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出了那样的事儿,自然要出来多活动,做给人看罢了。只是,做得太急反而显得心虚。看吧,赵家、程家恐怕更加避之唯恐不及了。”容凌淡淡,英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皱眉看一眼手机上多出的一条消息。“那您还跟他说那么久的话?”“他是我爸的老同事,也是清大出身,说起来还是我学长,我难道转身就走?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爸?”容凌没好气,横他一眼。谢平微不可察地笑了笑。他这话当然是为了打趣他,不是真的不懂。经此一茬,两人间那种微妙的气氛倒是淡了不少,颇有些回到过去的感觉。容凌路上交代了他几句,赶赴陆宴沉的约。只是,没想到他人竟然在片场。到了地方还告知他自己还要一点时间才能出来,烦劳他老人家等等。容凌回了他一个“滚”,笑了笑,摇摇头,偏头拢着双手点了一根烟。吸一口,鼻腔里被滞塞的气息填满,辛辣呛进鼻腔,却更让人清醒。不抽烟的人不喜欢这种味道,但对于他这样常年失眠的人来说,这是很好的排遣寂寞的方式。他不喜跟人交流,喜欢一个人独处。想事情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点上这么一根。有时候,无声无息间就燃尽了,事儿也就想完了。正出神,不远处的动静吸引了他,容凌掐了烟回头望去。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瘦瘦小小的样子,衣着朴素甚至是廉价,但形貌娇憨,笨拙地去捡硬币的样子都很是生动。他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个好胚子,骨相皮相都俱佳。很难说清钟黎是那一刻打动了他,但初见时,他便对她存了印象。这很难得。他为人谨慎厌恶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对女人尤其是看似无害的漂亮女人尤其警惕。曾有一地级市某大型饮料企业的富商欲拉他入股,送了对双姝给他,本意是让窃取他的把柄以套住他。两周后,那两个女人和那个富商一道在床上被发现,继而被逮了进去,还有媒体大肆报道,声望一落千丈事业也毁了,老婆也跟他离了婚。其实算起来,他父母关系还算和睦,他爸也从来不像某些不着调的人一样在外面养些莺莺燕燕。只是这样的家庭,夫妻关系更多像是同盟而不是简单的夫妻。家庭也不像一般的家庭,遑论他爸常年在官邸,公务繁忙,聚少离多。男女之事他从小就看得很透。他有个认识的伯伯年轻时玩得花,抛弃妻女跟二奶打得火热,上了年纪不但财产被尽数掏空,那二奶还给他戴绿帽子,气得他住了院。到头来,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可怜又可悲。他这样的家世这样的身家,兼之这样出众的相貌,身边投怀送抱的也不在少数。但看多了也就那样,一副副面孔大同小异。他向来是个非常克制的人,自然也不会让人拿住他的任何把柄,对待各种诱惑一应拒绝。身边亲信,也只用谢平等少数几人。外来人,近不了他的身。?年前他爸找他谈了一次,问他以后的想法,是想走仕途还是从商,要早些做打算了。其实各有利弊,便选了和老二一样折中的方法,但也因此和容洵的矛盾升级。两人私底下明争暗斗,他爸从不过问放任自流。容凌心里窝火却也不敢撕破脸。再次见到钟黎,是他情绪最低落的一段时间。他并无意刁难她,一个小女孩罢了,但她说话做事实在逗趣好玩,便忍不住打趣了她两句。谁知她竟然羞红了脸,气氛反倒陷入尴尬中。好在侯应祁后来来了,打破了这种僵持。之后又见了几次,她比他想象中更生动可爱,和他身边的人都不一样。他什么年纪什么阅历,当然一眼就能看出她喜欢自己,技巧拙劣且动机明显。他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儿危险,但当时并不觉得她能影响自己多深,便也乐得陪她玩这种低级的过家家。是什么时候发现有些脱离控制的呢?在她一次又一次靠近而他不拒绝、感受到心脏异样跳动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样很危险。相识之初他就很清楚,他们之间,没有结果,也不可能有结果。其实大可像身边某些男人那样,给点儿好处养在身边,只当个玩意,他也不是什么多高尚的人。他指缝里漏点儿都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了,不算埋汰她。可终究是不忍心。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不忍。但在她频繁联系自己的时候,他确实有静下心来思考,也确实准备冷处理。但有些东西,往往越克制越压抑。在他那次看到她和另一个年轻男孩在一起时,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那么生气。尽管心里惊涛骇浪,万般纠结,他还是可耻地放纵了自己一次。他吻了她。
那段时间,他没有再联系她,是给她拒绝的最后机会。直到那个冬雪夜,在她最落魄的时候,他再次遇到她,像是冥冥之中命中注定,他终是牵住了她的手。没有未来又如何,卑劣又如何,总比她这样被人欺凌食不果腹要好。至少,他可以给她优渥的生活,让她是事业一帆风顺。如果到时候她要离开,他也不会阻拦。有些东西并不一定要占有,曾经拥有就好。只是,之后的事情像是脱了轨迹,完全不随他左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连看到她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起都会不舒服?甚至跟个神经病一样大半夜非要她打电话给徐靳说清楚?明明心里很清楚,徐靳不会背叛他,也不会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可就是不得劲。大概在她看来,他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神经病吧。就像她说的,你这个人外表看着衣冠楚楚、风度翩翩,斯文又持重,可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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