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废太子,还是奴籍的待罪之身,这东宫如今也是只有名头,内里则破败不堪,若不是陆韶想着里面的罪奴安排了几个人照看着,这人估计早就被人磋磨,怕是该不知道疯了几百次了。
皇城正值春日,只是这阳光仿佛也照不进满是尘土的东宫,风蚀的墙壁上甚至还有夺位那日的血迹,皇帝特地没叫人擦了去,为的就是警示这个罪奴自己犯下的错。
陆韶离了亲近的人,在外人眼前反而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她平日里任性不正经,但手腕一向狠辣,也正因如此,大臣虽然对她的放纵颇有微词,却也没真敢弹劾这个长公主。
东宫内是几个心腹在看着,陆韶也不在意虚礼,直冲冲便往住着人的偏殿跑,几个下人都守在门口,生怕里面那位出一点差错。
陆韶伸手推门,一下子便惊动了屋里正用膳的人,他听见声音便已知道来的人是谁,虽然紧握了握双拳,身体也僵硬了一瞬,但到底还是学乖了,对着洞开的大门也下意识撩起衣服便跪下,脸颊贴近地面俯身道:“罪奴恭迎长公主。”
给昔日的皇妹下跪磕头行奴礼已经足够摧毁他的自尊,被其压在身下肆意凌虐时更是只觉得荒唐与悲哀,可他实在不敢不从,母族留下的不只有母妃的命,还有他关系不错的几位远房表兄弟、姐妹与交好的友人,虽然都是没权势没威胁的那些,但好歹也是自己亲近过的。
他没陆临那么聪明,总归是生于皇室,也算个有担当的人,自己早就被废,夺位也名不正言不顺,失败是他狼子野心又谋略不足,但有众多亲友的支持已足够让他动容,不然他早就会在东宫被破的那一刻便自尽。
他本来也是抱着必死的心,只希望求皇妹能让自己死之前见亲友一眼,但他竟不知道这个向来伶俐恣意的皇妹对他存着那样的心思。
初次调教,他刚说一个“不”字,她便直接着人当众扒了他所有衣裳,就那么摁在院子中央,请了所有下人来看,一下一下按着他下跪叩首,还动了鞭刑,等人跌跌撞撞跪到陆韶身前时,压下去的头颅只能让他看见始作俑者裙角的纹绣花样。
他看不见陆韶的脸,但听得见她的声音。少女的音色一如往常清越动听,好像还带了些撒娇的语气,只是话中的内容却令人无比绝望。
“本宫也不是非要逼你,你若一心求死,本宫也拦不住,只是你的生母林氏、林家的表二公子、三公子、大小姐、六小姐和素来与你交好的王二公子……”
陆韶没再说下去了,她的裙角被人拽住,这罪奴倒还带点脑子,知道怎么讨好人,身子反而更低了些,手指也只敢微微抓了抓尊贵的长公主的衣角。
她挥手让压着的下人退后,指尖一抬,果不其然看到了陆则诩带着些怨恨与耻辱,但终究还是被哀求压下去的、泫然欲泣的模样。
皇帝的妃子不可能丑陋,更别提是当初的皇后。陆韶一向知道自己这位皇兄是有几分姿色的,眉如墨画挺鼻如峰,脸庞更是线条分明,比起大多被夸赞的美男子不同,更有三分凌厉之色,再加上修长挺拔的身材,完美激发的人的凌虐欲。
她笑了笑,看这表情便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只是她还是放下手,直接把这张自己惦记着许久的英俊的脸踩进了泥土里,一字一句地念着规矩。
“你没有资格和本宫讲条件,日后再让本宫从你嘴里听见一个‘不’字,本宫便砍你亲友的一只手,放心,如果有那日,本宫定会亲自拿来给你瞧瞧旧物的。”
见底下的人乖乖伏着没有挣扎,她这才松了力道,挥手道:“念在你是第一次犯错,本宫便轻罚以示惩戒,掌嘴五十,不许上药。”
那日所有仆人看着他不着寸缕地挺直身子挨了五十下巴掌,虽说是用特质的板子罚的,但脸颊依旧红肿了起来,唇角流下几缕血丝,身上的鞭痕也渗出了血,可凄惨成了这副模样,他还要念着规矩,僵硬叩首道:“罪奴犯错,谢长公主管教。”
从此以后每日承欢调教也都有不少人在门外守着,陆则诩伏在地上也不禁苦笑,饶是长公主开了恩允他穿衣服,如今也好像一直都被人扒光了一样,从来都没什么尊严。
陆韶踏入殿内,也不急着让他起来,自己先打量了两眼菜色,一个青菜一个豆腐一碗稀粥,怕是连下人都不如,她一般不会管这些,但陆则诩近日来瘦了许多,摸起来便不那么舒服了。
罢了,反正今夜就要进公主府,再养起来就是。她挥手吩咐下人再上两个菜,自己留下来用膳,再一看一旁的陆则诩已经十分懂事的脱了衣服。
她起了兴致,用筷子戳着豆腐,“皇兄近来乖顺不少。”
陆则诩一愣,再次听到皇兄这个称谓,他以为自己会有恨,有怨,有苦,可这些情绪都在短短十几日的折磨内飞速消散。
如今的他只能膝行至贵人脚下,露出自己满身青紫红痕与束具的身体,贴近她的小腿讨好道:“都是公主教导的好,罪奴之前不识好歹,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陆韶轻哼一声,也不知是喜是怒,陆则诩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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