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沉吟片刻,说:“比起拥有你,我更想保护你,珍妮,你明白吗?”
珍妮眼中泪珠欲落:“所以今天你的担忧,竟全是出自兄妹情吗?”
詹姆说:“关于这个问题,我这会儿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珍妮没再说话。
就在俩人以为今夜注定平静时,卡尔突然出现。
詹姆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要去…?现在?”
卡尔原本还在尴尬地左顾右盼怕坏了人家好事,听他一说便正色起来:“是!刻不容缓!”
詹姆值班才刚刚开始没多久,卡尔便着急出去,詹姆心想,卡尔可真爱他,不过…如果换作是珍妮,自己会这么做吗?会吧。
来不及多想,詹姆说:“这个给你。”塞了颗手榴弹给卡尔,“一会儿我值班结束你还没回来,我就去找你,趁着罗拉还没来检查,赶紧走!”
珍妮也顺势递了瓶药水:“这是解毒的,我观察过这儿,大多数毒源都是同一种,哥哥的毒就是用它解的。”
卡尔接过东西,金发凛凛,说:“谢谢,后会有期!”
珍妮忍不住笑了:“中文话不这么说。”
走在潮湿黑暗的林中,仅有一只手电筒,微弱的光在诺大的林中不太明显,他顺着定位移步前行。
……
卡尔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找到叶言了,在一处池水中,对方近乎全裸,身上零星分布着几个吻痕,此刻正闭眼,上半身靠着池岸。
卡尔将他摇醒,沉声道:“跟我回家。”
叶言愣了愣随后有些欲盖弥章地挡了挡身子,他有些泛红:“你…先让我穿个衣服。”
卡尔如机器一般照做他的话,等到他穿好衣服,也竟无生气。叶言知道卡尔一定很难受,可眼下他连自己都没法安慰又如何顾及他人的想法呢?他不断安慰自己就当是为研究献身了,可他始终无法接受被一个怪物占有的事实。
叶言说:“走?怎么走?它马上就回来了。”
卡尔的眸子异常沉静:“直升机会送你回联邦,组织会继续这个研究,至于它…我会派人杀了它。”
叶言心中一惊,卡尔没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杀了洛维克!凭心而论,卡尔并不算一个温和的人,只是大多时候没必要发火而已,更何况面对自己,他有更多的温柔,这使他忘了,卡尔刚进部队时的野性,忘了卡尔生气时的威严。
叶言捏了把汗,说:“我不打算走…洛维克同意我研究它…的身体。”
卡尔生气极了,他第一次怼叶言:“是么,你们倒是亲密,互相探索对方的身体?”
叶言有些说不出话。
卡尔闭了闭眼:“抱歉,刚才没控制住情绪。”
言毕,卡尔又铿锵有力道:“但你必须和我回去。”
叶言也明白不能再在这儿和洛维克耗着了,他必须回到组织并上报成果:“行,不过我要回组织。””
卡尔不再浪费时间,抓起他的手就走。
不一会儿,洛维克便追了上来,他矜贵的脸上染上怒气:“叶…!”
卡尔回头怒目而视,随即竟不犹豫打了一发霰弹,这一下没给任何人反应时间,正中洛维克肩膀,不过即使血漫半身,洛维克依旧快速游来,而他的速度和卡尔他们比快多了,卡尔只好借助掩体一边撤一边进攻。
卡尔回头,瞥见一抹翠绿色,他立即推开叶言,用匕首往蛇尾上一扎!
深红近乎黑的血液一瞬间涌出,但那条尾巴并没有缩回,而是一绕,将卡尔的小腿圈住,随后将卡尔整个人拉过去,由于长度的限制,洛维克只能缠处卡尔的腿,不过只要他足够用力卡尔下半身也就废了。
卡尔鼓足劲将手枪掏出,欲往人蛇腹部射,下身被绞得实在疼痛难忍,没有了重心的支持,他很难扣动扳机。
就在他以为自己多半要栽了时,蛇尾却突然松开,他和人蛇皆回头一看,是叶言!他捡了自己刚刚掉的匕首刺向了洛维的蛇尾!
卡尔赶忙挣脱开,双腿被压缩地近乎麻痹,暴怒让他双目充血,他恨不得现在杀了这只人蛇!他扣动扳机,举起枪对准洛维克。
洛维克只是一直看着叶言,那双眼睛中的悲伤让叶言心痛,他哑然道,“叶…”
叶言狠下心不去看他,转而对卡尔说:“快走!”
眼见卡尔没有松手的意思,叶言忙上前推阻他:“快走!”
洛维克身受重伤,他此刻躺在血泊中,那模样真像死亡,尤其是那失神、绝望的眼神。
卡尔朝天空开了一枪,肆意宣泄他的愤怒。
叶言和卡尔回了营地,脑中却时不时冒出洛维克那双悲寂的眼,他们是凌晨回来的,原以为没什么人,却还是被罗拉撞见了,她严厉批评了卡尔,卡尔懒得废话,心里却在腹诽她怎么知道自己出去,并卡好点等他们的,这可太奇怪了。
2小时后,凌晨3点,他们都收拾得差不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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