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好像没有什么花,偶尔能在莫斯科街道转角处看到砖逢中生出的白花,脆弱的根茎支撑可怜的骨朵儿。在刀子似的冷风中摇摇欲坠,有时会被几个孩童怀揣着惊奇的心理摘下来,夹放在笔记本纸张中,等待上面的纤维消失,光鲜褪去,刹那也就成了亘古。
雪莱的那句“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好像是个病句,在北极地区,在俄罗斯的北部,冬天总是绵长。他居住在每一片纯洁的雪花中,阳光也赶不走他。
魏来初靠坐在咖啡馆的角落,用修图软件把照片进行剪辑。苦口冰美式中的固体冰块即将融化,青年才皱眉拿起来轻抿一口。淡苦被味蕾尽数吸收,他静静地端详照片,想要找出不足。
但无果,总是感到参差,但无从下手。
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是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让他想到翟昊临。
翟昊临是魏来初在俄罗斯相识的中国友人。他留着看起来坚硬如钢铁的短发,那双狼眸总像凝视猎物一样打量每一个人。他左臂纹着大面积纹身,攀岩的时候总是栩栩如生。他身高体长,古铜色的肌肤显得很健康,他头骨完美,面容俊朗,是非常张狂的东方长相。他俄语十分不错,不过说起粤语也算是有模有样。但他也很傲,毕竟是见多识广且从不失手的狼王。
他在俄罗斯开着一家攀岩馆,为了宣传,常在社交软件上发表图片。
二人的成为了一把手。
魏来初刚踏进馆,迎面就飞来一双拳击手套,他伸手接住,不出意外的看见翟昊临正在对面拽笑,挑着眉看他,那双狂傲不驯的眼睛像盯猎物一样盯着他。
“来,练练拳击,让我看看你这方面的潜力。”男人扬了扬下巴。
魏来初低头从喉腔中发出几声干涩的苦笑,认命般摇了摇头带上手套:“哥,我练过拳击。”
“那很好。”
没有擂台也没有观众,翟昊临打拳和他这个人一样,都很强势,进攻猛而准。魏来初被打的只能用手套护住头部,防止被重拳击倒。
“哈,不是练过吗。”男人看着节节败退的青年调笑道:“拿出来让哥看看实力。”
魏来初低低叫了声哥,才停止防御的动作转而主动进攻。青年的拳头不像他本人长相那么柔弱,进攻也算是有模有样,但还是缺点什么,比如蛮力。
青年倒在柔垫上时后脑勺还有点嗡嗡作响,他额前的秀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贴着额头,睫毛也沾着湿意,看向屋顶吊灯的眼神有些涣散。
“嗯?起不来?”翟昊临摘掉手套微微弯腰站在青年旁边遮住了大片光线,但也让青年清楚的看到了男人臂处结实的肱二头肌和张狂的纹身,皮肤分泌出的汗液打湿男人的衣服,使他腹部的肌肉纹理透过薄薄的体恤暴露出来。再往上看是俊朗的面孔,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薄削的唇瓣,上帝的良心之作。
青年握住翟昊临伸出的手,借势做起来,额前的汗液顺着鼻梁流到软垫上。
“哥,真厉害。”青年似乎有些羞耻的低下头,闷闷的说。男人挑了挑眉,垂眼却看到青年胯处的鼓起。
他态度有些傲慢地半蹲在地上,右手抓住青年后脑勺的柔发,强迫青年抬头,在看到青年眼底的清纯后,不由失笑道:“魏来初,你什么来头。”
他这话用的肯定语气,或许本就不期望青年主动说出。
翟昊临在对上魏来初眼底的春色后扬了扬唇角,松开紧攥青年秀发的手,顺势轻佻地拍了拍青年的脸颊,然后站起身,朝管内的淋浴间走去。
偌大的管内徒留魏来初一人喘息。良久,他长吁一口气,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生理反应。凭直觉他知道翟昊临查到了什么,但是他一点也不畏惧,他只希望翟昊临能够掀开他身上每个枷锁,只有那样,相爱的时候才不会疼痛,才不会有隔阂。
他觉得有些渴,很想和翟昊临做爱,从正面进入,看男人的神态。
魏来初拍了拍膝盖,从地上站起来,沿着设有凸起的墙壁缓慢的往淋浴间走。正好和冲过澡出来的翟昊临四目相对,魏来初看到翟昊临的目光逗留在自己下体时尴尬的夹了夹腿。两人一时之间都无言。擦肩而过时翟昊临唇角还挂着笑意。
一如既往地狂傲的笑。
就像哪怕他知道魏来初来历不明,他也不会有太多戒备心,一是因为他不认为魏来初能对自己造成威胁,二是他赌魏来初深爱他。
西伯利亚冷空气弥漫着,不过五月中旬来这还是比年初来这时温暖太多。洁白的雪遮盖马路,幸亏栏杆还算坚固,并未被大雪压倒,还可以窥出路的原形,还有雪上的车轮印,这是前人留下的,可以保证不会误入歧途。
魏来初一个人开着吉普车在这条路上行驶。行到交叉路口时开始向右打方向盘,笨重的车头随着他的动作灵活的向右转。他突然想到上次和埃尔萨夫他们一起来这里取景的事。杰克当时正坐在副驾驶上出神看窗外。魏来初还记得无意间看到的杰克手掌内那层薄茧。现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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