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太后青眼的,那么自然有和她们相反的。
陆云缨是一个,实在没钱的现实让她不得不低头。
而另一个,便是明贵姬了。
明贵姬的家世甚至不如陆云缨,父亲本是个马倌,只是因为养马本事好,战马在军中又格外重要,这才被提拔成养马官,区区一个养马官,俸禄能养家糊口已是艰难,又如何能让家里人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至于明贵姬本人就更不用说了,入宫虽有数年,但看陆云缨手中银钱局促就清楚,她定然也不怎么富裕。
因此此次,明贵姬只捐了三千两。
不少人都为此笑话她。
“三千两?三千两能做什么?明贵姬捐这点也过于丢人了。”
“是啊,嫔妾若是她真是羞也羞死了。”
“难怪最近请安都没见明贵姬出现呢,看来是有自知之明,羞于见人,不敢出门了。”
临近年关,大家都忙了起来,原本小聚是不多的。
但这不是为了联络感情嘛,在太后娘娘的暗示下,那些主位娘娘们纷纷行动起来,有邀请妃嫔的,有邀请那些诰命夫人的,想将气氛炒热,方便那些王妃夫人们在这些言语气氛的影响下,慷慨解囊,多捐一些银子。
如今事情在太后娘娘肩上,为了往后的名声,太后自然是希望捐款越多越好。
若是谁能帮太后募得更多的捐款,往后怕是在太后、陛下面前说话都更有分量呢。
因此刚刚那几句嘲讽明贵姬的话,便是从谢修华举办的小聚上,陆云缨听那些低位妃嫔说的。
一来手上是真没钱,二来也是想趁机看看情况,陆云缨这才拖到了现在都没捐款。
本觉得明贵姬捐了三千给她指了条明路,万万没想到三千两还会被人背后嫌弃,嫌弃还不说,听她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怕是捐少了连人都见不了了。
而且:
“几位妹妹捐了多少?”
陆云缨掩唇轻笑:
“三千两让你们羞也羞死了,那几位妹妹定然是要捐上万两才能勉强苟活于世。”
“那能让本宫听听,具体是个什么高尚的数目吗?”
“啊!”
那几位低位妃嫔原本是坐在一边喝茶闲聊,突然被人打断,又看到开口说话的人吓了一跳。
随后听懂陆云缨的意思后,嘴唇动了几下,大部分人不敢开口。
怕得罪陆云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在于她们和陆云缨差不多,本身家世也不算多好,自然也拿不出多少银子。
这就是陆云缨开口嘲讽的理由了,明贵姬和陆云缨的难处难道仅仅是她们个人的难处吗?
不是的,甚至她们这受宠的还算好的,宫内不少妃嫔可连一千两都拿不出来呢。
但在这些人嘴里,拿不出银子就是可耻的,就是可悲的,就是羞于见人的。
她们的这些话将自己本人高高架起来也就算了,还要绑架其他妃嫔,实在是很难让陆云缨这个贫穷妃嫔看得惯啊。
“至少是一万两吧。”
没等陆云缨继续开口,便有一位从四品柳顺华开口,见陆云缨看过来,轻抚鬓发道:
“不过嫔妾也觉得少了,若是陛下需要,两万两,三万两,乃至于五万十万嫔妾都不在意。”
“只要江东百姓康健,只要陛下无忧,这点身外之物,嫔妾舍的出去。”
“只是,婧修仪要捐多少?定然是比明贵姬要强的吧。”
她本是商户女,家中比胡夫人,陆三婶娘家都要厉害,甚至能花十多万两银子捐了个员外郎的官位,这才让她有机会入宫成了妃嫔。
前几年入宫也得宠过一段时间,但近几年到底是落寞了些。
她不在意银子,若是银子能再次为她带来皇帝的宠爱和皇嗣,多少钱她都不在乎。
也因为这个小团体中有了她,其他人为了不落人后,只能撑着面皮叫价。
至于陆云缨,这宫中大部分人都只觉得陆云缨运气好,人人都想成为她,成为下一个婧修仪,但怕,却是没什么人怕她的。
因而在陆云缨面前,柳顺华碍于位份有些胆量不足,可这话一说,金银自带的底气便显露无疑。
自从刚刚开始,便有不少人注意到陆云缨这边,她身为宠妃,还有两个公主傍身,在这小宴上,本就是很惹人注意的人物。
见这边似乎是吵起了嘴,不少人的注意力就下意识集中了过来。
面对这种情况,对上柳顺华有些胆怯却又带着挑衅的目光,陆云缨忽而笑了:
“哦?什么?柳妹妹居然要捐十万两银子?”
“谢修华妹妹。”
陆云缨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谢修华:
“你可是要感谢本宫,瞧,若不是本宫,这妹妹哪有胆量在你的宴会上说捐十万呢?”
“捐多了,担心让上位娘娘面上无光,捐少了,心中又委屈,怕对不起陛下和江东百姓,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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