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嘲弄着自己的奴才。
“这下额头也肿了,就跟个没人要的破布娃娃似的,整张脸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丑极了。”
周元:……
虽然早知道他的主人会这么说,但周元仍是无语。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变态么……
现在丑到你了真的是很抱歉哈……
当然,这些大不敬的话,周元只敢放在心里偷偷吐露。
周天殊放下脚,双腿稍微分开一些,周元很识相,连忙挪动膝盖跪到他腿间来。
“刚刚走神了是不是?”
周天殊揉了揉周元的脑袋,就像是在撸狗一般,周元也的确是他养的一条狗。
周元点了点头,自动自觉承认了。
在主人面前,他是没有任何秘密的,要不要揭穿,完全随主人的心情而决定。
“在想什么?”
“奴,才,在想,吃,吃的……”
周元不说话的时候,脸上的伤口就只有灼烧的僵硬感,一张开那张又肿又烂的破嘴,整张脸好似变形一样痛得要命,当真是比自罚的时候还要煎熬。
“花,生,酥,还有,巧,克,力……”
周元十分自觉,从裤袋里面套出一块叠成正方形的手帕,里面包着几块花生酥,还有一颗包装精美的酒心巧克力,他捧在手心里,举高,供周天殊查看。
在主家,像周元这种需要侍奉主子床事的私奴,一日三餐只允许吃流食,保持肠道干净,很少有机会能碰到荤腥。
不过,偶尔周天殊心情好的时候,会额外赏他一些点心零嘴。周元如今手上捧着的这些就是昨天周天殊给他的,他没舍得一下子吃完,想留着慢慢享用。
“我们阿元饿了想吃点东西也是应当的。”
周天殊亲手剥精美的包装纸,将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巧克力递过去。
“来,张嘴。”
“谢,谢,主人……”
周天殊的脾性时好时坏。
当然了,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坏的,极少数情况下会出现好的一面,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整体来说还是算坏的。
周元捉摸不透,更不敢忤逆他一星半点,无论何时。
因此,他很是顺从地张开嘴巴,把这颗巧克力吃进嘴里,舌头碰到了周天殊的指尖,有一点凉凉的,带着一丝浅浅的烟草味道。
“先含着吧,别急着吞进去。”
周天殊对周元露出一丝笑意,食指指腹在他的喉结处轻轻按了按,将他脆弱的部位玩弄在掌心里面。
“不然,我怕你等会儿会太难受了。”
听完周天殊的话,周元的瞳孔迎来一阵剧烈的收缩。
他本以为今日的磋磨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可以歇一歇了,却未曾料到原来还没有完毕,周元胆战心惊到了极致。
周天殊在惩罚人的时候手段往往是越来越狠厉的,可现下,他的脸颊和嘴唇已经抽烂了,接下来又该轮到哪里呢?
周元感觉他有些熬不住了,颤抖着抬起一只手,去扯住周天殊的裤腿,试图告饶。
“主……”
“嘘。”
“别说话。”
没等周元用这张破破烂烂的嘴说出话来,周天殊便已经制止住了他,冰凉的指腹贴住他的下唇,弥漫在上面的血丝被他一点一点涂抹到嘴唇外边的位置。
“主人帮你消消毒。”
在周元眼里,周天殊绽放出来的笑容就如同是花纹特别艳丽的毒蛇,可怕到了极点,同时也恶毒到了极点。
“虽然可能会很疼。”
周天殊从侍奴手中接过一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喷壶,随意晃了晃,笑着说道。
“不过,起码巧克力是很甜的,对不对?等到帮阿元消完毒,主人再赏你几颗。”
他本来就是一个十分恶劣的主人。
周元很清楚这一点。
而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下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
在这一刻,纵然再是害怕,周元也第一时间先收起出现在眼睛里的畏惧之情,肿破不堪的嘴唇努力向上提了提,试图作出微笑的表情,不过顶着一张被无数个耳光扇得惨不忍睹的脸不大成功就是了。
“奴,才,多,谢,主,人……”
“阿元,闭上眼睛。”
周天殊微微俯身,与跪着的周元面对面,这么说道。
“是……”
周元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但他无法违抗主子的命令,只好乖乖听话。
他合住双眸,隔绝了所有的光源,只剩下一片黑暗,鸦黑的长睫毛隐隐颤栗,以略微隐晦的方式在昭示着他目前的情绪。
“闻一下。”
壶嘴对准了周元的鼻子。
“知道这是什么吗?”
此时此刻,周天殊就仿佛是一只胸有成竹的猫,周元则是他捕捉回来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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