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附加一句:“这两个航班都已经开始登机了。”登机!一阵寒意直灌上他的头顶,他只匆匆对小姐说了句谢谢,马上往海关的方向急奔。海关前面永远聚集着人,有人在欢送,有人在依依不舍,棠旭则在找人。荻芝荻芝穿着白色衣服应该很好找,只要她不是已经进了海关的柜台瘪台,棠旭福至心灵地把视线移向那一长列的柜台,正巧看到一件白色的大衣飘进柜台里“荻芝”他喊着,冲过去“荻芝”他边跑边喊。罢过海关的那件白色大衣停住了,她回过头透过那玻璃隔墙看出来,瞪着那个向自己奔过来的人影。“荻芝!”棠旭越过排队的人列,情急地冲到前面去。“荻芝,你先别走”瘪台人员皱了皱眉头,还没开口说什么,赶来的航警已经伸手抓住了棠旭:“先生,没要通关这里不准进来。”“我没有要闹事,”棠旭强自镇定下来,对航警要求!“可不可以麻烦你请那位穿白衣服的小姐出来?”换成航警皱眉头。“对不起,通常出了关就不准出来。”“那”棠旭急得快抓狂,他望向荻芝,她面无表情,虽然没移动脚步,却也不像要为他留下的意思,他情急之下,只得再请求航警:“那可不可以麻烦你进去帮我跟她说,我今天早上才看到e-ail,昨天晚上不是故意不去的。”航警瞪着他,脸上的线条都纠到一块儿了,但棠旭的神色又那么地恳切而紧急他勉为其难:“好吧。”他走进海关,跟站在里头的温荻芝讲了几句,又出来传话说:“她说这一切都没意义了,反正就到此为止。”“到此为止?怎么可以?!”棠旭焦急地抓住了航警的手臂,航警被他抓的好痛,几乎就要告他袭警了。“你去告诉她,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她就算飞到美国,我也会追过去!”这是什么鬼差事航警低咒了两声,但总归是人民的保母,他还是答应去传话了。回来又带给棠旭另外几句绝情的话:“她说她的脾气太古怪了,你不可能受得了的,与其继续争执下去,还不如趁早结束。”“不能结束!”棠旭果断地、执着地说:“我既然爱她,就爱她的全部,她的多愁善感、她的奇怪想法,我都愿意去爱,没有什么受不了的,”航警伤脑筋了起来。“你该不会要我去传这些话吧?什么爱不爱的”然而他看见棠旭脸上既认真又央求的神色,他知道自己说对了。“不行不行,这么恶心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他被打败了。“我让她出来一下,你们自己说吧!”航警受不了的大摇其头,走进海关,破例地把温荻芝给叫了出来。看不出来是不甘愿,还是无所谓,温荻芝终于站在棠旭面前,瞪着他。他的心激动地跳着,还不敢高兴得太早,只是慌忙抓住了她的手,抓得那么那么紧,仿佛他一松手,她就马上会从他眼前消失。温荻芝真想再冷颜以对,狠狠发一顿脾气,然而看见棠旭这么积极地来找她,心里的气已先去了一半,他这么焦虑地怕她离开,又让她不禁心动。她抿抿唇:“我出来了,你要说什么?”他想说什么呢?棠旭痴痴看着她,心里头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低叹一声:“我要说的话,你早已经知道了。”她也怔住了。他望着她,两眼直勾勾地,一瞬也不瞬。眼神又认真又炽热,那双深黝的星眸中有一些令她的心发颤的东西,温柔得教她心痛。是的,不需言语,这个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的心动荡地翻搅着,但她仍犹自无谓地坚持:“就算你说得再多,也不能保证什么。”“是不能保证什么,但我还是得说。”他叹。“因为我想与你分享我的生命,只要能与你在一起,能一辈子爱你,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他真诚的告白是融化她的葯剂,她的心里深深悸动,甚至开始明白,为什么刚才他在海关喊她时她没有绝情地掉头离去她的内心是否正等待着,或期望着他来寻她?他轻轻一拉,便将她拥入怀中,她出奇地没有抗拒,没有反对,似乎正等待着他的这个动作,等待着他的温柔软化她冰封的心,她对他的感情让她无法再对他坚持。她也搂住他的腰,把头紧紧埋在他的胸膛里,她曾经熟悉的每一寸肌肤她终于愿意去相信他她从不知道,要相信一个人竟是这么容易,只需要爱他就行了。她走了这么远的路,绕了这么大的圈子,终于懂了。“那封e-ail,我真的没有看见,否则我不可能”棠旭还想解释,然而温荻芝却以食指封住了他的嘴:“没关系,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他痴痴凝望着她,不太敢相信他所听见的,但那双仰望着他的眸子冰融了,他看见了他一直渴望的情意。他俯下头,用他所有的爱吻她,在那如痴如醉的时刻,他们忘了时间,直到他们发现周遭好奇盯着他们的视线愈来愈多。温荻芝羞红了脸推开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在公众场合。“搭乘ci≈215;≈215;≈215;班机飞往旧金山的旅客,请至≈215;≈215;号登机门”机场的扩音器广播着,温荻芝懊恼地抬起头:“是我的班机。”棠旭深深望着她,欲言又止,那神色传达出某种焦虑;他不想她走,却又不敢开口要求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竟让她好心疼。“还是”温荻芝眨了眨眼睫,很慢很慢地说:“我不去了?”仿佛听见了一道赦免令,或是获得了一份最大的奖赏,棠旭开朗地灿笑起来,顾不得身边那位航警暗笑的表情,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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