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房间不大, 一张床占据了一大半空间,他身高腿长,以至于站在那边都显得局促。钟黎这才意识到屋子里没有椅子, 连沙发都没?有一张。她欲给他搬出电脑桌前的椅子, 被他拒了。“没?事,不打紧。”他在床边随便寻了个位置就坐了,抬眼打量四周。“地?方简陋。”她有点?不好意思,又小声嘟哝, “你?住的肯定是总统套房吧?”“我?住的房间跟你?住的规格是一样的。”他笑着解释。钟黎有点?儿不信, 那么?望着他。一双圆圆的清澈的杏眼, 这么?多年过去了, 藏不住情绪, 脸庞白皙柔腻,仿佛不染这俗世半分尘埃。看着她,就感觉国泰民安心情舒畅。有那么?一瞬, 能让他忘记这世间所有的俗务喧嚣、勾心斗角。心潮澎湃不能自己。他的目光太热辣滚烫, 钟黎有破门而逃的冲动。但那样也太失礼了, 还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她只好按捺住慌乱的感觉, 说:“我?去给你?倒水吧。”他没?应也没?拒绝,钟黎逃也似的去了玄关口。屋子里安静下来, 只有越来越响亮的烧水声在壶里滚着。钟黎原以为这样远的安全?距离会?让她心情平静下来,结果倒是弄巧成拙了。一个转角的距离,她低头?靠在黑色的吧台上, 夜风灌入屋内, 米色的窗帘不住扬起,在窗前留下荡漾的阴影。钟黎心里更加安静, 直到他提醒她水溢出?来了。她忙回?身将水倒入杯子里,倒完想起来他有洁癖,又倒掉洗过杯子重新满上。“给。”她把茶杯捧给他。“谢谢。”他接过来却?没?喝,随手搁到了一旁。钟黎也没?问,可他这样直勾勾望着她,实在让她无所适从。“我?去看一下快递到了没?。”她急于想要逃离,可越急越从容出?错,转身时被他搁在过道里的脚绊了一下,仰头?就朝前面跌去。容凌眼疾手快,长臂一展就捞住了她,猛地?拽到了怀里。只是一瞬的功夫,她整个人已?经被他按在了胸口。她柔嫩的脸颊就这样贴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隔着件薄薄衬衣,脸不自觉发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他好穿白衬,最简单在那种款式,以前一打开衣柜一整排都是,但细节质料又各有不同。可不管是哪一款,穿在他身上都是那样丰神俊朗,是真正的人驾驭衣服。此刻他也就穿这样一件简单的白衬,最上头?的扣子开了两?颗,精壮的胸膛将领口略略顶开,一双眸子静静盯着她,是沉睡的猛兽,是禁锢的七情六欲,钟黎压根不敢多看。甚至因?为这样受制,反而多了几分羞愤:“你?放开我?!”“你?怕什么??两?边都是人,这屋子隔音不好,我?不会?乱来的。”他带一点?儿深沉的笑意说出?这话,却?叫钟黎凛然。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震慑。钟黎觉得他这句更像是在警告她不要乱喊乱叫。出?了事儿他可不负责任。看着她咬着嘴唇恨恨的又不能把他怎么?样的样子,容凌的心情有点?好。“后悔吗?”他说。钟黎没?吭声,只是倔强地?咬着唇。“你?就不该让我?进来。”他淡淡道。“没?想到你?会?这么?无耻。”“我?要过脸吗?”他反问她,稀奇的语气。钟黎哑然。他冷然眉宇间的傲然自得不是装的,他有时候就是这么?蛮不讲理,只要是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想要得到的人就一定要得到。像钟黎这样瞻前顾后道德感很强的人——有时候是无法理解他的思维的。她顾忌着他的话,不敢大声,只是轻微地?挣扎,可这点?儿力道哪里敌得过他。他手里的力道纹丝不动,像挠痒痒。钟黎被他黑得看不见?底的眸子盯得浑身发烫,说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心里有千丝万缕的坚持、犹豫、踯躅,可在他的唇蓦然贴上来的那一刻,轰然倒塌。像是心里的一片冰墙,被炙热的火焰焚烧,缓缓消融,融化?成水。柔软的唇被他撬开,跟他唇舌交缠、忘我?地?含着吮着,连津津细液的吞咽声都能清晰可闻。心里有道口子好像也被撬开了,她想要流泪,脑袋别了过去。“别哭。”他捧着她的脸吻去她脸上的泪水。金属的链子不好拉,颇费了点?儿力道。容凌附在她耳边:“以后别穿这。”钟黎心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只觉他掌心粗粝滚烫,衬得她更加柔嫩纤细,肌如白雪。她站立不稳,核心的地?方被占据破开,心尖儿似酸似麻痒又似乎想要被充实,如窗外的落叶般簌簌颤动起来。
窗外又下雨了,还是骤雨,雨点?狂乱拍打着玻璃窗,将窗台上那一盆玉兰扑打得花瓣零落。她觉得心里的那道口子也被破开了,与被剥开的那一瞬同步。花瓣并非完全?的纯白,白嫩中带点?儿粉色,含苞待放缠着露出?红色的蕊心。窗外雨势变小,滚落的露水如淅淅沥沥蜿蜒在玻璃上的雨痕,钟黎觉得冷,更紧地?抱住他,勾住他脖子。他的吻同时落在她脖颈上,往下探那一片艳红。钟黎觉得冷,又觉得热,像是河岸上搁浅的一条鱼,渐渐的嘤咛出?声。她的皮肤实在白皙,却?被床前那盏昏黄的壁灯映照出?一种迷人的暗色,像是画壁里的仕女,无端惹人。连声音都由远及近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又娇又嫩,听得他心尖都有些麻痒,背脊僵硬。恁般自持的人,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钟黎的眼尾湿漉漉的,已?经发不出?声音,潮湿的黑发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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