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磕著头。“大侠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和那位姑娘,请大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贱命,我、我在这儿给您磕头赔罪,求求您放过我!别杀”丁长兴话语未竟,就被冷云亦挥刀砍下脑袋,杀他时,眼睛是连眨都没眨一下。他根本不可能轻易饶过他!他才是挥刀伤了启梅的人,其他三个只是间接伤人者,若不是因为要与他们对战,他不可能会忽略她的举动,所以这四人全都饶不得!冷云亦收剑垂望了地上的四具尸首一眼,随即奔至启梅身侧。“你撑著点儿!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他小心翼翼地将杭启梅背在背上,深怕会触裂了她的伤口,伤势会变得更加严重。“这位客倌,等等——”茶坊的主人不知何因,唤住了冷云亦。“这位姑娘伤得那么重,恐怕不好让你一直背著走,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带这位姑娘先到我家去,我再叫大夫来给她医治,你看如何?”他刚刚躲在柜台后方一直在担心受怕,尤其当他看到那姑娘被人砍伤了,更是吓得双脚发抖,牙齿也喀喀地直打颤,后来看见这位男客倌砍了恶汉们的四颗脑袋瓜,他更是三魂七魄丢了一半去了!虽是如此,他这胆小怕事的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想帮这两位客倌。或许是不忍心那位身负重伤的姑娘吧!在她冲出去护著男客倌的那刻,他可真是被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另一方面,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要换作是他啊,拔腿逃命去都来不及了,还跑去送死?他可没那英雄胆哩!顾及到启梅的伤势,冷云亦一口同意。“那就麻烦你了!”他便由茶坊主人领著,快速地往他家而去?“在前面。”店主人指了指不远处一间屋舍。“就快到了。”冷云亦更加快脚步地朝房舍而去。他怀疑,背上的她还能再支撑多久?“娘子,快来帮忙呀!”店主人向著屋内放声大喊,然后又再对冷云亦说道:“你们先进去,我这就去请大夫来。”他匆匆地离去。待将杭启梅安置妥当之后,房间里只留下趴在床铺上的启梅跟坐在一旁的冷云亦,店主人的妻子去烧开水,准备给她清洗伤口之用。“公子公子”杭启梅的叫唤声中透著一丝不安,她的眼前越来越黑了,她怕她看不见他。“我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了?”冷云亦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我没事。”她连摇头的力气都省了。“大夫就快来了,你一定要支持下去!”冷云亦鼓励著启梅,他的心却因为她的苍白而揪紧著。“公子,你别管我了”“你在胡说些什么?”冷云亦莫名地气愤,他气她不在乎自己,更气她怎么可以要他在这种情况下置她于不顾呢?何况,她是因为他才伤成这样,是他牵累她的,现在她的生死是他的责任。“我们贫穷人家的生活,过一天日子就算赚到了一天,所以你不必再替启梅担心费神的了生死有命,我的这一条命虽让公子救了一次,要是老天爷真想要我的命回去,你救了这一次,下次未未必就躲得过,公子就别再为启梅cao心了”她劝说著冷云亦,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她有话就非说不可,即使生命垂危也是一样。事实上,她对“死”这一字并不陌生,她也曾在鬼门关前走过一回,她这条命怎么算都是捡来的,算是上天赐给她的,能活著是幸运,死了也不需伤心;因为她早该在河神祭时落水身亡的,所以她并不是那么害怕,可是相反的,冷云亦就没她那么看得开了。他觉得她会伤成这样全是自己害的,如果他不让她待在他身边,她就不会遇上这种事,她也不会为了自己而冷云亦不断自责著,如果他能早点解决那一群人,杭启梅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他明明有那个能力,可是他却放任那些人去伤害到她他怎么会这么糊涂?他怎么会没将她保护好?他怎么会让她像现在这样,痛苦地躺在床上,随时有丧命的可能?冷云亦在心中不断地痛骂自己。“我不准你再胡乱说些有的没的,我不会让你独自一个人离开,更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她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不行,他不准她死!“你给我听好,我要你活得好好的!我们曾经约定过,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听;你现在就给我好好听清楚,我要你振作起来,不准去想那些死不死的,你不许死!听到了没有?”冷云亦在杭启梅身边痛苦地喊著。虽然他的口气是那么地暴躁霸道,可是冷云亦的话却像一股暖流般,灌进了杭启梅的心中,让她忍不住感动地落泪。杭启梅边哭边想,除了她的爹娘之外,从来都没有人肯这样真心对她好,她以为所有的人都会像村里的人一样,对她冷言冷语、漠不关心,可是他没有!一见她哭,冷云亦的心愈加纷乱。“别哭啊,很痛吗?”他望着杭启梅背上的伤痕,心中虽万分着急,却是束手无策。“不”杭启梅轻轻地摇摇头,象征性地摆了两下。“不痛,一点都不痛”有他这样关心她,再怎样都不痛了。“傻瓜”冷云亦对于她的反应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杭启梅望着冷云亦,知道他在心疼她,不禁微微一笑。“你忍著点,大夫就来了,你一定要撑下去,我会一直在你身旁,我不会离开你的”“你要遵守约定听我的话,我不要你死,你要好好活著待在我身边”“你不能睡,我就在这里,你怎么可以睡了却不理我呢?起来!跟我说说话啊”冷云亦知道杭启梅随时有可能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甚至就此一去不回,所以他不断地跟她说话,一方面要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不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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