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剑花,挡开了那金拂道长的要害。她的内力也突然增强了甚多。剑风疾急,划空生啸。金拂道长和那青衣女婢连拼了二十余招,仍是无法取得半点优势,不禁大感奇怪,暗道:“不知她服用的什么药物?怎的内力突然增强如此之多?”原来那金佛道长微力甚强,金佛尘虽然是柔软之物,但攻出的力道,却是强猛异常,这青衣女婢未受剑伤之前,剑势一和金拂尘相触,必然震荡开去,但她负伤服药之后,力道却突然增加了甚多,竟然能和金拂道长手中兵刃,硬打硬接。只听西门玉霜口中发出一阵低啸,宛转凄凉,动人心魄。两人又拼斗了十几招后,双方仍是不胜不败之局。那青衣女婢的剑势,却是愈来愈强,功势也逐渐凌厉。林寒青默察搏斗情势,发觉那青衣女婢手中的剑势,竟然和那西门玉霜口中的低啸之声配合一起。那啸声似是一种隐迷信号,指挥那青衣女婢的剑势。但见那青衣女婢的剑招,愈来愈见诡奇,而且有时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不计本身的安危,一味攻敌。金拂道长自是不会作宁为玉碎的打法,只好闪身躲避开去。进一来,又被那青衣女婢抢去了先机,攻势更见猛恶!这时,不但金拂道长觉出了不对,就是周簧和皇甫长风等,也觉出清势不对,如若再这样打下去,真要被那青衣女婢抢得上风,说不定还要把金佛道长伤在剑下。这是医道中的一大奥秘,群豪谁都知是那药物的力量,却是无法了解那类物为何?何以会有这等神奇之力?
凝目望去,只见那青衣女婢原本苍白的脸上,变成了一片猪肝似的颜色。双睛似要突出眼眶之外,面容狰狞可怖。西门玉霜口中不停地发出低啸,那青衣女婢也愈战愈勇。这时,金拂道长已被迫的守多攻少人渐落下风。恶斗中,突闻金拂道长大喝一声,手中拂尘疾攻三招,一片丝影,漫天而下。只听西门玉霜口中啸声陡然高拔,那青衣女婢手中的长剑,亦随着那高拔的喊声,疾闪而起。勾起了一片银芒。一阵之声响过,剑光和尘影,同时消失不见。西门玉霜疾快地欺身而上,右手伸出,点了那青衣女婢的穴道,冷然说道:“金拂道长,你可曾算过几招了么?”金拂道长缓缓说道:“姑娘用的什么药物?”西门玉霜道:“你可是还要再打下去?”金拂道长道:“贫道已夸下海口,十招既然无法胜她,不论原因为何?贫道认输就是。”西门玉霜道:“你既自负是成名人物,认输了该当如何?”金拂道长道:“姑娘划下道来,贫道尽我之能,接下姑娘的条件就是。”西门玉霜道:“条件很简单,只要你立刻退出今日的是非之局。”金拂道长沉吟了一阵,道:“这个,这个”西门玉霜道:“这个什么,你如是不愿认输,那就算了。”要知金拂道长乃是武林极有盛名的人物,虽是事先未曾谈过条件,但依据武林的规矩,这金拂道长既然许出十招伤敌之诺,十招未能伤人,自然就该认输。突然间,响起了一阵急橹拨水声,又是一艘快艇疾驰而来。林寒青心中暗道:“完了,这西门玉霜的援手,已经赶到,可惜啊!可惜!”转眼望去,只见那快艇头上,站着两个蓝衣女婢,怀中各抱着一只长剑。只见周簧拂髯笑道:“好啦!金拂道兄,请退回艇上去吧!李姑娘来了,这该战该和的事,不用咱们操心了。”快艇驰近了西门玉霜小舟尺处,陡然缓了下来,舱门呀然大开,缓步走出来全身玄衣的李中慧。金拂道长拂尘一挥,扫了过来,丝丝尘影,带起了一阵啸风之所。西门玉霜掌势推出,一股暗劲,逼住了拂尘。右手迅快绝伦的抓向金拂道长的左腕。金拂道长吃了一惊,暗道:“好快的手法,左腕疾沉,险险避开掌势。”只见西门玉霜娇躯一幌,无声无息的踢出了一脚,踢中了金拂道长膝间。那金拂道长只觉膝间一阵剧痛,身躯直向湖中倒去。西门玉霜动作奇快无比,左手一伸,抓住了金拂道长右腕脉穴,一挫玉腕,硬把金拂道长给拖了起来。这动作看来很慢。其实快极、飞脚、出手。几乎是一齐动作。这时,李中慧已然走上船头,微一欠身,笑道:“姑娘别来无恙,小妹该厢有礼了。”西门玉霜右手挥处,点了金拂道长三处穴道,放开了左手,才缓缓转过身去,说道:“李姑娘久违了。”李中慧两道目光,凝注在西门五霜的脸上。缓缓说道:“姑娘可否看在小妹份上,先放了金拂道长?”西门玉霜激微一笑,道:“好!”手掌挥动,拍活了金拂道长被点中的穴道,接道:“看在李姑娘的份上,道长请吧!”金拂道长说不出是羞是怒,双目圆睁,望着西门玉霜道:“姑娘的武功,似是犹强过故去的令尊、令堂。”西门玉霜望了一侧的青衣女婢,道:“她可是你杀的么?”金拂道长道:“不错。”西门玉霜道:“你可知杀人要偿命么?”金拂道长道:“贫道已然过七十,死而无憾。”西门玉霜右手一挥,道:“杀你并非什么难事,但我不愿在许诺期限未满之前,取你性命。你回船去吧。”金拂道长应了一声,转身一跃,回了自己小艇之上。李中慧就船头一欠身,道:“谢谢姑娘,给小妹的面子。”西门玉霜道:“区区小事,用不着多礼了。”李中慧目光如电,不停在西门玉霜的小艇上搜寻查望,似要找寻什么,口中却温和的说道:“西门姐姐,不在徐州,千里迢迢,跑来这太湖中,不知为了何事?”西门玉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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