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胥如兰潜藏在我血液里的基因。
我不上体育课,更擅长待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处。破天荒的参与这次课程连老师都频频的看向我,问班长怎么多了一个人出来。
自然都明白这多出的人是谁,我哥没有分给我多余的视线扯着谎应付体育老师。
没有说实话,我想他和胥如兰一样不愿意承认有个精神病的家人。
十班的体育课也在这节课,每个老师的体育课安排都一样,两个班在操场上跑着跑着就混在了一起,我坐在阴凉处看着我哥,不过很快他的身边就多了一个身影,孔嘉宇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冲我看过来,挑衅或者别的什么我分不清楚,也懒得去分清,只是错开他的视线看向我哥。
在他们跑完步后我跟在了孔嘉宇的身后走进了器材室当着他们班同学的面把门关上。
孔嘉宇和我差不多高但身形单薄,这也是他害怕我的原因。
“抱歉啊,胥北游,可怀疑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你坐过他的位置。”
他垂着头听起来很真诚,可道歉的话他一开始就说错了,挑唆路以南来怀疑我就该想到有今天。
这几天还下过雨,器材带着潮湿的铁锈味并不好闻,让眼前的人越发令我厌恶,噪音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我不耐烦的抓住他的头发撞向旁边的铁架子。
“胥北游!”
他惊慌失措的喊着我的名字,扯着嗓子很难听。
一下,两下,三下……
从第一下开始我就花了全身的力气,他就没有机会反应,眼睛瞬间变得空洞失神。这是和胥如兰学的,第一下就让我站不起来,接下来不管用多重的力气我都无权反抗。
孔嘉宇额头上的血滴落在我纯白的球鞋上,晕开了朵不太好看的血花,我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鲜血弥补,渐渐地他就不再喊我的名字,只能痛苦的呻吟着哭着。
铁架子上摆着的球一个两个“哗”一下的全都滚到了地上,弹跳了几下,滚动到我的脚边,最后和头颅一样砸倒在地,没有生机。
痛到晕厥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了,我抬腿踩在他的脚腕上。
胥如兰挥动手中高尔夫球杆的力度会让我失去知觉,踩碎一个人的骨头会不会让人痛得晕过去。
不知道,那就试试好了。
骨头断掉的声音我听的真切,孔嘉宇的身体素质比我要好很多,就这样了还有力气跟我求饶,他这般低声下气完全没了刚刚在操场的样子,我早该这么对他。
“离路以南远点。”我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门是被用钥匙打开的,所有人都见证了我的罪行,但我做这些不会承担什么后果,我有恃无恐地环顾了一圈,他们又在小声说话,眼神却赤裸地在我身上划过一遍又一遍。
有人把我和孔嘉宇隔开,属于人类的各种味道参杂着血腥味向我扑来,我恶心的干呕。
有个女生慌张的挤进人群,断断续续的说道,“考试完我就找不到我的钱包,只有你坐过我的位置,所以……是我怀疑你,他才去找路以南的,都是因为我。”
我没心情听他们的心路历程,声音尖锐刺耳吵得我心烦,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噪音制造机,现在又来一个。我用校服擦着手上的血,“别喊了,你也找死吗?”
无论我哥再怎么装作平静地帮我隐瞒,全校都该知道我有病了。
“胥北游,你疯了吗?”
说话的是他们班的体育老师,粗着嗓子骂我,越走越近像是要来拽我的领子。
“你还是学生吗?在你眼里这里还是学校吗?”
不过在他之前突然有人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
第一反应是还手,一靠近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手拽领子的动作一顿,看出我的退让,对方又在我的右脸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再一声清脆的响声让旁边叫骂的声音顿时停止。
我哥果然比我更有办法。
我扯起笑抬头将他的脸看清,他死死的盯着我,冷漠的模样让我下意识的害怕,心虚的去展示我手上不小心划蹭的口子。
“真够胡闹。”我哥拍开我的手冰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像个长辈一样教育我。
“哥以后不要让别人靠近了,我的手会很疼。”
我哥根本不想和我多说什么,在我哥眼里我已经是无可救药的存在。
老师们很快就来了,甚至惊动了校领导。最后这件事当作打架处理,我没被送进神经病医院关起来只是被停课一个星期,胥如兰也不允许前者的发生,再怎么放弃我,我都是她的儿子,不能是精神病。
我被她托人送到了心理医生面前。
这是第三天,我总是很不耐烦听别人说话,医生的声音使我越发恼怒,我在手机里骚扰着我哥,一刻不停地拨通着电话。
直到得到他的保证,我才肯罢休,心情也好了几分,和医生聊了几句很快就来到了约定的时间。
“要走了?”女医生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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