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遇仙酒吧里热闹非凡，来遇仙的可都是些有钱少爷呐。
“看那新来的，草，太正了，我几把踏马的都要硬炸了！”郭扬闷了口酒，色眯眯的眼神老往隔壁桌收拾空酒瓶的小服务员身上飘。
陆琦笑嘻嘻的点烟，抬抬下巴，“塞点小钱分分钟的事。”
“你以为老子不想啊？昨晚踏马的刚睡了个极品，手上没钱了！”郭扬说罢，搭上谢岁安的肩膀，“谢少爷，给点钱让小的花花呗？”
谢岁安从进来就一直低着脑袋，不说话也不抬头，他不喜欢这种地方。
“我没钱了。”这个月两万块的生活费全被他们拿走花光。
郭扬闻言大笑几声，忽然狠狠拽起谢岁安的头发往酒桌上猛砸，“老子最近给你太多脸了是不是？”
脑袋撞在金属上发出响声，邻桌的几人往这边瞧了几眼又迅速收回视线，不约而同的往旁边挪动。
谁也不想多管闲事，引火烧身。
落入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像泡在水里似的发闷，谢岁安额头破皮，渗出鲜血，在酒桌上留下血渍，与酒水混在一起。
端坐在沙发正中间，一直没参与他们发言的沈樊将香烟放进烟灰缸里摁灭，不咸不淡的劝道，“动静小点。”
“哎，是是，樊哥，我这就带他去其他地方好好聊一下。”沈樊是他们几人里面最有钱有势的，郭扬不敢对他摆脸色。
“我也去。”齐远站起身，和郭扬一起把意识有些不清晰的谢岁安拽走。
他们拽着谢岁安拐入灯光昏暗，没什么人的楼道里。
郭扬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让你他妈的和我顶嘴！”
谢岁安被打的一个踉跄撞到墙上，又被齐远拽着头发抬起头，“啧啧啧。”
“扬哥，这小子长的其实也还不错。”
郭扬掏烟的动作一顿，眯起眼“你不会想……？”
“你不想试试？我听说男的比女的还紧，爽飞了。”齐远猥琐的笑了下，伸手就去扒谢岁安白净的校服。
谢岁安大脑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当即就开始挣扎，只可惜没什么力气，不像挣扎，倒像欲拒还迎的邀请，把原本没什么兴趣的郭扬看硬了。
“真是草了，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骚。”郭扬没耐心，推开齐远，又给了谢岁安一个耳光。
这下打的耳鸣，谢岁安恍惚一阵就被两人用力按在地上，宽松校服被扯的领口大开。
不要……滚开……谁能来救救我……
这是谢岁安意识沉沦前的呼喊。
猝然，“砰——”一声闷响，摁着谢岁安腿的郭扬被巨大的力量踹飞出去，一头撞上水泥墙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这恐怖举动可把齐远吓得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睁睁望着前一秒还任人宰割的谢岁安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整理了下衣服。
少年边活动筋骨边冲他诡异的笑。
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谢岁安碰了碰有些发肿的脸庞，语气充满怜悯，声音很轻，“不用怕，我来救你。”
“我想想，你叫齐远，对吗？”谢岁安……噢，应该说谢应，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扩大，慢慢朝他走去。
呆滞许久的齐远猛然回过神，乱喊着往前爬，“鬼，鬼上身了啊啊啊啊啊啊！”
谢应箭步上前，瞬间就拽住齐远的黄毛，把他拖回来用力往地上一砸，“叫什么？吵死了。”
“怎么不会闭嘴呢？嗯？”谢应直起身，用力踹齐远的腹部。
齐远早在脑袋砸地时就失去意识，此刻倒在地上双眼翻白，大张着口兜不住涎水，落在地板晕开一小坨水渍。
谢应低笑几声，不知在对谁说话，“这有什么好怕的？”
“一群废物。”
谢应走前深深望了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个傻逼，心里有了打算。
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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