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她没好气地问。“我早就料到你会有这招。”他站在他的车边,略略得意地说。“提前下班是吧?除非你不来开车,否则还是躲不掉我。”“你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厌!”她不假辞色地瞪他。虽然知道她的冰霜态度已经对他起不了作用,但还是吝于给他一个好脸色。“我讨人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望着她的模样让她产生了新的困扰,他的眼眸中有着温和的笑意,更多的却是一抹坚定,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甘休工走吧,坐我的车,结束我再载你回来。”“我不要喂”不顾温荻芝的抗议,棠旭将她拉进了他的车里。她一向冰冷的双眼如今仿佛在燃烧,那把火焰,竟出奇地吸引人,那张漂亮的脸庞即使恼怒,却仍不损完美。他深深叹了口气,控制住吻她的冲动,开车上路。“别生气,”他温和地说。“我先带你去吃饭?”温荻芝的回答不只一点也不温和,还挺火爆:“别跟我来这套!我一点也不想跟你去吃饭。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吃饭?”他对她的反应”点也不在乎。“好吧,那我们就先去”他的话在一半停止,她果然掉进了他的圈套,追问:“去哪?”“你放心,”他的口气中多了丝逗趣的意味:“我又不会把你载去卖掉。”“你敢?!”她的语气依然很冷。“我当然不敢。”他的唇角向上掀起了一个漂亮的弧线。“你只要一皱眉,我就紧张得魂都没了。我把你当成仙女一样地捧着,哪还敢做任何让你不高兴的事?”“少用这种拐女孩子的对白跟我说话,”她不屑地说。“你再恶心一句,我马上下车。”“我错了,行吧?”她的尖刻仍是吓着了他,他叹口气。“但你知道赞美你已经是我的习惯了,你要我怎么改呢?”“省省口水吧!”她冷哼。“我不吃这套。”棠旭又低低叹了一声,似乎是叹给自己听的。他专注开车,变得沉默了。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反倒让温荻芝不习惯起来。从她认识棠旭开始,他就是一直≈ap;ap;x5f88;≈ap;ap;x5f00;朗地在她旁边东扯西聊,从来没有这么沉静的时刻。她望着他修长的手指环着方向盘,一双优雅的手。他英俊的侧面在幽暗的光线下有种难以形容的魅力,她的心突然跳得怪怪的,她只好不悦地把这些全怪罪于他:“喂,你干嘛不说话?”他转头看了看她。“说了怕挨骂,不说也不行,你还真难伺候。”
她又火了。“你自找的!我可没要跟你出来。”“我又没抱怨什么。”他好脾气地说:“你肯跟我出来,我已经想打个金牌去谢神了。”谢你个鬼!还没来得及把这话说出回,他的车就已经停了。熄了火,他在黑暗中转向她:“到了,下车吧。”这是一个巷弄中的停车格,位在一个普通、安静的住宅社区,没有店面也没有观光场所或公园,温荻芝本能问:“来这里干什么?”“跟我走就对了。”他替她开门让她下车,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那接触的亲密感觉比她所想象的更深刻,仿佛烧炙着她的皮肤。她不由得深吸了口气,想不经意地甩开他,但他却不给她机会。他带着她走到一面墙边,那看起来是一所公家机关的围墙,很普通的一堵水泥墙;但不平凡的是,那墙上,有着用各色粉笔所画的现代画,丰富缤纷,连绵成一片。温荻芝被这壮观而美丽的景象给震慑住了!她睁大了眼睛,不置信地看着这片位于户外的画廊。那大胆的色彩、抽象的线条,画着一个个人物、太阳、花、草构成了一个绚丽的世界。她不自主地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那墙,粉笔的痕迹马上沾附在她的手指上。她惊讶地问:“这会脱落的!这样画怎么能持久!”“它从来不持久。”他带笑望着她因惊艳而喜悦的脸。“事实上,只要一下雨,这些就完蛋了。”“这样多可惜!”她惋叹着。“我们觉得可惜,但在画者来说却不见得是这样。”他解释着:“这是一位还在学画的学生画的,就住在我们社区里,他说他喜欢每次重新归零之后再开始的那种感觉,看不见过去的纪录,没有包袱。”她既惊讶又迷惘,眼光不由自主地又投向那面墙,想趁它还存在时多看几眼。她从来不知道,也难以想象,在这样寻常的巷弄中竟然藏着这么美的事物;但棠旭,却教她体会了这样的感动。“你载我来,只为了带我看这些?”她转头问他,语气似乎变柔了。他露出了一个她所见过最迷人的微笑:“这些都是很美的东西,我觉得,美丽的事物该跟心爱的人一起欣赏。”温荻芝因他灿烂的笑而悸动,但她仍然只是闷哼了声:“我可不是你心爱的人。”“你是。”她倏地抬起头,遇见他炽热而柔情的凝眸,她的心动荡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她为他所造成的迷乱感到恼怒,猛地撇开视线:“别跟我耍这种把戏!”“我没有。我这辈子最不敢开玩笑的人就是你。”他的口吻认真,认真得近乎虔诚。“我可以甜言蜜语去哄别的女人,可以用我的外表去迷惑很多女人,惟独对你,我这辈子对女人最认真的就是这一刻,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温荻芝对他的表白愣住了。他不知道她温荻芝最擅长的就是粉碎追求者的信心,把他们的表白无情地放在地下踩?他明明见过她怎么对付她的仰慕者的,怎么还敢来说这些?棠旭的心,在等待她回答时跳得飞快,几乎已经难以呼吸,他看见她的脸上面无表情,而他听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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