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拐角,狭小的空间里,安岚的气息淡淡弥漫,如同一记催情的毒药。
梦里和他欢愉的画面瞬间被勾起,轻易击溃我薄弱的意志。
我的呼吸逐渐急促,身体一阵阵空虚,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望着他的触碰。
这具淫荡的身体,又开始向我发出信号了。
可现在的他,是嫌弃我的吧,否则怎么会对我这么冷淡呢?
我浑浑噩噩地想着,突然领会到了母亲所说的“龌蹉”和“不知羞耻”。尴尬地垂下头,错身打算从他身旁走开。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我两眼一黑,踉跄着倒下,猝不及防一头撞上他的胸口——
然后就被他双手稳稳地托住了。
我不敢确信地抬起头,看见倒映在他眼里的自己,潮红的脸,起伏不定的胸口,呼之欲出的媚态。
我下意识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的瞳孔随之一阵收缩。
“病了,就别勉强了。”
他的语气和平时一样冷淡,双手紧紧扶着我的胳膊,直到我站稳了也没有松开。
我的整个身体几乎都靠在他怀里,这样的距离让我又开始心猿意马。
在梦里,当我和他靠得这么近时,往往会立刻进入下一步,不是他啃我,就是我亲他。然后扒光对方的衣服,除了插入,其他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做一遍,每晚如是。
这让我逐渐形成了一种可怕的惯性。
比如现在,我靠在他的怀里,被他熟悉的气息包围,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情了。
雪白的胸在他眼皮底下起伏着,淫荡的小穴开始渴望他的爱抚,迫不及待的流出淫液。
甚至,色迷心窍的我,整张脸也在一点点的向他凑近着。
“不。”我小声呢喃,纠结着偏过头,绝不能在他面前这么放荡。
不能让他再讨厌我了。
“怎么?”安岚发觉了我的异常,垂头盯着我。
他的脸离我又近了几分。
或许是担心我再跌倒撞上他,他的手并没有完全松开,而是停在我腰间轻轻的扶着我。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我脸上,莫名暧昧,引诱着我向他靠近。
可这不是在梦里,不可以为所欲为!
我努力维持着最后一分清醒,自言自语着:“不能这样……”
近距离被他搂着,暧昧的气息在呼吸间发酵,让我原本就模糊的理智迅速瓦解。
“不可以……”
我低声呢喃着,听上去像是高烧病人在说着胡话。只有我知道,我在多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他凝了凝眉,低下头继续贴近我,想听清我到底在说什么。
可这样的举动,对我来说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我绝望的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打算把他推远些,却没力气撼动他一丝一毫。他的气息充斥在我的鼻腔,让我越是靠近,越是难以把持。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声音虚弱不堪,细碎的倾诉带着无奈的哭腔。无力的呢喃,更多的是在说给我自己听。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切都在成年礼那晚之后发生了改变,无论是我每晚做的春梦,还是这场高烧,似乎都因它而起。
梦里越是欢愉,现实越是疏远。
现在的我,独自一人藏着龌蹉不堪的心思,再也无法坦然面对他了。
与其这样,我宁愿这一切从没发生。“我们……回得去么……”
他终于听清我的声音,贴近我耳边,低声说道:“你……”
这是他从那晚以后第一次正式和我说话,我很想知道他会说什么。
可他话没说完,一道身影就从拐角闪了出来——
安悦看见我和哥哥这副模样,愣了愣,一脸惊讶。
我和他的动作,看上去就像一对搂在一起低声说着悄悄话的情侣!
一种被捉奸的心虚和羞耻感,让我本就神智不清的头脑一片空白。
来不及多想,我两眼一闭,装作体力不支,直接倒进安岚怀里。
安岚单手搂着我,低声问道:“你还好么?”
我很不好。
本来就烧得迷迷糊糊,又让安悦撞见了我的秘密。或许她已经发现了端倪,不知道将来会怎么利用这件事来威胁我,我能好到哪去?
我紧紧攥着安岚的衣服,索性在他怀里装死。
这时安悦不冷不热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安昵这是又晕倒了?发着烧还到处跑,真不省心!”
安岚“嗯”了一声,不多说什么,打横抱起我,朝我的套房走去。
我在他臂弯里悄悄睁开眼睛,瞥向过道。
安悦还站在原地,满脸狐疑的盯着我和安岚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来她是真的起了疑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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