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打开盒盖—看,只见盒中放着两张红纸帖子。余天平看到,不禁一怔,原来第一张帖子正是东土王请百草夫人参加华山大会的请帖。第二张却是厉恨天的,礼单上面写着:萧圣先生小钗夫人?花烛之喜百草夫人明珠二百粒贺仪金花八对玉如意两柄珊瑚四对天龙武国东土王厉恨天敬贺朱小秋也看到了礼单与请帖,忙将提盒下层逐层打丌一看。果然第二层放着龙眼大小,晶光夺目的明珠二百粒。第三层赤金打的金花八对。第四层是两柄长有尺许的玉如意。第五层是长有二尺色如火红的南海奇珍,珊瑚四对。这四色礼物,虽非价值连城之物,也算是极珍贵的了。厉恨天与萧圣及二女素昧平生,这份礼实在是太重了。余天平道:“快请送礼人来。”余仁转身下去,良久,良久,又跑了回来道:“奇怪?走了。”余天平皱眉道:“为什么不找人款待他?”余仁道:“老奴上来回话之时,曾嘱余富款待他在门房稍候,不料他说要小解,就此一去不回。”余天平知道责怪余仁是于事无补,想了一想道:“送礼人是怎样的打扮?”余仁道:“下人打扮,似乎是大户人家差遣来的。”余天平挥手余仁退下去。朱小秋道:“东土王明知我们与他道路不同,送这份礼来作什么?”余天平道:“愚兄想的不是这个。”朱小秋道:“你想什么?”余天平道:“厉恨天怎么知道百草姐姐在我家中?怎么知道萧大哥与小钗、百草二位姐姐今日成婚?”朱小秋道:“这个?”余天平道:“百草姐姐隐居回春谷已有十年,早绝江湖武林中人认识她的恐亦不多,而自回春谷至洛阳途中,我曾细心注意,也未遇到形迹可疑之人,到家中后,百草姐姐又未出门一步,东土王怎会知道她在我家中?”朱小秋道:“莫非白骨真人”余天平摇头道:“白骨真人并未与百草姐姐照面,直到现在,恐怕还以为是我打了他的昏穴”顿了一顿,又道:“还有,大哥与两位姐姐成婚的事,昨日中午才作决定,今日这么早,东土王就派人送礼来,你说奇怪不奇怪?”朱小秋道:“府中下人会不会”余天平道:“旧有下人,你比我还清楚,不会有差错,新来三人又非武林中人,再者愚兄曾经严诫他们不得宣泄府中之事,我想不会有问题。”朱小秋道:“这样说来,你是怀疑我们这些人中间有内奸了?”余天平道:“萧大哥与二位姐姐俱是一代奇人,自不应疑,罗浮七剑皆是热血男儿,陈端翁媳三人劫后余生,抵家中后,足不出户,也不该疑,可是事实明摆着必有内奸”长叹了—声道:“你叫愚兄怎样说才好?”朱小秋沉吟了半晌,劝道:“凡事只怕蒙在鼓里不知道,如今你我心里已经有数,以后遇事留心,必能找出这个奸人。”余天平想了,也只好如此,当下与朱小秋带了东土王的贺礼去找萧圣三人,说明此事。余天平虽未说出他的想法,但萧圣等三人是何等人物,岂有不疑心之理,只是他们碍于余天平,不便说破。当下百草夫人淡淡地说道:“他俩有缘份,我怎能例外,这样一来,我是名正言顺地赴会了。”萧圣道:“厉恨天究竟是什么人?竟妄想用财帛笼络起我们来了。”余天平道:“这些礼物如何处置?”萧圣道:“华山会上还他。”董小钗道:“谁耐烦带来带去把它变卖成银子,发放灾民也就是了。”
各人皆认为这个方法痛快。谈不多时,下人又上来请示事宜,把谈话打断。当日,大排喜筵,由余夫人主婚,罗浮七侠的石二侠石英做个现成媒人,嫔相披红唱礼,三位新人打扮登堂,依照常规行礼,成就了百年姻眷。婚后生活,甚是美满,董小钗与百草真正彻悟前非,不但情海无波,反而时常推让。百草婚后次日便忙着替普达针炙,并请孟萍波去回春谷各取些药草,以便配制克制“千日醉”与迷香的药物。—天,董小钗房中,只有萧圣和董小钗,余天平、朱小秋四人在闲谈。朱小秋忽然想起一事道:“师姐!鱼肠金镖虽在天平哥之手,但他至今仍不知此物究竟何用?那日在破庙中,曾听师姐谈起此事,好像知道得很多似的。”董小钗道:“我那天是逗你们的,我也知道得有限还是听恩师说的,她说世间知道鱼肠金镖的人不多,而知道鱼肠金镖用途的人更少。”余天平急忙道:“苦师太可知道鱼肠金镖的用途?”董小钗道:“她说世间有座藏有武林秘芨与宝刀宝叉的宝库,这鱼肠金镖就是开启宝库的钥匙”情不自禁地压低声音道:“当年恩师严嘱不得轻易泄露,以免引起武林风波,不想此物落在天平弟手上。”事关重大,董小钗并末追问余天平,如今是否收在身上。其实鱼肠金镖与万言遗书已被汪剑志放在王屋中那座破庙内,那日汪剑志与罗浮弟兄搭救余天平之时,他怕与红楼五夫人等激战之际会失去重宝,所以将那两样东西藏在神案下青石板底。朱小秋道:“那座宝库在哪里?”董小钗道:“恩师也不知道。”朱小秋道:“世间知道鱼肠金镖用途的人是哪些人?”董小钗道:“恩师并没有说。”朱小秋道:“田玉芳这般人都在追查,想必知道?”余天平道:“以我料想,假管夫人、田玉芳、白骨真人、黑衣蒙面侯爷这般人不过是奉命行事,恐怕不但不晓得有哪些人知道鱼肠金镖,就连有什么用途,他们也不知道。”朱小秋道:“那黑衣蒙面侯爷究竟是谁?师姐对他好像知道得很多。”董小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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