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我小时候你不是经常让我吗?」
罗慎远示意她坐下来,他让她五个子,结果一刻钟之后,宜宁还是被杀得片甲不留。罗慎远抓放着棋盅里的棋子,说,「你起来,我自己跟自己对弈。」
宜宁被他气得,懒得陪他下棋了。
那晚睡觉的时候,宜宁朝着里,心想别再一早起来滚到他怀里,她也生气了。每次在他怀里醒过来,都觉得莫名的暧昧。
结果宜宁发现这晚他竟然睡得比平时还要好,简直神清气爽,早饭还多吃了两个馒头和一碟酱黄瓜。
……行,他赢了。
这日是要回门,一大早楼妈妈和范妈妈就准备了回门的东西。罗慎远穿了官服跟她同坐马车里,宜宁好奇问他:「三哥,你怎么还穿着官服?」谁去趟岳父家要穿官服了,他想去压着谁呢。
罗慎远回她:「这身好看。」
罗宜宁嘴角一抽,握着汗巾深吸了口气:「我记得前日母亲才给你做几件了杭绸夹棉的直裰,你不拿来穿?」
罗慎远才揉了她的头,平静道:「骗你的,你下午呆在英国公府里,我跟岳父要进宫一趟。」
……他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到了英国公府邸上,小厮牵马去马厩喂草料。府里热热闹闹的,张灯结綵,宾朋满座。魏凌正忙着要招待宾客,见到女儿女婿回来了,才过来迎接他们。
宜宁看到父亲一身大红吉服,不知怎么的,心里又酸酸的。
「……继母我还未见过呢。」宜宁说。
魏凌其实想通了,也是因为英国公府不能总是没有个管事的人在。他要是在外征战,家里更没得人管了。他摸了摸女孩儿的头,笑道:「你一会儿就能看得到了。」
宜宁才笑了笑:「……那您先去忙吧,我给祖母请安去。」
罗慎远则去了花厅,他是男眷,可以帮着待客。
宜宁由楼妈妈陪着去了静安堂,魏老太太正在同赵明珠正等着她。她发现半月不见,魏老太太竟然又苍老了些,两鬓银丝斑白。人到岁数的最后关头,总是老得格外的快。
因为她精神不太好,都没有出去,但她穿了一件喜气的万字不断头褐红色绸袄,戴了眉勒。来随礼的人在她这里热热闹闹的坐了一屋子,
宜宁按照规矩给魏老太太行了大礼,被扶起来。魏老太太看着她,跟赵明珠嘀咕道:「我怎么看她总是瘦了的?」
赵明珠就挽她的手笑说:「我看都一样的,您坐下来说。」
魏老太太就说:「明珠,我小厨房里给她备了天麻乳鸽汤的,你让丫头给她端过来喝。」
「您可记错了,小厨房今日是没有开火的。外院厨房给您送的早点来。」赵明珠拍着魏老太太的背,魏老太太的表情则有些困惑。她说,「我记得是炖了汤的。」非要丫头去端来给宜宁喝,直到宋妈妈进来说没有,她才作罢。
宜宁看着这情景,似乎有些不妙?
赵明珠才坐过来,吐了口气跟她说:「有一日晚上外祖母梦魇了,啊啊地喊了一晚上,把宋妈妈吓坏了,忙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给她看看。但是不知怎么的,自那天之后外祖母的记性就不好了。」
「我竟然不知道……怎么不派人送信来说?」宜宁看到魏老太太的样子,就想到出嫁的时候魏老太太把整盒的嫁妆搬给她。那时候她精神还是很好的,现在看到满头白髮,总是十分的可怜。
赵明珠笑了笑。「外祖母也不想你担忧过多,除了记性差些,别的倒也没什么。一顿还是能吃大半碗饭的。」
宜宁才略鬆了口气。正端起茶杯喝茶,外面有婆子进来通传:「都督大人的轿子到影壁了,应该要来了。」
赵明珠原对陆嘉学有些心思,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那就是痴心妄想而已。
她现在只想借陆嘉学的势力,在后宫里更好混些,故有些欣喜:「谢谢嬷嬷通传,我一会儿去给义父请安。」
宜宁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
前院花厅里,众人见陆嘉学来了,都纷纷站起来拱手迎了他。
陆嘉学走进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一面看了罗慎远一眼。
陆嘉学对罗慎远这个三哥并没有理会。他坐下之后沉吟片刻,就对魏凌说:「你今日大婚,我便来随礼的。」说罢叫人抬礼上来。
魏凌谢过,随之坐下来,陆嘉学今日前来还是要跟他说一件事的。
早年□□将蒙古人赶出疆域之后,也速迭儿夺得汗位后,许多蒙古贵族和大臣不承认其地位,蒙古开始分裂成为东西两大部,东部为鞑靼,西部为瓦剌。这两部的关係并不好,甚至时常交战,再加个女真,这三部之间经常内耗,水火不容。其中瓦刺是最强大的部落,因此敢进犯大明疆域。
今日早上传来军情,说大同和国公爷驻守的宣府现下都没有统帅指挥。瓦刺部竟然联合鞑靼部竟私自会面,怕是要达成协议的。
军情一传来,陆嘉学就被连夜召见了,
上次魏凌将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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