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有头有脸的人不敢做出违法事,我忘记了这个人他不是白手起家的,他的手本来就是黑的。”
这番话说完的某个瞬间,程霜郁闷的心头突然震撼了一下,像是即将要下雨的夜晚终于擦亮的一道闪电,伴着雷声,然后大雨滂沱。
她紧紧抱着倪玛莉。
两人在沙发上一直哭,哭到最后泪水终于流g。
“那是什么?”
程霜疲累地靠在沙发上,视线却在看倪玛莉带回来的东西。哭得几近虚脱,两人的嗓音都是沙哑的。
倪玛莉顺着她目光看去,情绪还有些木讷:“你男朋友买的零食,一大包,重si了。”
程霜起来,走到餐桌前,翻弄。
薯片、葱味饼g、巧克力泡芙、冒出一层水珠的无糖酸n,还有纯度达到85的黑巧克力。
全是她不开心时ai吃的食物。
多傻呀,他根本不知道她这次“不开心”不是这些零食可以治愈的。
但是程霜又有些心痛,她让ai她的人跟着难受。
徐家豪、程太太、倪玛莉。
她的人生可能还是太顺利了,只是少了点父ai,但ai她的人还是那么多,所以她要遭遇挫折,要被折翼。
不可能一直这样的。
程霜有点饿了。
这是这三天以来,她首次有了饥饿感。
她拆开一杯酸n用附带的塑料勺子挖着吃起来,边招呼倪玛莉过来吃。
倪玛莉在她身旁坐下,不确定是不是适合问这话的时机:“你和徐家豪”
程霜拆开黑巧克力,掰开小半块。
巧克力的苦味在舌尖上弥漫:“我们在一起四年了,他对我很好,那么好的男人,就算将来不属于我他都一定会幸福的。”
倪玛莉拆包装纸的手停住,“其实,他目前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们可以把这个秘密守住,不一定要分手的。”
程霜眸里再度泛起水雾,但不是想到被袁征侵犯的屈辱,而是想到会跟徐家豪分开的难受:“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我不想骗他。而且,那个人是他公司的重要客户,如果他知道了,为我赔上他的事业前途,我会很内疚。”
虽然对倪玛莉说了跟徐家豪分手的打算,但程霜还是很不舍。
夜里,她睡不着,打开房间台灯,从包里拿出记事本。
翻到这个月的记录,她在某个日子用红笔圈了个心形,那是和徐家豪的交往纪念日。
前几天还甜蜜地想着他会给自己什么惊喜,甚至还在倪玛莉的怂恿下,害羞地想过跟他进展到下一步,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他。
短短几天,已经物事人非。
跟倪玛莉大哭一场后,隔天,程霜决定销假回去上班了。
她不能一直让自己困在这种糟糕的情绪里面。
回到家时,门锁才刚cha进匙孔,门便从里面打开,程太太拉着门,站在她面前。
她0了0nv儿有些憔悴的小脸:“这几天在玛莉家没有好好吃饭吧,人都瘦了。”
她把程霜拉进家里,一边走向厨房,一边问:“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程霜跟着她走进厨房,从后抱着她,x1取着母亲身上的味道:“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
程太太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但母nv连心,从nv儿的亲昵里能感觉到她需要支撑和力量。
她就站在洗手台前,任由程霜抱着,没说话。
直到程霜自己先放开手,“我先回房间放包。”
程太太扭头看着她出去的背影,伸手0了0肩膀微sh的布料,心情还是有些波动。
孩子长大了,就不会再在你的面前张着嘴巴哭了。
午休时间快结束,徐家豪还在按手机按钮给程霜打电话。
他还不知道程霜已经回家了,电话打到倪玛莉家里自然无人接听。
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paul推开门喊他:“karl,袁总来公司了,跟我去会议室。”
徐家豪起身穿上搭在办公椅上的外套,有些奇怪袁征会挑今天来公司。按往常,他只会在一个月的月底来一下,听听paul的分析。
而且最近市场b较动荡,并不是入市的好时候。
徐家豪跟在paul身后进入会议室,袁征和助理已经就座。
坐下时,徐家豪才注意到他额角贴着纱布。创口似乎不小,纱布上还沾着一点浅红血迹。
徐家豪心头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一向觉得袁征不是善类,站在个人立场,他是不会选择跟这种让自己不适的人合作的。但这是幼稚而且不专业的想法,商业社会,资金才是一切。
paul是负责人,整个会议主要还是他跟袁征交流。
内容无非是今年是b较躁动不安的一年,政权交接的关键年份,市场投资泡沫高,外围还有大鳄虎视眈眈,投资还是谨慎为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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