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欢不高兴地反问。他不太在意地耸耸肩。“男人送礼物给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是这样,我才不要。”她重重躺向椅背,神情坚决而固执“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怎么能收你的礼物!”“你这话的意思是,”他又露出那种狡猾的眼光,显示出他灵活的脑子正在运动。“如果我承认你是我女朋友,你就愿意收礼物了?”这种问答游戏,她每每总是居下风,但她不想被他逼进死角。“你女朋友那么多,我才不要去插一脚。”他降低了声调,好像怕给其他人听见:“如果说我把其他女人都甩掉,只剩你一个?”“你觉得这样我就会高兴了吗?”她睨他一眼;但他专注着开车,她只看得到他的侧面。“等你厌烦了我,还不是一样把我甩掉。”他≈ap;ap;x5f88;≈ap;ap;x5feb;地想到了如何应对:“我对你不会厌烦。”“你真是哄女人哄惯了,想都不必想就能讲出这样的话。”晋欢摇摇头,不知是叹他的机灵,还是叹他的无可救葯。“这些话听起来是很能让人高兴,但你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真心?”真心?这仿佛真的问倒他了。他沉思了半晌,才说:“其实我并不太能解释这两个字:真心。我很容易爱上一个女人,例如你,当我在医院骗你我脑震荡,你信以为真地紧张关心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她没料到他会说得如此直接,她愣愣地转头望他,心中像打翻了调味罐似的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滋味,酸甜苦辣,又惊又诧。她不敢又不愿承认的是,其中还隐藏了一丝心花怒放的窃喜。“我喜欢哄你开心,希望能见到你,”他继续说:“如果我们果真不能够在一起,我当然会伤心,但不至于伤心到去死所以你说,我这算不算真心?”晋欢才刚刚萌牙的喜悦马上又烟消云散了。对他来说,这种程度的爱情根本算不了什么,他随随便便都给得起。“你的真心太少了。你只是伤心一会,可你有没有想过,和你分开的那些女人,也许是伤心欲绝呢?”“我没想这么多。曾经有人说过我对感情很孩子气,需要时予取予求,不想要时就撒手。我身旁的女人又因为不想离开,就都宠我,无形中把我惯成了这样。”他一口气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很少这么诚实,更从来没把这些话对别人说过,但在晋欢面前,他却不想隐瞒。“你不觉得这形容很贴切?”她悠然望他。他并不习惯这么深刻地剖析自己的感情,纵然他对晋欢的感觉特别,他也还没准备好要对她付出一切。车转了个弯,他也甩掉原来的主题,反问:“你呢?难道你每次爱人,总是全心全意?”“没什么‘总是’。我的爱情历练比起你来,真是幼稚得不及格。”虽然觉得自己很逊,但她还是说了实话。“所以我不会玩假的,只会认真,”她望着车窗,黑黝的窗中映着他模糊的侧影,她对着他的影子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总是要离你远一点。”车在红灯前停下,他转头看她,她红赧的脸上有着令他心动的单纯和真挚。那一刻,他是真的被感动了,是真的想好好爱她、好好珍惜她。当车重新上路时,他认真对晋欢说:“我会努力。会让你觉得爱上我不是件恐怖的事。”这是否算是某种承诺?晋欢即使芳心怦然,却也不敢教自己相信他。她撇过了头去,只假装没听见他的话。从马路拐进巷子,就到了晋欢她家的大楼。净齐停了车,晋欢解开安全带,转头对他说:“谢谢你的维尼熊,还有今天晚上。”她原本要自己对他冷淡一点,但仍是不由自主地笑了。微笑的脸庞美得令人心动,甜蜜而迷人。他一时看得痴了,胸臆中陡地涌上丝缕柔情,他只想吻住那张妩媚的红唇。他的眼睛忽然变得异常明亮,火热的凝眸、勾魂般的眼光,她隐隐约约察觉了他的欲望,霎时间仿佛有火舌在她体内轰然一窜,她整个身子都像是燃烧了起来,心跳秒秒在加快速度,呼吸一次比一次喘。她知道自己其实很想不顾一切地投入他的怀抱,让他狂热的吻化去她的所有理智,但可恶的是,眼前她的理智还在。她强迫自己离开他炽热逼人的视线,声音几不可闻:“你那样看着我干嘛?”“想,却又不敢”他叹。“怕又惹恼了你,觉得我在玩弄你。”那极力压抑而无可奈何的表情,让她忍不住失笑,咯咯笑了好久。笑容化解了尴尬与危机,她的神情变得自然,笑得好开朗,眼睛亮闪闪的。他深深凝视她,哑声说:“你就别这样对我笑了吧,你不怕我”这招有效,晋欢果然吓到似地马上收起笑容。这下换成净齐笑了,他风趣地说:“没关系,我很能忍耐的。”他替她开了车门,温柔低语:“晚安。”他的幽默一向对她很有用,果然招出她的微笑。她下了车,开后门抱出维尼熊,直到净齐的车开走,她还站在那,唇角弯弯的,好心情地总是想笑。她下意识抬头看看她家,六楼的窗里映出温柔的黄色灯光,那是裘妈妈替她留的灯。真好!另一种幸福感。只不过,当她眼角扫到隔壁那间屋子,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了。没有灯光的屋子,因为韩讳在美国。韩讳!晋欢忽然发现,这一个晚上从她离开公司开始,在夜市、在净齐车上,她从没想到过韩讳!这念头令她惊骇而懊恼。她相信自己始终把韩讳放在心里,那里总有他的一个位置,然而糟糕的是,为什么当她一遇到净齐,就把韩讳给抛到脑后去了?她的心情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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