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觉到又升起火焰,虽然刚刚他们才有过激烈彻底的欢爱,但她总有办法激起他的欲望。柳青娘斜睨着他,温润的红唇弯成诱惑的笑,如白玉精雕的雪臂伸向他,那是无言的邀请。仇恨天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低吼,放下剑大步踏上前拉起她,恶狠狠地吻住她柔软的唇,舌随即探人她的口中,激烈而彻底的交缠吮吸。柳青娘以同样的热情迫切地回应着他,小手忙乱扯去他刚系好的衣带,探入他结实温热的胸膛,着迷地爱抚着那每一寸刚硬有力的肌肉。男子沙嘎的粗吼伴着女子娇软的呻吟回荡在静寂的夜里,听来分外煽情,床畔的月光清冷如水,二人却炽热如火。他将她压往方才刚销魂过的大床,火热的唇舌和手同时往下游移,炯亮的眼专注地望着她酡红的艳容,满是细小汗珠的泛红身子在青碧幽绿的丝被上翻滚扭动,有种邪魅的魔性之美。她真美,美的妖饶婀娜、美的蚀人心魂。她的美,有着最致命也最无法抗拒的毒。他不也中了她的毒,由开始的不甘、妥协至现今的沉迷。也好,她终于愿意放他,他又何必痴怀的妄陷其中。他十七岁的那一夜,令他又爱又恨,终生难忘的那一夜,注定二人四年多来的纠缠。≈36807;≈20102;今夜,二人再无牵扯。他抬身吻上她的唇,极轻、极柔的一物。柳青娘讶异地望进仇恨天熠熠如火的眸子。他不曾如此吻过她,他的吻,火热、狂野,是彻底的占有,却绝不是温浓令人心软的柔情。今夜他这难得的温柔,算是分离前的纪念吗?她想看清他眼中那似有若无的情感,身陷情欲中的她再也看不清他那复杂难测的眼。她全然敞开,毫不保留地献出自己,他则贪婪饥渴地一再进占。不知是出于对她身子的迷恋或是对她的恨,每一次的交欢,他总是粗暴、癫狂、毫不餍足。仇恨天嘴角微扬,精亮的眼专注地盯着她,不放过她每一分融化沉醉的表情。他要她记得,他曾经令她多么的快乐。他是她第一个男人,而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要她永远忘不了他,就算,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他仍希望她的心中能有他的存在。“刚刚”在狂乱的情欲风暴中,她下意识地唤出他的本名。仇恨天是他在武林中的假名,他那不为人知的真名是邵刚。邵刚眯起眼,迷失在她那柔媚的娇喊中。仿若在情爱的狂潮中碎成片片,消失在深远无边的欲海。良久,二人急促的呼吸归于平稳。柳青娘倚偎在他结实的胸前,轻笑道:“你不问?”等了好一会儿,低沉的嗓音才从她的头上方传来。“问什么?”“为什么我不再要你来。”他的声音冷硬依然。“不重要。”对他而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除了那件事之外,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不重要?”杏眸微眯,有着隐隐的怒气,她恶狠狠地咬了他结实的胸肌一口,后中尝到一丝熟悉的血腥味。大掌握起她小巧的下巴,幽暗的眼直视着她。“我们之间只是买卖,记得吗?你自己提出的买卖。”她当他是食物吗?每次欢爱总要咬他的心窝一口。虽然那并不疼,但却会让他不悦的想起二人初遇时她所说的。你是我的,除非我放你,你永远是我的。然后,二人初次云雨后,她咬了他,就在心口。他总是疑惑着她蓄意咬伤他的动机,但他却从来没问过,就如同她从不告诉他一样。妩媚的杏眸转了转,她嘟起嘴抱怨道:“好无情哪,你伤了我的心了。”话半真半假,是真也是假。邵刚望进她的眼,冷冷道:“你根本没有心。”是的,她根本没有心,她有的,只是玩弄众人于股掌间的邪恶。柳青娘吃吃地笑了起来,乌黑的长发因她的颤动披散开来而阻隔二人的视线,杏眸闪着幽渺难测的邪肆。“你真了解我。讨厌,我挺舍不得放了你呢。”不过,时间到了,一切,已经照她所安排的开始运转。邵刚沉声道:“你向来说到做到。”该死,为何听到她这么说,他的心居然有着异样的激动,他说服自己,是重获自由的欣喜和担心再度被她限制住的不悦,绝非期待。柳青娘躺在他的胸口,感到他的心跳倏地急促起来。她挑眉笑眯着他。“你放心,我一定放你。”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她?在二人相处的这些年来,他竟对她毫无分半留恋。是真的毫无感情还是他蓄意忽视?
答案,终会出现,她会让他亲口承认对自己的心意。暗眸一冷,邵刚推开她,利落地翻身下床着衣,之后他拿起狼牙,头也不回地走出竹屋。柳青娘没有唤住他,邪魁的杏眸在黑暗中竟散出幽幽的诡异绿光,她格格娇笑道:“刚,我是真心放你,不过,就算是我放了你,你也绝对离不开我。你,一定会再回来找我!”她的话像是誓言又像是诅咒,轻轻飘荡在阴暗的竹屋中,随着清风传到屋外,也传人邵刚的耳中。他的面上依然没有表情,眼底却有着一抹恼怒,握着狼牙的手用力收紧,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他,绝不再回来找她!月已落,白日重新降临世间。小道客栈中又是人来人往,客栈中的人虽多,却十分安静,别说是交谈之声,连客人们动筷举杯都格外地小心翼翼,惟恐发出太大的声响。角落的桌子旁,几名酒客满嘴咕咕地交谈着。身着黄衣的年轻男子皱眉问道:“齐兄,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找消息,怎么把我带到这么一间怪客栈?”“嘘,小点声,千万别给旁人听见了。”他身旁的中年汉子紧张地瞪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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