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生气,我当时根本不敢看他,但到现在我心里感到有些空落落的。
所以我好不容易熬到夜深堂哥回来时,问他我能不能回家。堂哥看着躺在床上乱七八糟的我,莫名沉默了一会,对我道“不行。”
本就得知这个结果,我心里也没多失落。堂哥给我一个还热乎的糕点,给我理了理衣服,我又开开心心的拿去吃把刚刚的忧郁忘在了脑后。
场上比拼也很快进入尾声,随着一人武器脱手出局后,宣布了胜者。
因为是外院弟子,其实打斗也没什么观赏性,但我依旧热血澎湃,甚至在他们还没下场时就喊着我也要打我也要打。
身旁一师兄笑道“褚易也要打啊?那你跟谁打?”
我迫不及待去拿自己的剑,林温尘见了就主动走过来给了我,另一个师兄就有些犹豫了,问道“你当真要上台?”
我点头,其他人见我真上去就有些面色纠结,有几人正要上台,林温尘却抢先了一步,他飞踏到台上我的另一对面,少年白衣摆动,风姿英朗,对我道“师弟,我跟你比吧。”
说到底,我还没正式拜师,算不得他们师弟。但从我来时至今,他们都把我当成了已经入门的弟子,张口闭口不是我的名字就是师弟师弟的叫,甚至用不着堂哥特意嘱咐,几乎所有人都对我格外关照。
特别是这个林温尘。
从入山阶梯提出要背我起,哪哪我都能见到他,连我那样差劲的记性都给他无可奈何的记住了,我抓着我缠满了布条的剑,指向另一端的风韧少年,学着曾经看到过的弟子练剑,稚声道“请。”
那一刻我觉得我贼有大侠风范,我爹可真有眼光。
他不是想我修仙吗?他不是给了我一把破剑让我去修仙吗?那我就修给他看!
林温尘朝我弓了弓手,也拿起了他的剑,站姿挺拔,但剑鞘都未脱。
我俩就这样保持着姿势,许久没动,直到林温尘对我说“你先出手。”
我“哦。”了一声,就朝他跑去,抬剑打歪被他提剑接上。场下一阵倒吸声,有人道“这剑法好!”
我提剑重新朝他刺去,林温尘随意歪了个身子就躲了过去,但模样却表现的格外勉强似的,场下又一阵欢呼道“乘胜追击!好!”
我刚提剑就被林温尘挡下,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用脚去踹他,他果然不稳,剑跟着一偏,我就顺利提起剑来往他身上戳去,又被他及险的挡住。
台下一阵叫喊“天啊!这身法,这剑法!好啊!”
我听的耳热,感觉自己越发厉害,见剑打不到人,我故技重施,用脚去踹他,距离太近,不知道踢到了哪,林温尘闷哼一声直接跪了,他的剑也呯的一声,落到了我脚边。
场下一阵沉默,我提起剑,那布条在比斗中脱落,剑光雪白,剑气锋利的锐意直指林温尘。
林温尘那一双眸落着我,眼里情绪古怪。少年缓缓站起身,哪怕刚刚在众人面前下跪,他也风姿不退,丝毫不惧,很自然的道“褚师弟,是我输了。”
场下在那一场沉默后,很快有人欢呼说“好!”我也高兴的提起剑,他们就拍掌喊道“好剑啊!!好剑!”
“好剑!!”
“真是一把好剑!!!”
在众人的夸奖声中我越发飘飘然,手中的剑在阳光下亮白如雪,光芒直上。我想起堂哥说我的剑还未命名,但我那时只想回家,更对这把剑没什么好感,直到现在我才觉得明亮万分。
于是我十分骄傲的在台上举起我的剑宣布“那就叫它“好剑”吧!”
……
直到又过了一段时间,那传闻中的鸣竹真人才终于出关。
前天晚上师兄们还在祝贺我的生辰,我匆匆忙忙洗了澡被堂哥抓着擦干净身他才让我躺到床上去,我抓着被子滚了好几圈,才往床里头躺。许久后听见动静,堂哥着着里衣,也躺到了我身边。
那是我好早之前要求的,在离开家后,就没有伺候我的下人和陪我玩的嬷嬷了,而堂哥总是天黑才回,天还没亮就不知去了哪,平日在的时间少之又少,我待久了,难免感到孤单害怕。
等到又一天他回来时,我就赖到他塌上不走了。
他总说,褚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可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与他对视如果争不出胜负,我就脱裤子。
这点好用,堂哥总会顺着我,然后面无表情的把我裤子拉上,一遍遍告诉我不能在外人面前这样做。
他说的次数多了,我也渐渐有点懂了,所以在来了这里后,也只在堂哥面前扒过裤子。
跟堂哥睡觉我会感到格外的安心和舒服,所以总喜欢抱着他一条手臂往他身上靠,他躺的很笔直,基本一晚上都不会变动,属于他的气息包裹了我身周,所以睡得格外安稳。
这天他提前告知我明天要拜师,并说了路途地点,离他寝院并不远。堂哥似乎有急事,在我睡着后就轻轻起身套衣离开了,我一觉睡到天亮,与往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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