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意走出没几步,就收到了安秋的来电。
她果断地按掉,一次、两次、三次,然后打开每一个有安秋的社交软件,一一删除。
安秋继续发来好友申请——意意你先接我电话好不好。
不好,我们不熟。
她压根儿不用思考,飞快地打出这几个字。
在发送前,她愣了半秒的神,眼眶酸得马上落泪,然后慌忙点了拒绝。
看到发送成功,她心中迸发出一种酸痛的畅快。
紧接着她极不熟练地,甚至是需要边走边查询如何拉黑的程度,屏蔽了安秋能够联系到她的所有渠道。
她这么做,绝不是为了单纯彰显自己的愤怒,而是她真的下定决心,不和安秋就此纠缠下去了。
齐不意的头突突地,疼得要命。
她改变主意,没有去找齐不赢。
现在她的这副样子太丢人了,她只敢给他发消息。
“反正就是这样。”她直接发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过去。
齐不赢回了个困惑的问号。
“总之一会儿你从别人那里听到什么都不准怪我!也不准问我!”齐不意只会对他这么“蛮横”。
她想了想,又怕他担心自己,补充了一句,“我下午不在学校,别来找我。”
“行吧,莫名其妙。”齐不赢回。
看他语气,大概还不知道这事儿。
齐不意勉强松了口气。
但不出她所料,不到十分钟,齐不赢果然没遵守约定,心急火燎地打电话过来。
“齐不意!”他嗓音大得可怕。
做好心理准备的齐不意依然打了个咯噔,连忙回,“我说了,现在不准我联系我!”
“不是,你到底怎么回事……”
齐不赢话音未落,那头又传来一个声音,“让我来跟意意说。”
“安秋,你丫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还有!不准这么叫我妹!”
“我要亲口跟她解释。”
“不需要!”
“……”
那头场面,光是齐不意这边用听的,都能感受到其混乱程度,正如从前每一次的历史重演。
她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那副场面她已经受够了。
特别是今天她还充当了一个导火索的角色。
像这样,她只会更加肯定,安秋对自己的伪装和冷漠正是源于他与齐不赢的较劲。
过去和安秋发生的所有亲密接触都变得有点不堪。
她个性懒散,向来惧怕人与人之间情分轻重的计较,但并不代表她不会伤心。
齐不意打车,随便说了个商场,买了最近的一场电影,坐进去边看边发呆。
她就这样独自看完了整整两场电影。
紧张的画面和俗套的情节从她眼前划过,一点都没进脑子里。
她从电影院出来,外面的天都黑了。
今晚怎么办呢。
她看了看周围,突然意识到这里离夏真言和齐云书的家很近。
要不然去找他们吧。
这样她也好给齐不赢一个交待。
毕竟她就是那种连生气都会给自己留后路、不会让人平白担心的人。
当然,还是她堂嫂人好得不得了。
她不介意把这么丢人的事告诉她,她一定不会笑话自己。
但最好能躲过她堂哥齐云书。
要不然她在这位“大家长”眼中的印象又跌一档。
齐不意忐忑地拨了过去,收到的却是机械电子音的回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看来夏真言在忙。
她发了条信息过去,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走进离自己最近的一家披萨店。
今天她就吃了早上一个三明治,下午一桶爆米花,早已饥肠辘辘。
她按照餐厅墙上的指示坐下来,扫码点餐。
“小不意?不意?”
对方喊了两声,她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抬起头。
来人是夏真言的妹妹夏妙语,也是她堂哥齐云书的高中同学。
齐不意先站起来,同时心虚地揉揉通红的眼眶,假装眼睛不舒服似的回,“妙语姐,真巧。”
“你一个人?”夏妙语问。
“嗯,一个人。”她拘谨地点头,有点害怕夏妙语会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过夏妙语选择直接在她对面坐下,“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也坐啊,别这么紧张。”
“好。”
夏妙语就像没看出她的不自在,拿起菜单看,“你点的什么啊?要不然你就帮我点吧。”
“哦好。”齐不意扫了一圈,然后问,“妙语姐,你有什么忌口吗?”
“我都可以,除了不吃蘑菇。”夏妙语看她认真的神色,笑了笑,“你这点跟齐云书那小子像,比较会做人。”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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