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却是顶和气地,不像是歹人”顿了一顿,向余天平臂中的朱小秋望了一眼道:“余公子!你真有一手,在哪里找到她的?”余天平听得满肚子是火,转念一想,他就是那种没有心眼的人,事情已过,怪他有何益处?同时,认真说来,这事又不是他的事,怎好怪他。当下一面走着一面简略地将林中前后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伏虎太保气得直打自己耳光,骂道:“怪不得大吉小吉不放他们走,我还不如畜生。”余天平-路上反而劝慰伏虎太保。说话之际,已经回到幽篁小筑:萧圣与童小钗还没有回来。余天平将朱小秋放在软床上,解开她的穴道。朱小秋悠悠醒转,睁眼看见余天平,又惊父喜,失声叫道:“公子!”她挣扎着要坐起来。余天平按住朱小秋肩头,柔声道:“你先躺着,有话等会再说。”他回身出房,向伏虎太保要过文房四宝,把黑衣蒙面人要到潼关铁面韦陀金天铎家去找汪剑志的事,写了一封书信。飞身驰到“幽篁小筑”约有十数里外的附近,取出罗浮信号,射了一发。他又捡些石块,堆起连络暗记,把书信放在石块下。他匆匆赶回“幽篁小筑”取过一个茶杯,用剑尖在自己手臂上刺破一个口,放了-杯鲜血端着,回到朱小秋房里来。余天平把茶杯送到朱小秋唇边道:“喝下去。病体就可复原。”朱小秋星眸扫过余天平卷起袖子的手臂,又向茶杯里望去,骇然地道:“公子,这是你的血啊!武吉告诉我说只要一小酒杯,你放了这么多。”武吉是“伏虎太保”的名字,余天平知道武吉已把事情告诉她了,当下握住朱小秋的素手,细声道:“百草夫人药方上虽说是一酒杯就够,我想多点对你总是好的。”朱小秋感激得热泪盈眶,泪眼模糊地把一酒杯血喝了下去,朱小秋自枕头取出一方绣帕,扎在余天平臂上出血之处哽咽道:“公子恩德,秋儿粉身难报。”余天平不由眼眶一红,泣道:“事到如今,你还瞒着我?恩师七载培育之恩,你不辞辛劳千里奔波,出生入死,这番维护之德,愚兄何尝不是粉身难报。”朱小秋抽泣了半晌,才止住了哭声,改口道:“小妹肩负血海深仇,不得不如此。”余天平改口道:“秋妹!我早就奇怪你的面貌与恩师一样,你艺名应该是朱小秋吧!”“是的,这是先父取的名字”朱小秋道。语音一顿,隔了半晌恨声道:“当年九大门派血洗啸月山庄,我家大小三十余口全遭杀害,小妹那时只七岁,被先母藏在马厩草中,逃脱此难,事后一见家中尸横遍地,只有痛哭,不知如何是好!幸恩师路过,将小妹带回山去,传授武功”她说到此处黛眉一皱道:“余哥,我好热”余天平知道藏在自己血液内“千年朱果”的药力已经在朱小秋体内行开,立即出手点了她的睡穴。余天平请“伏虎太保”武吉进房道:“她已服过我的血液,照百草夫人所说药方,必须静养-昼夜,才能还原,我急忙赶奔潼关,不能在此守护。”伏虎太保武吉拍着胸脯道:“-错不会再错,此事包在我的身上,如果有人砸下她一根汗毛,武吉用斗大的头颅赔你。”余天平道:“言重了。”他在楼下,接过伏虎太保武吉给他预备的干粮,一面食用,一面上路。他走出“幽篁小筑”天色已经大明。余天平为了在官道上不便施展轻功,所以专找那荒山僻野之处行走。余天平心急汪剑志的安危,一路之上只休息了-柱香时分,其余时间,皆是施展轻功,在脚下打发过去。在山野间固然可以施展轻功飞驰,但究竟绕了不少冤枉路。等到看见名震中原雄伟高大的潼关时,已经落日衔山了。铁面韦陀金天铎在豫陕边区极有侠名,金家寨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金家寨在潼关南,华山山脚下,依山而建,寨内有十几户人家,余天平赶到距金家寨还有二三里之时,远远便见寨内火光烛天,人声鼎沸。余天平心胆俱裂,暗忖道:“一步来迟,这不是终生之恨吗?”他顾不得惊世骇俗,脚下加功,身形宛如流星划空般飞纵过去。眨眼间,已经赶到。四处-望,心下稍安。只见寨屋处有五个人分作两起厮杀。一起是汪剑志夺自假管夫人那柄长剑,与田玉芳称他侯爷那个瘦小黑衣蒙面汉子杀作一团。一起是石英抵住两个黑衣蒙面汉子,一柄长剑挡住一对判官笔与一把锯齿刀。三个黑衣蒙面汉子功力均高,看样子石英与汪剑志似乎在竭力撑持。还有一个黑衣蒙面汉子一手持剑一手持着火把在杀人放火。地下躺着三个村汉,血流遍体,面目模糊,死状惨不忍睹。持剑黑衣蒙面汉于又劈翻另一个中年汉子,正用火把烧一间屋子的大门。余天平杀机横胸,暴喝道:“贼子,看剑!”他“剑”字一落,登时疾扑而至,-招“长虹贯日”直刺对方后背。持剑黑衣蒙面汉子正在得意,忽然听到背后喝叱,倏的回身,来人长剑已经刺到。急忙斜掠两步,长剑向来人兵刃削去。余天平招式不变,身形一转,猿臂疾伸,抓住对方持剑手腕,右手长剑直刺过去。持剑黑衣蒙面汉子一声惨嚎过处,余天平的长剑已从他的前胸穿到后背。余天平踢倒持剑黑衣蒙面汉子,抽出长剑,血也不擦大声道:“石二哥!分-个给我。”他足下一顿,身形凌空拔起。人随声到,一招“满天星斗”长剑舞成剑幕,向那双手执判官双笔的黑衣蒙面汉子,接头罩去。那手执判官笔黑衣蒙面汉子疾地回身,右手笔迎向长剑,左手笔点向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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