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来不久。
这么一想,这家子还真是要啥没啥。
不过剥夺不剥夺的,倒是无所谓了,主要是压一压廉郡王府邸的气焰。
她们后宫做到这,也便是做到身为宫妃能做的极限了,剩下的,前朝那些人怕不是死的不成?
果然第二日,参廉郡王府邸的折子便如雪花一样送上。
从上到下,廉郡王、廉郡王世子、廉郡王妃、廉郡王世子妃以及侧妃重重,一个都没落下,更有些没脸的,直接拿孩子说事看前朝后宫,男男女女,不都为自己的那点子利益打死打活吗?敌人但凡露出些许破绽,那些人便能像发狂的野狗一般撕咬上去。
陆云缨倒是没那么快得到消息,她在前朝是真没什么人可以用,唯一培养起来的陆清塘还在江东没回来呢。
不过应该表现不错?
问她为何知道?
若是陆清塘表现的很差,亦或者出了缺漏,那些盯着她的人怕是早就拉陆清塘下马了,不管陆清塘在不在京城。
所以没人提起陆清塘,证明他做的无可指摘。
如今前朝都在争论有廉郡王世子妃这样德行有亏的母亲的宿隼能否成为储君的候选者之一,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不少人都想趁机拉这孩子下马。
至于其他势力较弱的二人,见状抱着能踩下一个是一个的心态,也不遗余力的在搅混水。
如今前朝那叫一个乱,为了太后抛出来的这根胡萝卜,眼睛都要争红了。
相反倒是后宫,能激起水花的要么被皇帝带走了,要么病重,要么被太后收拾禁足了,又经过陆云缨这么一通闹,从俞贵妃到曲妃,再到钟妃,最后到那位苟夫人还有基本上涉及如今还在后宫的大部分低位妃嫔的证言行为,如今可算没有人敢和陆云缨对着干了,甚至背地里说闲话的都不敢,生怕此刻撞到她的枪口上了。
即便在其他人看来陆云缨势大不过是昙花一现,可这又如何,再是昙花一现,也的的确确手握权势了。
而因为知道这一切怕都是皇帝设下的一个局,在这清净之下,陆云缨也没有放松警惕,果然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倒不是宫中有什么变化,而是禁军她掌管着御膳房采买,其实就是整个御膳房都给她管了,甚至因为前朝乱了起来,太后又拨了一部分事务给她处理。
陆云缨还是第一次接手这么多事情,免不得有些手忙脚乱,可等她一点一滴的仔细看完,对完账本,自然也就察觉到御膳房最近支出比其他时候要大。
禁军,也是在宫中用饭的。
虽然不是直接走御膳房,但他们伙房的食材采买也是走御膳房这边,采买变大,自然而然便代表吃饭的人多了,吃饭的人多了由此也就想到宫中禁军人数增加这些推测都是很合理的事情。
而且以前陆云缨时不时就能看到金琼守在甘泉宫附近,就算没有召见,这一出一进的,也能打个照面,最近这段时间却是许久没见了。
如此种种,都让陆云缨心生不妙。
可她又能如何,只能竭力瞒着,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于在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给禁军行一行方便。
这个时候,陆云缨就越发庆幸自己主动了那么一回,把皇宫里收拾干净了,不然若是走漏风声,怕不又是一场风波。
她的这番作为,虽然竭力装作不动声色了,却也被有心人看在眼中,随后送往西山行宫。
皇帝看了眼宫中送来的消息,也笑了。
“婧修仪倒是大有长进,将皇儿送回去,朕也放心了。”
这话说的,仿佛陆云缨不是他的宠妃,而是皇子了。
庆喜照旧是不敢开口的。
而除了后宫的这些消息,更重要的,自然是前朝的消息。
看为了个储君位置,争的仿若斗鸡般的众人,皇帝最后居然笑出声来。
比起陆云缨只求孩子平安喜乐,皇帝就要狠心许多,皇位如今是他的,未来自然是他子孙的,而他已经有了皇子,又岂能容这些人觊觎储君之位?
更何况这段时间,两个孩子都养在他身边,俗话说的好,谁养的谁心疼,又是这种关键时刻,即便分隔两殿都不放心,所以孩子的婴儿床就放在皇帝龙床边上。
这种亲手养育,又类似于共患难的感情,在皇室中十分罕见与难得,就越发见不着其他人欺负两个孩子,即便那些人不知道欺负了两个孩子也不行。
瞅着他们清透圆润的黑眼睛,皇帝难得弯了弯唇,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颊。
“放心,很快,咱们就回去见你们母妃了。”
这话说完没多久,就听人禀报,皇后求见。
皇后也倒霉,皇帝遇袭昏迷被禁卫统领凌云拦在外面不许见皇帝,明明她才是皇后。
宫中那般风起云涌的场面,她不被允许回宫,投资未来储君,也赶不上趟。
而如今,皇帝好不容易苏醒了,也不愿意见她,活生生将她冷落在外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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