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肢中喷射而出,不远处被击中的楼房顷刻便被烧了起来。格里恼火地伸出手想要阻止这一切,深蓝的离子光飞溅在他的手臂上,疼痛、酸楚和火热,那是他最后一次感知到右手的存在。
当格里高利倒下的时候,远处的尖叫和楼房的倒塌声才真正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如今你也装上了机械肢,感觉和当初那个被你杀掉的合成人有什么不同吗?萨巴?”近卫官的每句话都让他愤怒,格里抬头看着说话的人,他从那张带着浅笑的脸上看出了恐惧,而那双恐惧的眼睛,却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我将获得永生……”格里从离子光剑将合成人斩首时,看见了合成人的心脏,在卸去了金属的头颅和脖颈后,破开的胸膛里装着的仍旧是血肉之躯,他被那颗跳动的心脏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埋在体内的炸弹似的,他闭眼翻滚着从那断首的金属躯干旁翻滚躲避,没能阻止合成人将脖颈处的枪口对准了他身后的武器库。
“他……它,它的心脏还是肉做的,这是我仅能知道的事。”
格里看着衣着光鲜的近卫官们,回忆中那些冲向他和合成人的军士却是粉尘满身的,其中一个最当先的,那个少尉军衔的士兵,在格里只是望着他发愣时,他已经狂奔着举起了枪,朝着格里的方向瞄准、发射。
格里迷茫地望着枪口,望着帝国的军人对他大喊着什么,他将手中的离子光剑本能地举起来防御,轰鸣着逼近的子弹打在他的光剑上,只听叮的一声,千万的弹头碎片破碎飞溅,其中一部分打中了合成人裸露着内部电路的脖颈发射口,让那瞄准武器库的炮弹偏离了方向。
“你会变成合成人吗?把你的多少换掉,你就会变成那样的怪物?”近卫官仍毫无分寸地询问着,格里看着他们坐在自己的套房里,言笑自然地说话,那一张张愚蠢的笑脸轻而易举地谈论着让他痛彻心扉的往事,好似那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趣闻。
“装配机械骨骼的合成人如何变成意识体的研究,前辈得去问科学院的科研官了,他们会给你们一个尽可能准确的报告,但那至今也没有个定论,一只手的假肢绝对不能转化……”
“你知道什么,萨巴?”
格里皱起了眉头,他觉得很不舒服,他将右手铁臂转了一圈,关节间的摩擦让流动金属更活跃地震动,格里能感受到那种力量,他挥拳后应有的力量,“我看不到内部资料,但前线的合成人军队从来也没有……”
“萨巴,你也该是前线的一员,你为什么离开了战场呢?难道你畏惧意识体吗?”
格里感到了不耐烦,他将拳头握紧,冷笑着摇头。
“萨巴,能给我们看看你的机械臂吗?卸下来。”
格里高利盯着询问的那个人,笑道,“前辈,这是皇储陛下送给我的礼物,作为我成为他的近卫官的。
“你不希望自己长着别的颜色的头发吗?比如……红的。”格里高利放弃了自己装腔作势的姿态,他从石像上站起来,十分不得体地拍去了屁股上沾染的泥沙。玛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敢想还有哪个皇家近卫官敢于这般玷污自己身上象征皇权的制服。
“我很好奇,先生,你不避讳自己出现在这般不得体的地方,穿着自己的制服,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入,指名道姓地找到我,又编出理由来审问……我觉得你只是个吝啬于付出金钱的无名之辈,觉得如此的把戏可以骗来好处,这必然是我无端的猜疑喽,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意图,这样我们就能坦诚相待了。”银发的美人将手抚上了近卫官的胸膛,她恰当时地前倾着身子,让男人低头便能欣赏到自己腰肢的纤细、胸脯的丰满。
“……或许只是因为,我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了?”格里高利被玛丽挽住了右手手臂,他听得对方的话,自己处境的难堪一下便击中了他的心。
格里笑了起来,他想起自己将近卫官们从房间里赶走,自己却也不敢在那间屋子里滞留的窘境,他的身心都不疲惫,但也不能一刻不停地保持着警觉、观望的态度。他在如同神经病一般疯狂地搜罗着房间的监控和录音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出门去——至少这样,当他如愿地取回了麦文索要的资料,他还能证明自己可以也愿意被这般使唤着做事,而不是被迫等待着不同势力的人来反复试探。
“哦,先生,那怎么好呢?一个英俊、年轻的军官没有衣服换,他又不是在战场,这怎么说得通?”
格里闻言挑眉,他还没有检查过自己的账户,或许该抽空看一眼皇家近卫官的薪资待遇。
格里高利被人带着走向了里屋,他欣然迈开了脚步,女人宽大的裙摆在他的双腿间流连,他每走一步都不得不注意那些花瓣一样美丽的纱裙是否会被他踩在脚底。
“别费劲,我不是来寻欢乐的……我的欢乐在这里可寻不到,”格里高利跨步走进院落大门,消失的阳光和室内的调温空调让他收敛了笑容,格里挣脱了女人的手臂,他快步走上前,转身后低头对着玛丽说话,“你不必对我有疑心,我绝对不碰你。找个房间出来,我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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