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亲手养大的女儿,他立刻就问道:「究竟怎么了?」
乔姨娘把来龙去脉一讲,此时眼眶发红地看着罗宜宁:「虽然是怜姐儿伤了脚,但总也有顾家公子不顾及男女之别扶了怜姐儿的缘故。若是不讨个说法,怜姐儿这委屈岂不是白受了,怜姐儿以后可要怎么说人家。七小姐这般偏袒着顾家公子,可想过怜姐儿才是她的亲姐姐!」
竟然出了这等丑事!
罗成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顾景明竟然会去扶宜怜!这的确是败坏了宜怜的名声。
他皱了皱眉道:「这事的确该叫顾景明过来说清楚,女孩儿的名节不能这么算了,何况还让下人瞧了去。宜宁,怜姐儿是你的亲姐姐,你也该想着她一些。」
罗宜宁只是冷笑:「父亲,我是想着六姐的名声,才让顾家表哥去了后院的。」她向雪枝示意,拿了个酒壶出来,走到罗宜怜前给她看:「你认得这酒壶?上头的花样是刚烧出来的,一共只有三个。」
雪枝上前一步屈身道:「奴婢去厨房问过,是六小姐的丫头前些日子借的,说拿来泡安神酒喝。」
「这酒比寻常的酒劲更大,六姐让人送去了大房给顾家表哥,可是如此?」宜宁逼近了罗宜怜,静静地直视着她。
罗宜怜抬起头,她淡淡地看着宜宁。
她发现罗宜宁今天居然有些锋芒毕露,丝毫不掩饰!看来是戳到她的痛处了!
乔姨娘没想到罗宜宁居然找到了酒壶说事。她立刻道:「七小姐这是口说无凭……」
「口说无凭?」林海如也笑了,「那乔姨娘可能告诉我?罗宜怜就这么恰好出现在花厅外面,恰好没有带丫头过来?又恰好让人看到了?她恐怕是想算计人家顾家公子吧,可惜人家半点不喜欢她,算计不出一分的怜惜来。反倒是在顾夫人面前出了丑!」
宜怜默默地流眼泪,轻声道:「七妹从不当我是姐姐,今日都向着顾公子,我是理解的……可这的确绝非有意,我怎会拿了自己的名声来玩笑,你们真要是不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罗成章听了这么多已经够了,他走了过去坐在林海如身旁。看到垂泪的女儿,缓缓嘆了口气:「怜姐儿这事有错,但她毕竟是个女孩,该也是无心的。」
宜宁却走到父亲身前,一屈身道:「父亲,六姐今日这日子选得好,若是大家都看到了。顾家表哥不娶也要娶了她。只是这样一来,我罗家女孩在外面也抬不起头了!刚出了这样的事,又在您与大伯要起復的关键时候,要是让今日在场的大人们听了去,会如何想我们罗家!」
宜宁每说一句,罗宜怜的脸色就白一些。
罗成章听得直皱眉,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之处,竟有种惊疑的冰冷。宜宁又缓缓道:「到时候,六姐是嫁去顾家了,却拖累了我们整个罗家!我还真是不知道六姐是无心还是有心了,这么狠的心思,我看谁都比不过她去!」
罗宜怜听得浑身发冷,立刻就要拉罗成章的手:「爹爹,不是如此的——」
罗成章挥开她的手,目光也有了些戒备。「你闭嘴!」
乔姨娘立刻也跪下,护着她的女儿:「老爷,您可不要轻信七小姐的话啊!怜姐儿真没有这个心思!」
乔姨娘有点急了,她可没想到罗宜宁的嘴皮子这么厉害!活活说得罗成章起了疑心。
这时候终于有婆子带着轩哥儿来了,轩哥儿扑进了正房中,没有人说话,他就跑进了乔姨娘的怀里。
罗宜宁看着更想冷笑,连轩哥儿都预备好了?
轩哥儿搂着乔姨娘的脖颈,回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罗成章,倔强地说:「爹爹,姐姐是我的姐姐,姐姐不会歹毒的,她对我好!」
他又看着林海如说:「她才对我不好!每次我来请安她都对我不好!」
林海如是不喜欢轩哥儿,但也从未针对过他,闻言站起身:「轩哥儿,我如何对你不好了?你可莫要随口乱说话。」
宜宁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管轩哥儿。
林海如才没有看轩哥儿,她自认自己平时对轩哥儿也是容忍了,此刻再忍忍也无妨。她道:「总之,怜姐儿这事不能放过,我看得请了婆子来教导才行。今晚之事只有个丫头看到了,便让那丫头不要胡乱说了,我们再与顾夫人说明白,就当没有发生过。」
乔姨娘急道:「这如何能,岂不是让别人看轻了怜姐儿去!」
罗成章摆了摆手,这事罗宜怜的确过分了。他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动静越小越不怕传出去,林海如说得有道理。他淡淡道:「怜姐儿是该好好教教了,以后这事不要再提了!」
罗宜怜抬头有些失望地看着父亲。
一贯护着她的父亲,此时看着她的目光居然有些冷淡了。
那她精心设下的局怎么办?就这么让罗宜宁给搅黄了。罗宜怜面上梨花带雨,却紧紧握着手,她应该让更多人看到的,这样罗宜宁想堵都没地方堵去,只怪她运气不好!
轩哥儿看到罗宜怜都哭了,只见疼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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