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
顾憬慵懒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性感的唇瓣贴在商时序红烫的耳垂轻轻嘬了一口,呵气如兰:“你从来不会让我生气的,乖一点好不好?”
“商时序,你乖一点。”
商时序的眼前一片模糊,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僵立着像一个生锈了的木头疙瘩。
眼前的顾憬和新婚之夜的顾憬重叠在一起,那张软孺的红唇一张一合在他脑海里不停的说话,脑子里所有的部件都停止了工作,像着了魔似的等待主的号召。
直到他虔诚跪拜的主下达了的天花板上。
商时序老僧入定般呆坐在茶几案脚旁,细小的瓷片扎进手心,他却失魂了似的恍若未闻。一整瓶酒精打翻洒在受伤的拳头上,血腥味充满了空气。
“叮铃铃——”
电话铃声又一次急促响起,自然挂断几次后对面的人仍不罢休,孜孜不倦的继续拨打,大有你不接我就打爆这个号码的架势。
房间里吵吵闹闹的,宛如无数只苍蝇不停的在耳边嗡嗡响,只烦的人心惶惶。
他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商时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手指往下划了挂断,急促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拿起落在地上的纱布缠在受伤的手上。
大概是思想回笼的原因,先前被刻意忽略的痛感被放大,酒精腐蚀着糜烂的骨肉,商时序眨了眨眼睛,一股酸痛从眼眶里打转。
电话停了几秒后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响起,急促的铃声回荡在空落落的每个角落。
商时序将胳膊缠的跟木乃伊似的,笨拙着去摁电话,却行动不灵的按了接通。
“商时序,你他妈是不是死了!不就是项目被抢而已,你玩什么失踪!真是操了,一点点小事就敢挂我电话!”似是感觉到这次通话的来之不易,对面的人语速很快,像蹦珠子似的一连串发射炮弹。
商时序默默听着,重新抬起未受伤的左手去摁关机键。
“你要是再敢挂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食指刚触上屏就被震破天际的怒吼吓得缩了回来。
“……”
商时序安静的将通话音量调到最小。
“有病就多去看看医生,老搁家四肢都快躺退化了,精卫填海都没你脑子里的水多!我以前总想不明白猪和人的脑子有多大差别,多谢你给了我参考答案,不就是你爱他他不爱你然后一拍两散吗?你他妈别装堕落天使了,赶紧找你下一份爱才是王道!”
“我……”
商时序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对面连催带骂的打断:“你什么你!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来踪野七号,别让我等久了,老子专门给你点了十八个男模帮你疏解压力!”
如果不是隔着屏幕,对面的唾沫星子都要溅他脸上了,商时序此时无比后悔接了这个电话,心情却因为响亮的叫骂驱散了些许雾霾。
现在还有人关心他,商时序爬起身洗了把脸,水中倒影着他红肿的双眼和青黑的眼圈,像个滑稽的小丑一样。
真好,商时序对着水纹练习了一下微笑。
没有利用价值的他还会有人惦记。
沈云皎今天画着类似克里斯丁的妆容懒懒散散的靠在软塌上,精致的唇吐出袅袅的细烟,哪怕灯光昏暗也能看出他的惊艳夺目。
“帅哥是在等人吗,要不要和我们来喝一杯?”
“啧,又来一个。”
沈云皎勾起那双风情的狐狸眼没有说话,心中燃起了一丝烦躁。
他看起来很闲吗,怎么身边总是围上一群下盘不稳还色眯眯的狗皮膏药。
“不好意思啊,我很忙。”
沈云皎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刚要点上,离他最近的男人立刻掏出打火机点燃。
他斜咬着烟瞥了谄媚的男人一眼,慵懒的发丝垂到锁骨链上,那多情动人的眼神看得男人全身一麻。
“谢了。”
沈云皎懒得理会那群狗皮膏药暗地里的蠢蠢欲动,转而又将目光投向门外。
商时序是千年王八吗,挪个窝都这么费劲。
刚为他点烟的男人紧盯着沈云皎领口露出的白皙,难耐的舔了舔嘴皮,下身的裤子早已顶出一个大包。
好久都没见过这样的极品了,这身段可真火辣。
他上前一步有意无意的堵在沈云皎身前,迫使他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
“干什么?”
沈云皎眉毛上挑,冷笑着看了一眼男人的鼓鼓囊囊:“让开。”
哪来的货色也敢在他眼前晃悠。
都堵住他看商时序了。
男人又上前一步几乎靠在沈云皎身前,色眯眯的说:“宝贝今晚有兴趣来打野吗?”
“滚。”
对于这种人他向来不多费口舌,简简单单一个字就打发了。
“滚什么啊,床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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