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与许长菱背后身前地相贴在一起,全身都紧绷了,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心怦如投石击水。
“走吧。”
电梯终于停在顶层了,站在前头的人蜂拥离开后,许长菱开口,又换了一只手牵她来到电梯外了才放开。
“日料可以吗?如果你不想吃,我们还可以选其他的。”许长菱转过身来,见盼青的脸颊红透了,以为她不舒服,弯下身来用手背轻轻贴上了她额头,齐刘海下的薄汗微微sh了发,又探了探她颈侧皮肤的温度,确是滚烫一些,不由皱了眉问:“你不舒服吗?”
盼青见他神se担心,后退了一步,不由伸手按住了刚刚许长菱碰过的颈侧,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只是有点呼x1困难……”
许长菱想到了幽闭恐惧症,不过并不确定。虽然盼青确实会因置身于封闭空间而呼x1困难,但此刻她是因为许长菱的靠近,令她一下无所适从。她虽然如他所说的ai贫嘴,即便是真心话,听来都像是假话,却从来没有做过逾矩的举动,她和他都在恪守着那一条界限。
“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不用,我好多了。”盼青摇摇头,又笑起来,笑他笨拙的担心,“主人刚刚说日料,我想吃。”
“好。”许长菱走到盼青身边与她并肩,“一起走吧。”
盼青随他走到尽头,来到一家灯光昏暗的餐厅里,店里的客人零星,交谈的低声、餐具相碰的轻音、音乐悠然的流淌,都让一切迟缓下来。许长菱才走进去几步,迎面走来一个服务员问道几位,许长菱报了自己的名字,那服务员了然地领他们去了老板提前留好的座位,并告知老板出去了,有需要尽管找他就好。
许长菱点点头,朝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给盼青,接着将刚才放下的菜单打开递给她:“不要客气,想吃什么都可以。”
盼青小声说了句“谢谢”,捧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接过菜单从头到到尾都翻看了一遍,慢得像在字斟句酌地读一本书,翻到最后又往回翻去,拉长的“嗯”了一声,抬头看向许长菱,他两手交叉在一起支起下巴,座位正好落下一盏星沉的灯光,而他柔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沉声开口:“决定好了吗?”
“我想吃这个。”盼青将菜单转正到许长菱,指了指图片上的盐烤牛舌。
“还有呢?”许长菱看了一眼,也从头翻起菜单。
“剩下的主人来点吧。”
“那我来看看。”
好了,这下可以轮到盼青来观察她的主人了。
刚才主人是在看她吗?主人看她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那道眼神好像能把她吞吃入腹,哪怕她作野火,蔷薇为此染上火光秾华,月亮一贯清冷恒明。
眼下这又算是什么呢?一起吃午饭,只有约在白天实践结束以后会做的事。所以,午饭对盼青来说,已经习惯x地定义为分别的一种。想到这里,盼青不由敛下眉目,更前面一幕的,在电梯里许长菱的举动又让她的心柔软起来,稍稍安抚她的失落。
等服务员走了,盼青抬起头,重新看向对坐的人:“这个月我会有些忙,可能不能见面了。”
盼青的声音b餐厅里的音乐还要轻柔,似一盏灯火摇曳,却是不熄的。许长菱靠近桌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同样温柔地笑答:“好,我等你。”
他每次都这样不经意,却偏偏能乱掉她的心。盼青有时执着得被自己气笑了,就开始想逗弄他,但服务员将两份盐烤牛舌、一份蒲烧鳗鱼盖饭、一份刺身拼盘和各类小菜端上来时,又止住了盼青的开口。
许长菱让服务员将盖饭放到她面前,其余的菜品也放过去,于她都不超过一筷子的距离,“多吃点饭,昨晚抱你起来总觉得太轻了,一叶浮萍。”
“我有吃饭。”盼青想到昨晚的事,话说得淡然,却害羞地埋了头吃饭。而许长菱只吃刺身蘸山葵酱油和牛舌,见盼青的样子,他得逞地笑起来,误打误撞地先一步勘破她的心思。
……
回去的路上,盼青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开口回请感谢许长菱,怕他误会自己的别有用意,一旦形成固定的相处之道,去做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就觉得不妥,但转念一想,他今天不也是无缘故地这样做了吗?思绪飞扬着,看见街角那间熟悉的店铺近了,不由得脱口而出:“下次……”
“下次什么?”
“没什么。”盼青自觉说漏了嘴,待许长菱停好了车就推开了车门,才微微起身,又被许长菱抓住手臂拉了回来,盼青一阵惊心地看向他。
“说清楚。”许长菱侧身b近过来,屈起的手肘倚在座位上,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想说……下次请主人吃饭。”盼青对上许长菱的眼睛,与他的呼x1交缠在一起,灼热而香冷、桎梏而无畏。
“刚刚看你神情凝重,不管如何,我不希望我做错了事。”
“那主人的对错可以当成在意我的得失吗?”
盼青敛下目光,出神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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