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上和前世社会关系没有太大出入,许是自己走太慢了?
也是,徒步一个小时才能走出多远,上一世在杭州还没有走出下沙区,甚至只能勉强到天街打个来回,爬香山也要整整一天,玛丽想到这里心下稍定,也许只是这城市太大而魔兽凶猛,所以人们大多被城市收纳了……?但是农田呢?想到这里,前世玩过种种恐怖游戏尤其是中国民俗恐怖游戏的细节涌上心头,玛丽搓搓胳膊试图抚平鸡皮疙瘩无果后从凯蒂为她准备的腰包中拿出一沓小剑形状符纸捏在手中,一步一回头地踟蹰着。
景色莫名多几分阴森,似乎太阳也没有之前明媚,玛丽一边安慰着自己全部都是心理作用一边打着哆嗦顺着河流在树林中行走,清脆婉转的鸟鸣似乎在玛丽意识到不对地瞬间撇下自己伪装出的无害,变得沙哑凄厉,草丛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正伺机而动、择人而噬。
就这样走了许久,玛丽已失去知觉时间之能,然而还不见人烟,也不敢停下休息,躲进院中虽好,但兽人们并没有能力自保,危险临门只能几人抱着瑟瑟发抖,没什么意义。不如自己单打独斗,好歹目标小、好解释,想来除了劫匪很少有人会加害男人。于是玛丽裹紧龙皮袍,加快脚步。
走着走着,玛丽几乎要被自己吓得昏过去,身旁一丛灌木中突然传来数值被踩碎发出的脆响,她不由浑身一震、带着几分恐惧和几分“终于来了”的释然,大叫一声、甩了一张被叠成剑形的符箓过去。
符箓脱手便变成一口三尺来长宝剑,剑身散发出湛湛精光,衬着缠绕于剑身上的火焰几乎要将一片夜空照亮,瞬息间划过灌木飞回玛丽身边,灌木燃起熊熊大火,一个黑煤球滚将出来,玛丽借着宝剑精光才勉强看出那是一个小孩,活像前世画报中的小萝卜头,身材伶仃、头大无比,见之可怜。
这孩子对着玛丽咕咚咕咚磕头,额头磕破、血流进泥土中却也浑然不觉,玛丽心下一酸,上前一步想将他扶起,却听得这孩子哭着说些什么,只是似乎正在换牙、说话漏风。于是她叹了口气,在腰包中掏出一张符纸扔出,符纸在空中无风自燃,随即一股清风从中飞出,轻轻将这孩子扶起带到玛丽面前。玛丽蹲下身平视小孩,问他:“小孩你莫慌,我不没有生气,你且告诉我你在说什么?”她在包里翻了翻,掏出一张水符箓撕开,用水沾湿了画符用的棉纱纸暂且给小孩擦擦脸,又把自己的水壶拿出来,用杯盖盛了点热水,将杯盖递给小孩,一边做一边想,当年老师眼中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般狼狈模样?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免更有几分亲近。
小孩抽噎了几下,随即强撑着,一字一句慢慢对玛丽说——
“请您杀掉城主。”
正当玛丽愣神时,他一把掀开自己裹身用的破布,露出自己真实样貌,人类应当是耳朵的位置却是一对毛茸茸兽耳,尾椎处也有一根尾巴。
这是……?玛丽感觉今日她所受冲击比以往要多太多了,她的大脑已经宕机,无法运转。却听得小孩继续说。
“只要您杀掉城主,我银月狼族全族、任您驱使。便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万死不辞!”
玛丽听到这话悚然一惊,不由脱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又看见南边树林中略有些光透出,便拿出之前折出的简便望远镜向着那发光处,却发现那是火光,且又有人往这边来,想来这小孩是他们目标,看着又可怜,便站起身提起小孩领子准备走,只是一使劲小孩衣服便破了一大条,玛丽无法,便像抗米袋般将小孩拦腰抗在肩头,急急忙忙趟过河流向东边森林深处中跑去。
这小孩轻得几乎不正常,依照玛丽上一世经验,可以进行简单对话的孩子大多已经五六岁,标准身高在一米到一米二、如今的15尺到18尺,体重24公斤约等于如今24公标,自己上手报过的孩子都是沉甸甸、敦实软和手感,抱起来便能感到生产力极大进步对人民生活改善的具体表现。如今这孩子轻飘飘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身上骨头硌得玛丽肩膀生疼,胳膊瘦得像柴火棒,玛丽不由得联想到上一世学过的课文《包身工》里那些备受摧残的女孩,心中又对他多了几分怜惜。
淬龙池练过身体果然不同,带着一个小孩在森林中也能跑得飞快,几下就跑进森林腹地,寻个稍平整些所在,解开袍子从胸口处掏出锦囊,揪着底儿将锦囊倒过来抖一抖,拿出塞在锦囊中的牌匾扔出并瞬间打出几个指诀,眨眼功夫那座清幽僻静院落便出现在眼前。玛丽看着孩子震惊的眼神,急急忙忙抱着他走进屋中,不愿承认自己心中多了几分骄傲。凯蒂等人迎上来却不知该不如计较,玛丽将孩子放在地上,对凯蒂说:“吩咐厨房烧些热水给这孩子洗个澡,看看还有无备用衣物给孩子准备一套,再做些稀粥小菜便罢了。”玛丽忽又想起一事,问凯蒂:“他身上伤口你们可知如何处理?”凯蒂点点头说:“主人且放心,奴省得。”便用她毛茸茸的前爪牵住小孩,笑眯眯地对孩子嘱咐道:“好孩子,你受苦了!我是主人的侍婢,你且随我来,我帮你收拾收拾。”说话间,兰德已去厨房吩咐做饭烧水等事,玛丽便嘱咐菲瑞:“今儿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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