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卿把座椅调回去,转过头盯着他看:“所以你到底几个伴啊?”
“我呢,景城里好几套房子,一个房子里养一个。”沈珚亭故意夸张,还掰着指节数了一下。
谢珩卿的嘴撇了下去。
沈珚亭轻哼了一声,“真信了啊?”
“有什么好不信的。”谢珩卿把头转回去看窗外。
经过拥堵路段之后,沈珚亭把车停在路边。“下车。”
“这就要把我扔在路边去陪别人了吗!”谢珩卿大喊,“太不人道了吧!”
沈珚亭哭笑不得,“你先下来。”
谢珩卿揣着他的小挎包下车,表情委屈地都快哭了。
沈珚亭没回应他什么,只是让他站在车边不动,自己走进了幽深的小巷。
谢珩卿觉得被他占了便宜,想起了初中时代学的朱自清的《背影》。那时候老师还让仿写,写父母,写同学,写任何想写的人。
他当时没有想写的人,最后愣是意淫出了一场临别的幻境。
身材高挑,气质清隽,可离开的时候,却又是那样的决绝,只留给身后人一个难以描摹的背影。
谢珩卿现在觉得梦境与现实重合,心道如果当年结局补了回头,会不会现在也不一样。
他长叹了一口气,翻开手机准备打车回出租屋,沈珚亭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束粉白芍药,旁边搭了一圈喷色碎冰蓝桔梗,缀着几根绿铃草。这搭配不伦不类,却又莫名和谐。
“为什么是这两种?”
“因为花语是情之所钟。”沈珚亭把花举到他面前,“永恒的爱。”
“贫嘴。”谢珩卿抬起手背来挡脸,“把我一个人丢这吹冷风,就为了这两朵花。”
“不要我扔了。”沈珚亭往垃圾桶方向走。
“要。”谢珩卿一把抢过去,生怕他反悔似的,“为什么不要。”
“现在相信了?”
“什么?”
“只有你。”沈珚亭郑重其事地补充,“没有别人,只有你。”
“要是给一束花我就信,沈少爷的爱未免太廉价。”谢珩卿坐回副驾驶,“现在,我要回家,请继续开车吧。”
沈珚亭暗叹谢珩卿不愧是文科生,一番数落人的话都要说的那么文绉绉,唇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坐回驾驶座继续开车。
到了家吃完饭,两个人都待在楼上的书房,谢珩卿忙着整理学校的资料,沈珚亭把公司近期的业务往来汇总。
谢珩卿有工作哼歌的习惯,沈珚亭没阻止过他,他偌大的房子这么多年了无生气,谢珩卿一来好像什么都有了。
只是今天哼了一半不哼了,像是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抓着笔把脸埋进纸里。
哼的是刘天王的《笨小孩》:
“……哎哟笨小孩依然是坚强
得像石头一块
只是晚上寂寞难耐……”
大概就是最后一句话不太对劲。沈珚亭脑子里把台词过了一遍,低着头闷闷地笑出声,打趣他:“寂寞难耐?”
“哎呀。”谢珩卿脸更红了,“都没唱出来你非要念出来。”
“你才不是笨小孩。”沈珚亭放下文件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到谢珩卿身边,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你是聪明小孩。”
“聪明小孩有我爱。”
“唱个歌而已嘛,不要当真。”
沈珚亭一星期没碰他了。谢珩卿想。他最近比之前见他的时候忙了不少,有的时候下班早一点都见不到他人,过了一阵才看到他急急匆匆地开着车过来。
晚上也是,不间断的电话和信息提示音,沈珚亭的眉头越皱越紧,要过好一阵才舒展。
“沈珚亭,我忙完了。”谢珩卿把写好的资料摞成一叠,“去洗澡了。”
他食髓知味,借着哗哗的水流声,生疏地套弄着自己的性器。
不够。少……少点什么。
他咬着唇,手往后面探。“珚亭……”
门咣地一声被打开,沈珚亭拿着浴巾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
“偷腥的小狐狸。”
“!!!”谢珩卿往后倒退了两步,差点滑倒,“没有、没有。”
再说,不是单向玻璃吗,沈珚亭怎么看见他的。
“喘的声音太响,是觉得我耳朵聋了?”
“沈珚亭,你不是没有洗鸳鸯浴的习……啊!”他被沈珚亭抱起来抵在墙上,“累了、累了,今晚就算……唔。”
“迟了。况且——”他一顿,“习惯可以变,如果你喜欢,我不介意。”
“我不喜欢,我不……啊啊。”穴口戳进一根手指,浅浅地戳刺着。
“刚喊什么,再喊一遍。”
“珚亭……”谢珩卿皮肤上都浮着一层水雾晕开的不自然的粉色,膝盖发红,随着颠簸两腿在半空中晃荡。
沈珚亭抱着他的脖颈亲,鼻尖蹭过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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