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梦里也谁都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所以我没办法反抗。”
“大概是因为最后一个做爱方式太痛了,我还在流产。也许、应该是因为太痛了,实在不能接受,所以我才死掉。太痛了,我结束了那场梦。”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谢危典几乎要埋进潘多怀里了。他一直以来思路和表达都很清晰,藏得很好。可从这里,终于露出了一些混乱。
潘多…潘多差点就连笑都维持不住了。
他听到了什么?流产?谁?
理智和感性都让潘多别去追问。他只神色不变地扶稳谢危典,确认他呼吸平稳了一些后,才在本子上的“强奸”旁,快速补充了一个“怀孕”。写完又潦草划掉,改成了“内射”。
他写的时候没有避开谢危典,但谢危典想逃避。
凝视着医生,介于青年与少年间的男孩眼角发红。那双稀有的青铜色眼睛也染上了潮湿。
像是急于渴求认同,他不再讲述细节:“那是梦,对吗,潘医生?”
扫了一眼几乎被他绞烂的被角,潘多毫不犹豫:“当然!”
节拍器“哒!”了一声,仿佛是在保证这份当然。
关上笔记本,医生的声线是恰到好处的温柔:“谢危典,你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梦已经结束了。”
“现在梦醒过来了,我向你保证,这里才是现实。没有人能伤害你。你最好也别,以后削苹果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吧。”
他实在是个很风趣的人。
一边说,他还会一边夸张地挥挥手,挥去肉眼不可见的烦忧,“可能是午睡前看的漫画、,又或者电影,带有了类似剧情,所以你在梦里无意识地模仿了。不用去回忆那是什么作品,你不喜欢那种题材,以后也避开它们,好吗?”
“你小时候没有过这种经历吗?因为看了魔o少女,又或者奥o曼,所以做了拯救世界的梦。我以前总看着百变小o,做换装的梦。大家都会这样。”
谢危典望着他,就像每个濒临边缘的患者一样。
潘多的搞笑弱化了暗示的重复,谢危典因此被逗笑了一下,乖顺地回复:“是的,我也会,潘医生。”
手放在手机上,潘多点点头:“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一个噩梦而已,如果你想,我们可以一起去类似会所的地方看看。你会发现,在那里,你才是可以做任何事的人。”
“这样吗?”
“没错。”
潘多说的很坚定,眼神是鼓励的,谢危典便也坚定地跟着重复了几遍。
即使潘多在不久以后会无数次为自己的这份暗示后悔,但现在,至少这是起效的。
谢危典的嗓音果然不再发抖。
干涩的眼眶发着红,年轻的病人终于松开了手里皱巴巴的被角。
他也从潘多过近的怀抱里抽出来。
压下莫名其妙的遗憾,潘多笑了笑,指间触碰手机。
摸了摸谢危典的头,他呼唤谢危典。
“所以,梦结束了。”
“哒!”
操作着口袋里的手机,电子节拍器随着盘多的话落,被同时按停了。
**
声音是催眠里最重要的一环。潘多一直运用得很好。
因此谢危典眨了一下眼,就感觉过去的5年记忆似乎也起了雾。
毕竟那只是场漫长的梦。
所以,当之后潘医生在笑着问他:“困了吗?要睡会吗?”时,谢危典便真的困了。
“您会离开吗?”
“我会等你睡着。”
“如果我又做噩梦了……?”
“不会的。我抓着你的手,遇到讨债的就喊我,就算钱不够我也可以帮你打跑他们。”
“好,拜托您了。”
“……”
潘医生拿出来面对其他两个谢少从没有过的耐心。
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真的能解释清楚吗。
潘医生拒绝了深入思考。
那一天,他絮絮叨叨,在谢危典闭眼后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今天不会做梦的。”
而谢危典果然一夜无梦。
**
浪费了几天病房的资源后,谢危典出院了。
开车的是谢宵,因为顾阿姨被辞退了,所以跟车照顾的是杨医生。
“最近住到另一套房子里,和我住。做饭打扫的阿姨不会和你见面,想吃什么贴冰箱上。”明明说了一大堆话,可谢宵的语气却很不好。
更不好的是他的脸色。看起来他才是受伤住院的那个。
但凡现在陪车的是潘多,又或者谢宵提前和潘医生多商量一下,谢宵应该都不可能和谢危典同住。
但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没有人反对。谢危典坐得很拘谨,乖巧地回了个“好的”。
从后视镜瞥他一眼,反而被这份乖巧刺激出一丝怒意,谢宵咬了下后槽牙,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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