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雅。”一见到她,感动的心情霎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怎又忘了恩雅的存在,和沙逆已是有妇之夫的事实,差点又栽进万劫不复的境地里。“来,交给我。”恩雅接过侍女的托盘,走到书小刁身畔,一脸担忧地望着她苍白的小脸。“小刁,怎会突然间受了伤?”瞧见绷带还渗出血丝,她紧张询问:“好像伤得很严重,怎么回事?你怎会这么不小心?”“是是啊,我是太不小心了。”她只能这样回应。“来,先把医生开的药服下。”她又倒水又拿药的。“谢谢。”接过后书小刁赶紧吞下。恩雅理了理情绪,忽然鼓起勇气向站在一旁的沙逆讨差事。“沙王,请把这里交给我,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刁的。”沙逆淡淡拒绝:“不用你,我会陪她,你出去。”“可是”恩雅脸一变。书小刁连忙插话道:“沙逆,让恩雅陪我,我喜欢她陪我。”“你喜欢她陪你?”沙逆眉一挑。“是啊,我们同是女生,这样照顾起来也比较方便,你一个大男人不适合担任护士的工作。”她拚命对他使眼色。“就请你容许我放肆一次行不行。”她够愧疚的了,实在不愿让恩雅再受到伤害。他静默。书小刁的眼珠子都瞪痛了,假使他还不能意会,打算继续搞怪的话──“好!”他同意,全是看在这妮子已经受伤的面子上,否则她一旦又激动起来肯定加重伤势。书小刁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请出去。”她赶人。沙逆横了她一眼,这才离去。门扉才阖上,恩雅立即轻轻说著:“小刁,你真的好厉害,我都不得不钦佩你。”眼见沙逆竟然听从书小刁的要求离去,恩雅的心情好复杂。书小刁脸又白了。“恩雅,你不会因此又误会我跟沙逆之间有不清不楚的牵连吧!”她都尽力在撇清,难不成结果是愈描愈黑。恩雅未答,忽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是怎么受伤的?”书小刁愣了下,随即苦笑道:“还不是为了找寻有关伊凡的线索,我没经过沙逆的同意就私自潜进他的秘密书房,结果被他逮个正著,丢脸丢到家了。”恩雅吓一大跳!“你没经过他的同意就私闯他的书房?”“是啊!”她比比受伤的右腿。“结果就弄成这副样子啦!”“不会吧!”恩雅仍然沉浸在无比惊骇里。“小刁,你怎么敢做这种事?你居然私闯沙王的秘密书房,而且还被他当场抓到,太可怕了,小刁,你怎么敢做这种事?”还不是因为你──不过小刁不想加重她的负担,跳过不谈。“反正就是落此下场了。”她暗自叹息。“那么接下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只有把责任扛起来。”恩雅惊惶地抓著她的手。“你要扛责任,但是你扛得起吗?你知不知道沙王从来不饶恕背叛者。”她不傻,自然知道书小刁会偷闯书房全是为了她,她在执行诺言,她在想办法尽快离开金色堡垒。“扛不起也得扛,不管他要怎么对付背叛者,我都只能接受。”“小刁,情况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她怎会一点也不怕。“沙王对付叛徒是很残酷,也不留情面的。”“我管不了那么许多。”恩雅突然觉得好不安。“小刁,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恩雅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刽子手,她只想逼走她,并不想害死她哪!书小刁傻眼。“恩雅,你怎么怪起自己来了?”“我──”对啊,她干么良心不安?可是──她反过来安慰她。“恩雅,我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她愈是这么说,她愈觉得自己恶劣。“说到这,”书小刁忽地反握她的手。“我一直想问你,你晓不晓得沙逆为什么会有这种个性?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似乎受过伤害,但我一直找不到机会求证,老弄得我一头雾水。”“我是知道一点点。”恩雅侃侃而谈。“据我所知,他小时候被他母亲伤害过,他的母亲背叛他的父亲,而且连他这个儿子都不放过,若非他机警,也许早就死在沙漠里头,哪能拥有今天的一切呢?还有,在这十年当中,他拚命累积自己的势力,好不容易总算在中东半岛上挣出一片天地,原本以为苦尽甘来,哪知他深爱的女友又背叛他,投效到敌对阵营中,让金色堡垒差点毁于一旦,我所知道的情况大约如此,这些还是我请爹地暗中替我调查才知道的,不过我不曾,也不敢去求证,至于正不正确、有没有其他内情也就不清楚了。”这些就足够了,这些就让她觉得惊心动魄了,一个人可以忍受多少次的背叛,尤其还是自己最该信任、最爱的人。也难怪他会对人这般疏离,总是用有色眼光看待人。初时她不了解,以为他是被权势冲昏头才会自大狂妄。原来他真的吃过大亏。“我原本是打算跟在他身边,用我的爱去感动他,让他不再防备我,可是我努力一年多了,他却依然”恩雅继续诉说自己的心情,只是书小刁什么都听不进去。她脑中所想的全是沙逆那双盛著浓浓保护颜色的眼睛,和不许人们看穿心事的面孔。她替他好不忍。必须承认,她从没辨清过真正的他,若不是恩雅替她解除疑惑,她至今仍然不知沙逆的专制冷厉是源自于过去惊险的人生旅程。以命相搏的日子是多么的恐怖与危险,她不用亲尝,光用听的就替他紧张而且不舍。也难怪他不肯轻易相信他人。要是今天换成是她的话,或许也会跟沙逆一样不!搞不好会比他更严重百倍呢!沙逆望向躺椅上静默无声的书小刁,她难得如此的安静,而且瞧他的眼神充满著──心疼。“你到底在瞧什么?”纠缠的目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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