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徊渡那么聪明,10岁的他,早就知事,为何会同意在身体刺下这么庞大而充满着枷锁的经文刺青呢。
檀灼摩挲着那颗小红痣,而后逐渐往上,落在锁链的尾端,语调有点恍惚:“这个经文究竟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纹在你身上?”
朝徊渡说得云淡风轻:“压制煞气。”
这话一出,檀灼立刻记起了那些批命。
“什么压制煞气,都是迷信!”
还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他当时也才十岁啊。成年人刺青这么大面积,都难以承受。
檀灼细指蜷缩,不相信这么简单,仰头定定地望着他:“你明明对这些毫无敬畏之心,怎么会让自己经文锁链缠身。”
天色越来越亮。
少女身上披着白色薄毯,单薄的肩膀几乎挂不住,看起来像是一只脆弱易惊的小猫,偏生眼睛里满是执拗。
她从小便如此,什么都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不允许人模棱两可。
就比如,小时候为了让他给她剥一辈子的荔枝,要给他当老婆,还要他拉钩发誓。
必须准确地说出:我朝徊渡以后一定洁身自好,等檀灼小朋友长大,娶她当老婆,给她剥一辈子的荔枝。
想到被她逼着拉钩发誓的场景,朝徊渡薄唇翘了翘。
檀灼却忍不住拧起细眉,他还笑。
忽而,檀灼意识到什么一样,蓦然开口:“是为了我吗?”
“是不是为了我?”
“你只需要回答我这一个问题。”
10岁这个节点,朝徊渡人生最大的变动,就是遇见了她。
朝徊渡从不骗她,似轻叹道:“是。”
当年,他在答应小姑娘以后要和她结婚后,才从朝晋策与外公对话中得知自己‘带煞而生,邢克父母,权势滔天,众叛亲离’‘孤寂一生,永失所爱’的两条批命,他本不信神佛,但想到那日答应小姑娘的戏言,虽不知未来如何,任由檀灼的爷爷与外公将这一身经文枷锁刺于身上,压制煞气。
枷锁缠身,只为幼时承诺了娶她。
对视许久,最后檀灼败下阵来,“朝徊渡,你真是个笨蛋。”
朝徊渡:“我是笨蛋。”
檀灼:“你是傻子。”
朝徊渡:“我是傻子。”
檀灼被气笑了:“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你、阳、痿。”
“你、早、泄。”
“你……呜呜。”
这一次,在秋千摇椅上,朝徊渡吻上她的唇,不似之前的温柔缠吻,而是极具惩罚意味的危险潮湿。
男人身上的白檀香终于浓了几分,绽开在口腔深处,厮磨着交换彼此的气息,从此不分你我。
明明早晨的微风有点凉,可檀灼却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沸腾起来,仿佛连花草都被点燃成一簇簇红色的火焰。
这次朝徊渡要得很重,檀灼彻底没了力气,软软地任由他摆弄,
不过淋漓尽致之后,也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艳阳高照,秋千下方的花草都被踩踏的凌乱、不堪。
朝徊渡扶起骨头都软了的少女,问她想吃什么。
少女失水过度的红唇微启,字正腔圆,“给我来个一百串腰子补补吧。”
她根本吃不了这东西,朝徊渡如何不知小姑娘在阴阳怪气。
于是,隔着薄毯轻轻揉着她发胀的小腹低笑:“你该吃点开胃的。”
“糖醋小排骨?”
檀灼生无可恋:“腻了。”
“每次一想你,就让厨师做这个菜,他都快成糖醋小排骨应激症了。”
朝徊渡:“想我就吃糖醋小排骨?”
檀灼:“嗯,那你呢,想我的时候吃什么?”
安眠药。
然而朝徊渡却没回答,直接抱着她重新回到室内,“我给你做。”
檀灼以为结束了,但没想到……
朝徊渡可以一边单手抱着她做,一边还能做个早餐,两不耽误。
煎蛋还能煎成五片花瓣形状。
还是溏心的!
檀灼浑身汗津津地趴在他肩膀上,简直难以置信。
朝徊渡到底还有什么特殊技能是她不知道的。
不过,她有很多时间可以挖掘。
朝徊渡说两天三夜,那便是一小时都没有出错。
离开朝园时,檀灼浑身上下都浸透了他的味道,而朝徊渡身上也浸透了她的味道。
果然,男人开了荤之后不能禁欲太久,因为禁欲太久,再破禁,会‘二次发育’不说,还有很多很多存粮。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黑色宾利驶向朝氏集团大厦。
朝徊渡侧眸看着倚靠在自己怀里的柔软身子,才分出心思问起正事:“怎么自己回来了?”
说好他去接的。
檀灼懒懒地掀睫:“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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