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模像样地学着。惊蛰正刷着马,腾不出手来去拦,便随着她去了,想着她吃到苦头自己就放弃了。想罢,惊蛰继续刷马,嘴中哼着小曲。正如惊蛰说得那样,李青芝打了两桶水便开始累了。水桶看着小小,但装了水后委实有些重,虽然水井距离水缸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但李青芝还是淅淅沥沥洒了一路,甚至还把仅有的一件衣衫弄湿了。但看着只填了小半缸的水,李青芝x还是咬着牙继续了。由于疲惫,她脚步踉跄得厉害,走动间木桶里的水止不住往外溢着,衣裙继续被染湿。范凌踏进门,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你在做什么?”范凌的声音本是那种轻快飞扬的语调,但此刻传到李青芝耳中,无疑带着几分沉重,李青芝猝不及防间被吓了一跳。哐当一声,木桶被放在了地上,又溅出些许水。惊蛰哼着的小曲也被打断了,两人皆是往门口看去。依旧是一身淡青色的官袍,眉眼依旧俊美如斯,只不过此番回来却带了几分冷峻。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外头遇上了什么烦心事,李青芝心想。“郎君怎的回来了?”惊蛰有些诧异,停下了动作错愕道。要知道,他和郎君待在扶风县的三个多月,郎君晌午极少回来,饭食也是自己在外自行解决,除非县衙闲得发慌,午后没了事要忙郎君才会回来。今儿竟破天荒地回来了!范凌没搭理惊蛰,甚至还隐约瞪了一眼,让惊蛰一头雾水。他又哪里惹着郎君了?范凌手中提着一个食盒,一声不吭地走到了还摸着木桶的李青芝跟前,喜怒难辨,眸色也有些复杂。他将李青芝从头到脚扫了一眼,面上明显是不虞。李青芝对上东家的神色,心中既羞又窘,不知该作何解释。羞是因为东家毫不避讳的眼神,直勾勾的,这是在魏地当了十几年郡主的李青芝从未遇到过的。而窘则更容易说了,全因自己的生疏。这是她头一次给人干活,难免手生,虽然她也不想,然看东家这个反应,定是让东家不满了。李青芝心里有些忐忑,怕东家一个不高兴又反悔了,那她又要颠沛流离了。“大人我……”刚想出声为自己解释争取一番,就被东家打断了。“是惊蛰让你干的?”范凌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锐利,但这股锐利明显不是朝着她。李青芝愣了一下,刚想替惊蛰解释一下,言明是自己要做的,然刚欲张口,就被那阵惊天动地的哭嚎声给吓了回去……“郎君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冤枉啊~”“青芝你说句话啊!”马也不刷了,惊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朝着正眉眼沉沉的范凌喊道。不同于李青芝,范凌显然是常见这阵仗,丝毫不为所动,仍直勾勾看着眼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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