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不多,唯有和姜澈出身相似,有很多话说。
“不是家里,就是我有点喜欢一个人,他人挺好,就是偶尔做一些我不理解的事情。”
姜澈简单举例,陈琢认真聆听,表示自己母单,没法提供参考。
“但那个人应该不讨厌你。”
“也许吧,我不清楚。”
他们正说着话,外面动静突然变大,姜澈对环境变化很敏感,赶紧站起身,顺手拉着陈琢。
“好像又在游行?”
“不像。”
陈琢比他有经验,两人收拾东西就跑,果然没过多久,那边就闹大了,隔壁街上甚至有人在燃烧东西。
“罢工潮又来了?”
姜澈以前只是在新闻上看见,这是第一次遇到。
“这次好像严重很多,你还记得前段时间,说有局部战争吗?恐怕是闹大了。”
姜澈脑海里瞬间想到了虞清,赶紧回了家,进门就被虞清揍了一下。
“前天说过,没课不要出门,你跑哪儿去了?”
姜澈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如此紧张的模样,他摸着脑袋笑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到底怎么了?”
“收拾东西跟我走。”
虞清带了不少东西,有很多都是他的画,姜澈只是收拾了几套换洗衣服,“去哪儿?”
“别问。”
姜澈想到了陈琢,他怎么办?他给对方打了个电话,陈琢只说等通知,可能会回国。
姜澈问虞清为什么不回国,虞清没理他,只闷头收拾东西,不过半小时,他们就开车往小路上去了。
虞清开车很快但很稳,他好像很着急,表面毫无波澜,但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去做什么?”
姜澈小声打破沉默,虞清竟然开了个玩笑:“私奔。”
但他的脸色很糟糕,像是压抑着某种愤怒和冲动。
姜澈保持安静,悄悄陪着他,直到他们来到一处葡萄酒庄,虞清的脸色才稍微好一些。
这边占地很大,在夕阳下非常漂亮,姜澈从未在如此肃穆的地方待过。
但虞清让佣人搬出了躺椅和茶具,姜澈心里的庄严感才消退了。
虞清泡茶只是乐趣,并不爱喝,他沉下心来,才瞧了姜澈一眼。
平时嘴比鸟还碎,怎么一言不发?
姜澈挠头:“你说不能问。”
虞清一时语塞,简单解释:“南边闹起来了,避避风头。”
“嗷,我们在逃难!”
姜澈陡然激动起来,两眼放光,弄得虞清满脸无语。
这是姜澈长这么大,遇到过最精彩的事情——他许是有些疯癫的。
他的人生,在踏上飞机的那一刻后,陡然变得让他很喜爱。
姜澈高兴坏了,直接抱住虞清。
“发什么疯?”
虞清是真的搞不懂他,反手把他推开。
姜澈高兴,不跟他计较,又凑过去抱住他,“我高兴啊。”
“毛病,动荡和灾难,高兴个鸡毛。”
“哼,我就是高兴。”
房子着火我睡觉,天塌下来我放炮。
他偏要跟虞清挤在躺椅上,在他耳边念叨:“这种事情,可能有些人一辈子都遇不到,但是我们两个能有亡命天涯的体验,哇靠,好刺激啊。”
虞清被他气笑,“谁要跟你亡命天涯。”
“那我跟你亡命天涯。”
“我不要。”
“我就要。”
姜澈和他说说笑笑,还真驱散了虞清内心里的不安。
姜澈不会告诉他,遇到虞清的那一天,如果不上飞机,他可能会选择自杀。
他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天遇到了虞清,而后选择勇敢一点活下去。
也许不是虞清的功劳,但姜澈需要一个活下去的借口。
他那么好看,虽然嘴巴不饶人,但是个好人,是姜澈这么多年没有遇到过的好人。
足以成为一个不甚完美、但足够重要的借口。
“虞清,我们为什么当炮友,你分明没有生理需要。”
姜澈始终想不通。
虞清每次都不告诉他。
刚问完,就被虞清丢到地上,离开的背影很倨傲。
“虞清,你等等我嘛。”
他三两步追上去,虞清正在整理他的画。
姜澈站在他身边,瞧一地的画作,都是世界名画,虞清仿得很像,他这种外行人根本看不出破绽。
“你你是卖赝品的嘛?”
姜澈蹲在他身边,做贼一样左看右看,又问道:“这是犯法的吧?”
“”
别人这样说,虞清肯定会给他一拳,但姜澈这样说,他却理解为了另类的赞美。
所以说人设很重要,姜澈赢在他是个笨蛋。
“不以盈利为目的,犯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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