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舒洗完澡出来喝水,子卿还跪在那里,她站了片刻主动和解:“起来吧,去休息了。”
子卿听到小姐的声音,腿有些僵硬,闵舒放下杯子过去扶他,可子卿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转了转身子面向闵舒跪好:“还请小姐答应子卿。”
闵舒慢慢深呼吸。
“我不打算拍戏唱歌,我去当模特,拍几张照片而已,我问了报酬还是挺多的,以后你那个理发店的兼职就可以不用做了,专心学习就好。”
闵舒已经尽力耐住性子跟他解释了,子卿却以为她需要钱。
“小姐,子卿可以现在就去工作。”
子卿很早就说过他不想上学,南堂家不知出了什么事,三年前他们的生活费突然中断,好在他们还有这暂能安身立命的房子,只是生活费需要自己赚。子卿那时着实吃了不少苦。三年前她确实还小,可现在不一样了。
闵舒有些生气了,可她还保持理智没有把情绪丢给他。
子卿虽未认主,可他因她而来,尊她为小姐。奴本依主而生,她该负责他的人生。她不喜欢这种牺牲主义,最主要的是,这么多年,她已经把他视做亲人,怎么可能用他的人生来换取身外之物。
“那你说,什么工作是配得上我的?还是南堂家一天不请我回去,你就把我像金丝雀一样圈养起来?”
子卿扣首,咚一声让闵舒都皱眉。
“奴不敢。您先上学,子卿去赚钱,您做自己喜欢的就好。”
“这就是我想做的呢?”
“小姐,这行不适合您,您可以考虑开家店什么的。”
“我不开店。”闵舒用力去拉他:“你起来。”
平时看着子卿瘦的跟竹竿一样,他犟着不动闵舒也拽不动他。
子卿将头低的更低了,闵舒气的甩开手,想跪就跪吧。
她回屋坐在桌前平复情绪,书本摊在桌上,本就看不太懂,现在更是字都打着旋从眼前飘走了。她就不理解南堂家哪里好,值得他如此维护一个剥夺他自由的家族的名誉。
枯坐半晌,闵舒合上书,关灯上床,门缝里透出来自客厅的光线让她觉得格外刺眼。
她与子卿在同一个屋檐下八年了,难道相依为命也有七年之痒,八年之痛的?
八年前,她八岁,子卿十岁,带着她独自住进这个公寓里。两个个子差不多高的小孩拿着为数不多的生活费,精打细算的生活。子卿总想给她最好的,可现实不允许。
后来子卿学着做饭,从惨不忍睹慢慢到能入口,后来就一直没太大长进了,因为有太多事要做。大概闵舒觉得子卿是被自己拖累的,她也不挑食,慢慢就习惯了。
子卿无论什么,事事都以她为先,只是每次闵舒让他不要守着那无谓的规矩他都不听。他说正因为这些规矩他才能留在她身边。
闵舒苦笑,在我身边有什么好的?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一直也没有动静,往前她还是挺尊重子卿意见的,就像学散打,她是没兴趣的,但子卿建议,她就去了。她有自保能力,会让他放心的多。
只是她没想到子卿能这么犟。
和一个项圈。闵舒翻了翻,近侍手册,上面写的大致内容就是认主后的行为规则,印章也平平无奇,现在都用手机,哪里还会用印章。项圈皮质很好,入手沉甸甸的,底下挂着个小牌子,正面印的是南堂家的家徽,背面则是一串数字。这不会是给子卿戴的吧。
虽然刺印比烙印感觉上好多了,可针刺进去也不断有血珠冒出来,子卿的额头慢慢渗出汗来。闵舒无语,都说了那疼非不听。
终于刺印结束,闵舒亲自为子卿颁发近侍印,并为他戴项圈。见闵舒并不知项圈为何用,檀绛亲自为她解释。这个项圈说白了,是奴的身份,不懂的以为是情趣,懂得才知是权力,虽以此认定为奴,但是是有主的奴,这其实对奴也是一种保护。往后穿个高领的衣服遮住也无妨。闵舒只能为子卿戴在脖子上。
小奴立刻在旁说:“认主完成,奴叩首。”
子卿双手叠放,缓缓弯身将头磕到地上,朗声道:“奴子卿,拜见主人。”
他叫她主人,从此,他便身有可依,心有可依,将自己献祭,一生只为主人而活。
这是他们关系改变的法,总有牙齿碰嘴唇的时候,不过闵舒似是得了趣味,深深地吻,浅浅的啄,轻轻的碰,一直不曾离开过他的唇。
两个人直吻到身体素质过硬的闵舒都觉得氧气稀缺了才分开,她微微抬头低喘着,发现子卿眼角又挂上几滴泪,她轻轻抚去说:“你是水做的吗?”
闵舒还压在子卿身上,听他喘的厉害本想下去,子卿却忽然伸出双臂搂上闵舒的脖子:“主人,奴是太欢喜了。”
闵舒发出了个代表疑问的嗯?让他继续说下去。
“奴身份低微,蒙主人不弃,奴愿将一切都献给主人,此生便无憾了。”
呵,闵舒点点子卿的鼻头逗他:“你这此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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