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是快要死的人了,你还不好好传我。”林寒青只觉一股怜爱之情,泛在心头,再难自禁,伸出手去,轻抚白惜香头上秀发,道:“自从埋花居密空长谈之后,我已经”突见火折一闪,一条人影,疾登峰顶。林寒青霍然而起,顺手由怀中摸出了参商剑,道:“什么人?”但闻一个娇若银铃的声音,道:“我,李中慧。”白惜香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会来,快些过来,咱们要仔细谈谈。”李中慧熄去火折子,缓步行了过来,道:“谈什么事?”白惜香道:“上一代前辙可见,咱们这一代,不应该再蹈覆辙,所以,我要尽力阻拦住这场杀劫,使戾气化为祥和。因此,咱们必得先谈谈。”李中慧缓缓坐了下去,道:“咱们谈好了有什么用,主要的还是那西门玉霜。”白惜香道:“她会来的。”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这次黄山大会。虽是由你和西门玉霜挑起,但目下却形成了上一代恩怨总结之会,林夫人以及你的母亲,原本是很好的姐妹,以后却闹的反脸成仇,我母亲最可怜,被令堂囚于黄山世家,林相公的母亲,也闹的自废武功。”李中慧双目圆睁,接道:“此事当真?”白惜香道:“千真万确,一点不假,因此,咱们不但要使这一代免劫,还要使上一代重归于好。”李中慧道:“为什么会而出这样的局面?”白惜香道:“问题不只一端,但最重要却是你们黄山世家的自私,和一段无法排解的儿女私情。”她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像咱们现在一样,三个女子。同时喜欢上一个男子。”李中慧望了林寒青,道:“这个白姑娘只管放心,至少我李中慧已退出这场是非,我已有心目中情郎,黄山大会之后,就是小妹于归之期。”白惜香道:“你再仔细的想一想,此事可是当真吗?此刻的谦让,却成了日后的悔恨,我想咱们上一代,当时,也许有着咱们一样的谦让,却在心中播下仇恨的种子,以致闹出了姐妹反目的事。”李中慧道:“你好像很清楚之一代的事情?”白惜香道:“我只是在猜想,令堂武功最高,在她们三人之中,隐隐是领袖人物,但也以她的遭遇最悲惨。”林寒青道:“家母自废武功,避居枫叶谷中,自然是际遇最惨的了。”白惜香道:“看起来是这样,但令堂却还有一个可以相思之人。有一个希望寄托的儿子,说起我那母亲,被那李夫人关了很多年,度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比起令堂来,算是际遇悲惨了,但如比起李夫人,她们是幸运多了。表面上看去她自由自在,受人敬重。但她却日日夜夜,生活在痛苦折磨之中,心灵上的负担。又岂是令堂和家母能够及得”林寒青呆了一呆,道:“所以,她本变的那样冷漠,不近人情。”白惜香道:“除了李夫人有这样深厚的修养,换上一个人,只怕早已无能支撑着活下去了。回首前尘,尽属恨事,要她如何能表现慈爱之心。她能够不沦偏激,安于现实数十年,那实是非大智大慧难以办到了。”李中慧突然长长叹息一声,道:“白姑娘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在我的记忆中,从没有见到过家母一次笑容。”白惜香两目凝注在李中慧的脸上,缓缓说道:“令堂才冠一代,但却满怀着怨恨,在人人称颂、敬重中,度过了数十年寂寞岁月,如是格于形势,身难自主,那也罢了,但她却是又由自在,无拘无束,全凭着自己的定力。忍耐下怨恨怒火,这岂是常人能为?”李中慧道:“白姑娘,家母把令堂囚禁于黄山世家,难道你一点不恨吗?”白惜香摇摇头,道:“不恨,我想其中定然有着内情,也许她明里囚禁,暗中却含有保护之意。”忽听李中慧喝道:“什么人?”白惜香高声说道:“西门姐姐,快过来吧,小妹业已候驾很久。”只听西门玉霜冷冷说道:“你们离开万松谷,我已得了报告,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监视之下。”白惜香道:“我们来此就是想见你。”西门玉霜道:“不怕我杀了你吗?”白惜香道:“你杀不了,不用说狠话了,快些过来。”西门玉霜缓步走了过来,目光如电,冷冷扫拉了三人一眼,道:“白惜香,你又想用三寸不烂之音,说服我吗?”白惜香摇摇头,道:“我只想和你谈谈,你这一身武动得来不易。只要你不走极端,今后三十年武林大局,姐姐将自成主流人了。”西门玉霜道:“只有这几句话吗?”白惜香拍拍林寒青旁边的一块山石,道:“坐下来,咱们好好的谈谈。”西门玉霜欲言又止,缓缓坐了下来,道:“什么事?可以说了。”白惜香道:“听你口气,对这场黄山大会,似是已有了制胜把握,是吗?”西门玉霜道:“胜败之机,各占一半。”白惜香摇摇头,道:“我瞧你只有幸之一二的取胜机会。”西门玉霜道:“何以见得?”白惜香道:“你已经和那李夫人动过了手,自信比她如何?”西门玉霜道:“五百招内,难分胜负。但除了李夫人之外,我想不出黄山世家内还有谁是我之敌。”白惜香微微一笑,道:“我。”西门玉霜冷然一笑。道:“你?”白惜香点点头,正色说道:“你可是有些不信吗?”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如是我没有听错,只怕你自己也有些不信。”白惜香道:“士别三日,刮目相视,咱们已有七天没见面了。”西门玉霜道:“七日时间。我不信一个全然不会武功之人,能练成制服我西门玉霜的绝技。”白惜香轻轻叹息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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