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对我如此不信任。”
司苓转过头,两人都望着庭院。
“换我问你,为什么要走?”
司苓答得很快:“不能一直这样吧,哪天你厌倦了,我自己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她咽下了下半句:总不能期待结婚——这样说就像是真的想过,也没有说出彼此之间有东西正在流逝的预感,更没有问出来你ai我什么,不重要了。
他们都没有谈到ai,也许一开始是有的,只是不能轻言真心。
沉默的时间太长,山风吹过林海,温泉引水渠潺潺,司苓盯着光亮处辨认是否在下雨。
“想吃冰淇淋。”司苓站起来。
rooservice时间已经过了,最近的便利店不到一公里,九月份的山间夜晚已经很凉了,水汽氤氲,暖h的路灯x1引来飞蛾,鸣虫懒懒地叫,群山如在梦寐之中,两人没有说什么话,只并肩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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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明天发
新g线飞驰,司苓昏昏yu睡,醒来时已经通过了名古屋,离京都还有不到半小时。
陆介明放下小桌板开着电脑,司苓好奇,他转过屏幕给她看,司苓看得眼睛痛,不知道是因为车厢晃动明显还是屏幕上的字太刺眼。
坚持疫情清零政策,实施全城静态管理。
刚开始司苓还没看明白,反应过来有些被吓到:“这不就是封城了吗。”
司苓打开关了很久的朋友圈,有人吐槽六点起五个闹钟都抢不到菜,有人说小区的清洁工人因为隔离出不去睡在凉亭四天,有人分享长期囤货清单,不忘提醒大家备够猫粮狗粮以防被人突然带走隔离。
打开微博是一条条求助信息,有很多已经“根据相关法规无法查看”,时间线上没有一个人在分享正常的日常生活,全是应激般的一条条转发。
司苓看到郁真转发的微博,四张图片已经灰了两张,还可见的两张是在夜晚空荡的街头,路灯上挂着白布,上面是红se的手写字“人们正在si去”,另外一张也是红字“此内容因违规无法查看”,司苓点大图片,于是变成了灰se的“此内容因违规无法查看”。
很多条微博都带了封城抗疫求助的话题,司苓点进去,话题量已经过亿。
她在青天白日之下被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吞没。
蔬菜和r0u有,难的是保障物流,陆介明一直在发消息,到了站拿着行李箱,来不及出车站,在站台上打电话询问配送渠道。
司苓打电话问外婆,先报平安,再问情况,她说一切都好,小地方封控没有那么严格,让司苓在国外注意安全。司苓挂断后陆介明还在讲,她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天然水,拧开递给陆介明。
陆介明讲完电话,问她有朋友需要快递食物吗。司苓说我先问一下,群里宋呈希在给大家展示如何用筋膜枪抢菜,边芝说那我现在只需要抢一个筋膜枪了,后面跟一个苦笑表情包。司苓问需要投递食物和基本药品吗,宋呈希说暂时不用,有需要再麻烦她,边芝说谢谢谢谢只用食品就行。
往上翻了几页都没有郁真的发言,怕她看不到,司苓复制了发给她,郁真秒回:“我在封城前走了。”司苓还没来得及问现在在哪儿,对面就不断弹出白se聊天框:
“三亚。”
“现在酒店陆续在ga0静默管理。”
“在看接下来去哪儿。”
司苓不知道能说什么能做什么,说那你注意防护。
郁真没有再回。
司苓看着面前的京都塔,天很蓝,没有一丝云,游客不少,前面一群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叽叽喳喳讨论等下要去吃什么,她只感到世界如此割裂。
事实证明世间万物总有联系,两天后民航局出台航班熔断措施,国际航班数量骤减,两人预定的航线有旅客核酸检测结果为yanx,暂停运行。陆介明是五年签,暂时不用担心单次滞留时间,司苓是单次,入境15日后就必须离开,眼下国内回不去,能落地签或电子签的国家有,但停留时间都有限制,到期后只能在东南亚各国辗转。
司苓已经在看接下来是去曼谷还是清迈了,陆介明想了一下开口:“或者就留在日本?我找人给你办经营签。”
于是在京都住了下来,租了步行五分钟就能到鸭川的一户建,木造建筑,一楼是西式的房间,附一个小院子,种着槭树和矮山茶,狭窄木造楼梯上到二楼,有和室,新换的榻榻米还带绿se,有g草的气味。
才签约时有些茫然,房间里空空荡荡,陆介明颇有兴致,拉着她逛中古家具店,挑来选去只买了一张昭和风的桌子和藤编柜,几天后司苓忍无可忍,再不想住酒店,在无印良品半小时定好了窗帘和寝具,陆介明妥协,表示别的他之后再选。
搬进去之后还是空荡,除了厨房,陆介明从厨具到碗碟都买了许多,司苓忍不住提醒他只是在京都小住,他一边选汤吞杯,一边说自己会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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