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格外惹人联系,李丁心中泛酸用力的点了下头,说道:“放心吧。”“嗯。”刘思巧喜极而泣,数天的彷徨和无助让她心里憔悴,这会儿终于找到了可以遮阴的大树,她再也忍不住,伏在桌子上大声哭起来。哭声惊动了四周的食客,他们知道李丁是学校新来的老师,见刘思巧哭成这个模样,不由的把疑惑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李丁感到周围凝聚过来的视线,赶紧稍微解释了下,周围人一听,不由的齐声痛骂起刘思巧的姑姑来,不过痛骂归痛骂,他们最多也不过就是精神支持下刘思巧,真要为个陌生的小女孩出头,名不正言不顺哪里会有人愿意,也只有李丁愿意揽下这个苦差事。刘思巧少年老成,周围人的态度哪里分辨不出,离开面馆和老师去取自行车的路上,她神情恍惚的一直盯着李丁的背影,心底说不出的滋味。李丁的自行车是到教书后花45块钱买的二手车,80年代的长征大杠车,结实耐用省劲就是它的代名词,加上车主人一直细心保养,二十多年下来,骑起来依然是非常给力。离开学校前,他顺便回了趟宿舍,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牛皮信封揣到上衣棉夹克的内口袋,这才带着学生离开。刘思巧的家离学校有十来里地,和兴乡是丘陵地带,一条村级公路到处是上坡和下坡,骑起来非常费劲,为了疏解学生的情绪,一路上李丁嘴巴没停,说起在大学时听来的各种笑话趣事,他本就是个很有口才的人,这些笑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是颇为有趣,这是后座上个听众很不捧场,一直到了地头,都没听到她笑一声。
在村口下了车,有些郁闷的李丁对沉默寡言的刘思巧问道:“我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刘思巧闻言看了老师一眼,然后又快速的低下头去,说道:“好笑呢。”李丁一手推车自行车,一手挠挠头,说道:“我都没听到你笑呢。”刘思巧停止脚步,仰头仔细的看着李丁,平静无波的脸庞突然像绽开的花朵一般,露出甜甜的一个大笑脸,说道:“我一般要是笑都是在心里笑,以后我会改的。”李丁忍不住被少女天真甜美的笑给震撼住了,这还是拿个沉默寡言,天天面无表情的刘思巧吗?他眨眨眼睛,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思巧,这个一定要改掉,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刘思巧听了顿时脸一红,李丁也察觉到话语中的不当,赶紧岔开话题,说道:“你家在哪里?”刘思巧伸手往前方一指,说道:“前面第三间。”这是一个很破旧的泥巴房,用黄泥和竹篾做墙体搭建而成,时间稍长就需要不停的修补,所以现在农村很少有人在盖这种泥巴房,刘思巧住的房子已经烂了几个大窟窿,就用化肥袋在里面遮住,勉强遮风,不过保暖性就不能指望了,李丁小时候住的也是这种房子,深受其害。刘思巧感到有些发窘,她自尊心还是比较强的,虽然家里条件很差,衣服也是有不少补丁,但每次都是洗的干干净净,看到李丁打量自己的家,多少让她感到有些窘迫,不由自主的又把脑袋瓜低下去,却听到李丁笑呵呵的说道:“我以前也住这种地方啊,真怀念,没想到你们这里也有这种房子。”刘思巧闻言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抬起头见到老师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眼神温柔的让她的心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不由自主的又展露欢颜,冲着老师甜甜的一笑。李丁见状不由的在心底说道:“这小妮子,平常不笑,乍一笑也太好看了点吧。”“走吧,我们去见见你的姑姑。”李丁平复了心中的情绪,轻声说道。刘思巧迟疑了下点点头,跟在李丁后面推开栅栏院门走了进去。“有人吗?”李丁正在院里中喊道,他打量了下四周,见房子的正门门头上挂着一朵白纸做的花,还有两条黑布垂在两头。“谁呀?”很快,房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接着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她额头缠着一块白布,身上穿着麻布孝衣,容貌与刘思巧颇有四五分相似,端是颇有几分姿色,只是缺乏保养,颇显老态,与李菲那种善于保养自己的美妇根本没办法比,想到李菲,李丁不由的有些心中发苦,这两年来,他不仅没有忘记,反而愈发的思念。这妇人正是刘思巧的姑姑刘梅,见来人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不由有些纳闷,问道:“你找谁?”李丁左右看了看,却不见刘思巧的人影,回头再一看,原来是躲到了自己的身后,心中叹了口气,闪到一旁,扶住少女的肩头,说道:“我是刘思巧同学的老师,今天我是来家访的。”见到侄女,刘梅顿时明白了几分来意,见李丁这么说,刘梅只好点点头,故作欢迎道:“原来是巧巧的老师啊,快请进,外面冷,进来坐吧,正好我们也有事要跟老师说呢。”李丁点点头,和刘思巧一同走进屋内,房屋的中间摆着一个大火盆,四个男人和两个女人正围着烤火取暖说着话,见进来一个陌生人,顿时停住交谈,互相看了看。“老师,请坐。”刘梅拿了张凳子递了过来。李丁摇摇手,说道:“不用客气,我来是想了解下情况。”刘梅闻言放下手中的凳子,撩了撩耳边的头发,说道:“嗯,好的,您有什么想知道的?”李丁说道:“今天刘思巧告诉我说,你作为她的姑姑,想把她嫁掉,是不是?”刘梅和一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坦然的点点头,说道:“是的,没错,她奶奶不在了,没人照顾,我总得找个人照顾她不是,再说了,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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