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才算数?”“见你个大头鬼!”她涨红了脸,气鼓鼓地,双手抄起水就往他身上直泼。棠旭边躲边嚷:“喂!你嫌我们两个还不够湿?想玩水我下次带你去游泳池玩吧”“你这个讨人厌的、该死的、自以为是的混蛋!”温荻芝气得只想把最难听最恶毒的话都往他身上骂,把这二十三年来所受的闺秀教育全部抛之脑后。被人骂也不至于少块肉,棠旭倒也还满喜欢她这么气呼呼的模样,至少比起平常冰霜雪女的样子,现在的她有人气多了。
棠旭爬出了水池,把手伸向她,脸上有着和谈似的笑容:“喂,休兵了好不好?我们本来也没什么仇。”温荻芝瞪着他,似乎在评鉴他这话的真实性好一会儿,她才终于伸出了手,让棠旭拉她离开水池。棠旭脱下西装甩着水,温荻芝也脱下风衣来用手绞着,喷水池畔的石头走道上,马上下雨似的积了一大片水,全是他俩贡献的。平日的白衣神秘女,现在刚从水里打捞上来,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棠旭本想借机调侃她一番,却见她的长发全纠黏在一块,还湿湿地淌着水;针织衫裙像吸满水的抹布似的重重挂在身上,毁垮了她原本穿起这套衣服时的窈窕风姿。她既懊恼又无可奈何的神情让她不再是平日盛气凌人的温荻芝,现在的她,只像个落难中,楚楚可怜、令人心生疼惜的女孩。棠旭忽然而然就怜香惜玉起来,懊悔起他刚才的举动。就算她无理取闹,他让让她不就得了,何必一定非得教训她不可?“抱歉,”他由衷地说。“害你也下水了。”棠旭的声音温和而柔软,温荻芝反而非常不习惯,先推他下水的不是她吗?怎么他先道起歉来了?这样的温柔,让她心里对他竟有股莫名的歉意,连那有棱有角的心都几乎软化了。她不得不承认,棠旭实在是个体贴的男人,而且,还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他的头发乱乱的,还滴着水,脸上更是一团混乱都是水迹,但这反而有股潇洒不羁的帅气。薄薄的衬衫,此时像沾了水似的全沾在他身上,贴着他结实的胸肌,那壮硕的身躯,透露出一股暧昧的性感。温荻芝斜瞟着他修长的身躯、起伏的胸膛,不禁猜测起当他面对情人时,是热情阳刚,抑或柔情似水?她发现自己的眼光竟停留在她最不该看的地方懊死。悄悄吸口气,温荻芝飞快地转过了头去,开始很努力地翻她的皮包,想寻找面纸来擦干脸上的水滴;但她忽然想起面纸被她放在风衣的口袋里,刚才泡水的时候也一并遭殃了。“你有没有面纸?”她只好求助于他。棠旭打开他免于水难的公事包,翻了半天才抬起头来:“没有。”“那么大个包包连面纸都没有,里面装的是百科全书吗?”她忍不住又骂人了。棠旭快被她骂惯了,也慢慢学到,温荻芝是吃软不吃硬的。跟她面对面开战是最笨的选择,他以幽默回答她的尖刻:“我的公事包里虽然没有百科全书,但我有办法能让你的衣服烘干,跟我走吧。”“走去哪?”她习惯性地扬眉,脚下连动也没动。“回公司去。”棠旭只好告诉她他的打算。“你们女洗手间里不是有吹风机?”“公司?”温荻芝不由得低头看了看狼狈的自己。这样回公司万一遇见同事“放心,”棠旭看出了她的疑虑:“现在同事都下班了。”“下班了你怎么进去?!”她反问他。棠旭听然一笑。“我有钥匙和保全卡。”“你为什么有钥匙?”她一惯地谨慎加怀疑。他又笑了。“你来了几个礼拜,难道没发现我们公司的人是很懒得加班的?他们宁愿把工作带回家也不要留在公司。只有我,常常一个人加班到很晚,老总又满信任我的,就把钥匙给我了。”温荻芝是来了一段时间,但她平常不与人打交道,下了班又马上就走,实在不了解公司的生态;听棠旭这么一说,再加上她身上的湿衣服实在让她浑身难受,也只得半信半疑地随着他回到了公司。棠旭拿钥匙开了门,公司的确半个人也没有了。温荻芝呼了口气,马上冲进女化粗室里找吹风机。“呀”地一声,她身后的门又被打开,棠旭随着她走了进来。温荻芝本能反应:“你进来干什么?!”“全公司只有女化妆室有吹风机,你总不能要我感冒。”他理所当然地说。偏这吹风机的机座又是固定在墙上拿不下来的那种她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等我吹完再说吧。”就这样,小化妆室开始充满了吹风机隆隆的运转声,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温荻芝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再那么湿,她才把吹风机让了出来。棠旭的衬衫薄≈ap;ap;x5f88;≈ap;ap;x5feb;就干了,但西装裤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他握着吹风机的手都酸了,靠在墙上,他看见正重新梳粗的温荻芝。一头长发湿了又干都没发型了,她干脆将它们编成辫子再盘起来。纤细的手指既灵巧又轻柔地将头发分成三股,细细地梳理、扭转水水亮亮的长发有着万种风情,透过她精灵般轻巧的手指,使这再普通不过的动作竟充满了一种娇媚逗人的气息。此时的温荻芝是如此美丽而温存,但她自己却全然不知。她的注意力单纯地放在长发上,这种不经意流露出的柔媚才真是最教人心荡神驰一股强烈的吸引力震撼着棠旭,他已经看得痴了。他看过不少女人在他眼前梳板打扮,艾咪与欣欣一早甚至还会穿个内衣就坐在梳板台前化妆,但无论她们穿得再少,都比不上眼前的温荻芝让他心思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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