大半个小时才睁眼,副作用也是明显的,他整整头晕犯恶心闹了好几天,身子乏力走两步就东倒西歪。
但他们只需要把付俞迷倒就行了,其他效用两人根本没放在心上。
“付俞出门了,等他走到这里你先出去吸引注意,我看准时机捂住他口鼻。”王五揉了揉太阳穴,回头同李冲交代着,那人亮着眼兴奋点头。
路上昏暗光线中只有主街道或坐或站着人,偏僻的小道很少有人出现,付俞瞧了一眼四周的建筑脚步一转走进了一条小路。
镇上的街道都是铺的水泥路,只是经年失修早就变得破破烂烂,路上都裂成一块一块儿的,后来人都在小道上铺上了石子,使得身后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李冲跟着走了两步,也发现了这一点连忙回头冲王五使眼色,让人早点绕到另一头去。
“小付,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付俞走了两步停下脚步扭头看着那黑瘦的影子朝自己涌来,嘴角下意识勾起一抹弧度。
“你呢,这么晚跟在我身后干什么?”他正过身子面对面望着,模糊的轮廓随着距离在眼前变得清晰。
那张晦气的脸上堆积着兴奋和自得,干脆地凑近付俞拉着他的手,眼神扫过裸露的肌肤,渴望地吞咽着口水。
“只是同一条路,莫冤枉人啊,上次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呀?”
那只布满老茧的手不住在付俞手背和胳膊上抚摸,时不时捏起一点皮肉垂着眼饥渴地望着,仿佛恨不得吞下去才安心,付俞见李冲余光总注意着自己身后,心下有了计较。
原本想甩开的手硬生生忍住了,只微眯着眸子狠狠盯着眼前这只不知死活的老鼠。
很快一阵迅疾的脚步声响起,付俞下意识甩开李冲的手,但根本甩不开,李冲牢牢困住他的步伐,脱不开身。
付俞装着骂了一句,随便推了两下,心里数着秒数,在看见李冲眼睛闪起期待的光时屏住了呼吸,全身紧绷着等着那棍棒或刀具抹布。
他预想过各种被绑走的可能,被打晕,嘴里塞上抹布,电击……
直到眼前出现一方白帕子,付俞了然地装作呼吸不畅挣扎了两下,然后在李冲的话语中倒进身后人的怀中。
“会晕多久?要不要绑起来?”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我都缓了好几天,就他这点小体格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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