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陷入了一片沉默,你走过去,缓缓伏低身子,如过去那般亲昵的依偎在他膝头。囚服布料粗糙不堪,擦过你柔嫩脸颊时让你有些不适,但你强忍了下去。感受到你的亲近,男人的身体有瞬间的颤动,稍纵即逝,快得像不曾存在。“亚父……这半年来,我一直很想您。只是,心中有愧,不敢来……呜……”想要倾诉的话尚未说完,下巴突然被握住了。靠坐在石壁上的男人温热的大掌扣住你的下颔,强硬抬起,让你不得不仰视他。林奕暗沉的黑眸安静的焦灼在你的面颊,眼底深深,含着你看不透的情绪。“我没教过陛下吗?要求人,需拿出对方无法拒绝的条件。或者,你有足够威胁对方的筹码。”他在等你开价。如今的林奕与你,早已非过去那般。因你的刻意为之,你们之间在这半年里画下了深深的沟壑。如今,欲试图弥补这段鸿沟,你不仅需要放低姿态,还要……付出代价。在来之前,你已仔细权衡考虑过了。他所求的,你未必不知。无数次目光交汇时,男人眼底深深掩埋的情愫。你过往虽有所怀疑,但在看到他书房珍藏的你的画像和其他贴身之物时,又怎会不明白。这让你感到愤怒。不仅是对他隐秘心思的愤怒,还有种被背叛的委屈……在他心底,竟然是对你存着这种心思的。枉费你那般敬重他,在父皇母后先后身陨、两位哥哥斗得凶险激烈时,全然的信任依靠他。这也是你下定决心扳倒他的原因之一。深吸口气,你将身上披着的狐裘缓缓自肩头褪下。红色的蜀锦之下,你只着一身白衣,在昏暗阴冷的牢房映衬下,柔弱又可怜。你抬起眼望他,抓过男人的大掌,把自己的柔软的面颊贴在他掌心,如你幼时撒娇那般。“我知亚父的心意。是婉儿不好,一直未能理解亚父的苦心……”你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些柔弱可人的味道,缓缓道出自己的筹码,“婉儿愿意服侍亚父……”语罢,你近乎虔诚的把自己交到他手上,脸颊磨蹭着他的掌心,祈求他的垂爱。牢房内一片安静,只有身旁宫灯打出的幽幽暖光,照在你身周。褪下狐裘,只着单薄轻衣的你被天牢内的阴冷所染,身子止不住细细的颤抖,感觉寒意在往身子里钻。半晌,牢内终于响起了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像醉人的酒,混杂着淡淡的呼吸声。“陛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你想开口告知他自己的心意,说自己亦倾慕亚父。只是,刚刚张唇吐出一字,男人的手指倏地趁你开口的瞬间探进了你的口中。“呜……”他的手指粗糙,有常年射箭留下的箭茧,磨得你有些疼,但你此刻不能躲。男人随意亵玩着你柔软的红唇和湿热的口腔,粗糙的手指探进口中肆意欺辱你。他的动作粗暴,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好像只是在随意玩弄送上来的玩物。过往你也曾赐他美人,每次林奕都是表面含着笑收下,但不久后那些美人都被送出林府,从无一人留下。寻求支撑般攥紧他的衣袖,你含着他的手指,忍耐着他的长指划过脆弱口腔的难耐感觉,他甚至用指尖刮磨你的舌,故意把手指往你喉口处按压。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滑下,你的眼角因为他的玩弄而泛红,因为冷和无助,身子在他脚下细细发着抖,可怜到不行。男人压迫感满满的黑眸冷眼注视着跪在他脚下被亵玩的你,将指尖沾染的水渍随意涂抹在你白嫩脸颊和红润的唇角,他的声音淡淡的,仿佛不含半分感情:“陛下玩弄人心早已轻车熟路,不会以为我如今还会上当吧?”心下一震,你本以为认错、做低姿态,再拿出愿意服侍他做饵,足以让他暂时放下嫌隙,答应帮你。可现在,他竟威胁你!他是要你做出实际行动。他怎么敢!这里是天牢,最黑暗污浊之地。你肯纡尊降贵亲自来这里放低姿态请他,他犹不知足。手指握成拳在身侧,指甲嵌进掌心里,留下刻痕。你将万般不忿强力压了下去。能坐到那把天下独一无二的龙椅上,你就是能忍旁人所不能忍,才能在比你更强的哥哥们中杀出,以弱势的女子之身称帝。最初,谁都未将你放在眼里。最后,胜利的人是你。在你来到天牢后,就吩咐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此时此刻,这里只有你与林奕。半晌,思虑过后,你从林奕身上抬起头,白皙的手探出,缓缓地,带着迟疑和本能的抗拒与惧怕,轻轻地落在了男人囚服的腰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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