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知x以及给了对方十足的脸面和台阶,这样的温漫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不是在做一笔商业交易,而是一场真心实意的交流与互助,这是她不曾看过温漫的一面,既熟悉却又很陌生。
就算她前面有过担忧,但温漫说的有把握,从来都不是虚的。
彻头彻尾她都是相信的。
徐侑希犹想着,她的确是帮了开发部争取了更好的开发条件,如果直接走人,心里的确是有些过意不去,想到刚才祈元泱那副不枉此生的样子,最後还是软了心,不太情愿的说:”去祈组长家吃饭喝酒了,她是我的大学闺蜜。”
温漫也识相地收敛了,没有再过问,只是提醒:”少喝些酒,对身子不好。”
徐侑希眼神撇开,不想去看她,点了头。
”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好吗?”温漫带着有些乞求的眼神,一下就丢掉了身上所有矜持和高傲。
徐侑希似是镇定的左手轻轻抚着另一手,情绪不高,微蹙眉的转头凝视她:”不行,可以让我走了吗?”
温漫心底从刚才就抑着的疼痛感,瞬间就放大的蔓延开来,一点也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她挡住的手猛地环上了徐侑希的腰腹,收紧了手,深怕这人一逮到机会就会直接逃走,她知道自己si缠烂打的很是可耻,可她现在只能想到这种方法留住徐侑希了,泫然yu泣的低声乞求:”右右,我…我很对不起……”
拜托,给我联系方式好不好?
徐侑希推不动她,或者说是她现在根本y不下心来用全力推开,鼻腔袭来的全是来自温漫的味道,是她曾经眷恋又熟悉无b的拥抱,可她此时却觉得悲凉,却又无法在看见温漫这样抛弃尊严和高傲矜娇的模样,只为了乞求着自己,所有的坚定,所有以为自己一定会很愤慨的剧烈反抗都一瞬间荡然无存了。
她心底早就在听见温漫似哭的请求时溃不成军了,只能无力的低声说着狠话:”放开我温漫,别这样,十年…都过去了,早在你不告而别时…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温漫没有听她的话松开,只是在她说到结束二字时身子明显的颤了颤,强忍着哭,不从的将头靠在了她肩上,依旧不放弃地说:”我会…我会告诉你所有事情的,可是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些时间……我真的都会慢慢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徐侑希能感受到这人极度克制地轻轻颤抖着,像是不想让人发现她的秘密似的…
温漫哭了。
徐侑希心里慌乱了…
她从未见过温漫流下眼泪的,一次未有,从来都是自己哭温漫安慰她的。
当感受到温热的泪水砸落在了自己脖颈间时,徐侑希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栽了,不再狠绝,只是温声地说:“温漫…温漫别哭了…”
温漫听见这句话,眼泪扑簌簌直流,不再强忍,哽咽着说:”右右…是我对不起你,可…可请你相信我,请你相信我我从未想过抛下你…好不好?”
徐侑希听见她向自己道歉,恍惚间心里就又无助地软了一片,只不过心里还是乱糟糟的,温漫说让她相信,她就真的该相信吗?
可是整整十年啊,温漫。
温漫就像是她仲夏之夜一场长梦,也是长年来占据她心底那片领地的主人,本是荒芜待垦之地,可温漫的到来却轻易地让花烂漫,草皆生。
可现在的她不想再次迎来夜夜不可眠的深夜,又去待到万物皆枯朽,心si去。
那样的十年,她不想要了,也不敢要。
虽然能让她再次烂漫天地的人,也还是只能是温漫,只是她不肯承认,害怕承认。
可事实早在她再遇见温漫时就已命定了一样,仅仅只是知道这个人还完好的活着,就足以让她长年的恐惧,卸的乾净。
如此矛盾。
所以此刻她也是真心想要温漫别难过了,想要稍稍後退看这人的状态,可温漫却以为她又要逃走,si活是不肯松开一点,徐侑希无奈地只好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地说:”别哭了,我不走,让我看看你。”
许是奏效了,温漫听话的稍稍松了点力,抬起身子离开了她的肩上,原本冷清的面容已染上哭红的双眼,令人犹怜不已。
像温漫这样高傲的人,却丝毫不怕让她看见自己难堪的样子,就轻易地对她展露无疑,只为求自己理会她便足矣。
徐侑希是酸楚的,她对这样的温漫,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徐侑希抬手轻轻地为她抹去了泪水,温漫乖巧地闭上眼任由她替自己收拾。
只是十年的距离,当年带给徐侑希的伤疤,导致了徐侑希现在决绝的模样,这些都真真实实的戳在了温漫心口处上,名为内疚心疼的刀,在心口上磨了一刀又一刀,本来她昨天还如此坚定的让徐侑希不理自己没关系,她会追她的。
可真的没关系吗?徐侑希不理自己真的没关系吗?
追不到她,也真的没关系吗?
徐侑希只是说了句结束,就让她轻易地感受到了绝望,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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