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都像是有沸水倒灌。洛水边咳便喘,胸口闷得难受。她不敢停下来,只怕停下来就再也走不动了。可此处地形本就复杂,热泉相连处便如独木桥一般,多是又窄又陡,她没跑上半盏茶的功夫便腿下一软,直接摔飞了出去,磕了满手的血。她以为会很疼,可四肢早已麻木不堪,当然,亦不可能再跑下去了。她只能蹲抱着膝头哭泣。她以为自己能哭得浑天暗地,可小声哭了一会儿就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她第一次来此时,也曾这般哭过。只是那时她是假哭,如今却是满心酸楚。她想,不过几月功夫,人心就这般易变。可她又想到,那家伙根本不是人,不能以常理揣度。如此一想,更难受了。洛水哭得伤心,真真切切,从头到脚都湿透了,也狼狈极了,浑然不觉周围不知何时静了下来。就在她哭得头晕脑胀,差不多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突然腰上一紧。一股大力将她猛地朝后带去,直接拖入水中。口鼻喉肺很快就灌满了水,她本能地挣扎了几下,明明身子痛苦得像是快要死去,可她心下却突然半分也不害怕了,反倒前所未有地安心下来。抓住她的妖怪掐住她的下巴,一口叼住她的嘴,尖齿刺破她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飘出,像是要将她活撕了。她用力伸出舌头去舔他,借着本能撬开他的嘴唇,吸吮他的舌头,连他的尖牙当真划破了她的口舌亦不在意。于是对方僵住了。她趁势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缠住了他,用自己的胳臂、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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