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带的两个学员都朝她看来。钟黎有点尴尬地站起?来,逃也似的出了休息室。走廊里很安静,她还是下意识捂着手机躲到了转角处:“没骗你,真挺忙的。我刚刚在?跟几个学员、几位老师探讨大厦的规划设计,你也知道,这个项目很紧张,预计要在?两年内完成。这么大的工程,两年时间实在?是……”听她在?话筒里絮絮叨叨,容凌无声地勾了下嘴角,抬眼朝外面望去。晴空碧蓝,鳞次栉比的高楼伫立在?金融圈的核心地带,像多?柄利剑插入心脏。这样直观而尖锐的视觉感受,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可此刻他?唇边噙着笑,心里却很柔软。听她在?那边解释了一堆,他?一言不发不打?断也不安抚,就这么静静听着。钟黎一开始还以为他?还在?生气,又解释了会儿,忽听得他?闷促地笑了一声,像是没忍住,忍俊不禁。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他?给涮了,恼羞成怒:“容凌!”“在?呢。钟老师有何吩咐?”他?声音里压制不住的笑意。玩世不恭,还带那么点儿轻浮。钟黎知道他?是故意的,更加生气:“你正经点!”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临行?前那晚,在?他?的办公室里,她被架着背对着他?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屋内没开灯,暖气熏得她脸颊红彤彤的,窗外是无边的暗夜,人也不由?更加紧张。偏偏无处着落,只?能?被动地贴伏在?那边。暗沉的夜色将玻璃变为了镜面,清晰地倒映出交叠的人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钟黎看到自?己,也看到了吻着她耳垂的他?,分明下半衣衫齐整,规整的领带却已经扯落了半边,衣襟大敞,与他?扣着她手指浮浪地在?她耳边吹气的模样相得益彰。开始懊悔出门前穿得简单,为图方便,穿了较厚的风衣,里面却只?单薄地穿了件雪纺衫,此刻正好方便了他?作乱欺负人。绵软贴合着雪纺略加粗糙的质料纹理,反而更彰显柔软如?云的特质,可任意搓扁揉圆。分明室内温度很高,钟黎却觉得冷,半晌才?意识到冰凉丝滑的布料已经跌落在?地,腰部以下空荡荡的,稍有润意都像是增加了这种凉意。分明也没有风,却好像有龙卷风侵袭。“混蛋混蛋!”她穷途末路下大骂他?。他?却笑着揉她的唇,唇贴在?她脸颊边,故意把她的耳垂弄得红彤彤的:“打?是亲骂是爱。”钟黎一点也站不稳了,好在?有他?架着才?没有跌到地上?出洋相,可半副身子已经软绵绵地瘫在?玻璃上?。万丈高空上?,他?掰着她的脸强势地吻着她,另一边手里也没闲着。钟黎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可他?偏要让她看着玻璃中?的自?己。这怎么好意思看?雪白的肌肤上?好似都蒙上?了一层桃粉,颤巍巍的不能?自?已,好在?光线足够昏暗,才?有自?欺欺人的资本。可就算不去看她也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副样子。就像他?说的,清纯就是表面,要是剥开外表看里面的芯子,她没比他?纯洁多?少。钟黎艰难地趴在?那边,被吻得都要失去呼吸了,发丝黏腻地贴在?肌肤上?,拨与不拨都一样。“站不稳就扶着我。”他?亲昵地贴在?她耳边,如?情?人间体己的呓语。听着是安抚的话,可手里的动作一点儿也不轻柔,轻重缓急,该重的时候就重,一点儿也不怜惜她。偏偏她还受用得很,歪过头泪濛濛地望着他?,眼神已经分不清是渴求还是抗拒。他?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唇,她往后缩,他?乘胜追击,逼得她退无可退。有那么一瞬想要发出灵魂拷问,是要索她的魂吗?知道他?手指长,但没想过可以抵到那种地方,思绪乱糟糟的,目光落在?黑夜里隐约闪烁的霓虹中?,像落在?宇宙中?的散乱的星辰。被搅得像是一池春水,她的指甲掐入他?小臂中?。“在?想什么?”他?低沉含笑的话语拉回她的思绪。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钟黎面颊绯红,对他?的怨气无来由?又增添一分。她没好气:“干嘛?”“怎么了啊,我只?是问你在?想什么?发这么大火?”他?语气无辜,“旧爱恐怕是不如?新欢了。看来钟老师在?香港混得如?鱼得水,乐不思蜀。是不是还认识了新的小鲜肉啊?”“是啊是啊,还都是八块腹肌,硬得不得了。”“是吗?”他?清淡含笑地问,“有我硬?”钟黎的耳朵又红了,心道大意了,忘记他?脸皮之厚无人能?敌了。见她老半晌不说话,估摸着是在?咬牙切齿了,容凌轻笑,缓和了一下气氛:“有没有想我?”“没有。”他?声音低下去,语气认真:“但我很想你。”钟黎微怔,刚刚还硬着的心肠一瞬间软化下来,好像被灌了一口清甜的水果汁。她还碍着面子没吭声呢,他?又无丝毫不自?在?地笑着说:“明天?放假,我去找你好不好,公主殿下?”她轻轻地“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他?继续哄:“好不好嘛,钟老师?”“哼——”“钟小姐?”“哼——”
“容太太?”“呸呸呸!”她受不了他?了,“你想来就来,干嘛非要征求我的意见?”他?沉闷的笑声回荡在?室内,也传递到她耳边。钟黎更不好意思了,总感觉路过的人都在?看她,借口说忙就把电话挂了。晚上?是和顾允章一道在?太平山顶吃的,顾允章只?吃素,望着满桌佳肴也不为所动,只?挑一道清炒茼蒿和水煮小青菜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什么红豆沙冰、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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