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解释一下,画框上为什么会有摄像头?”“这”阿姨和师傅们面面相觑。“邓姨,除了你和王姨,最近都有哪些人来过四楼?”没有了除了邓姨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薛奕臣,触及到他的目光又赶紧收回视线。薛影将他俩的互动看在眼里,没有作声。她捏了捏还没指头大的摄像头,把它递给邓姨,“找人把里面的内存卡取出来,看看拍了些什么。通知保安室调监控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的人。然后多找几个人仔细搜搜家里还有没有类似的摄像头,每一个角落都要仔细找。”“特别是四楼。”“好的小姐。”家里突然莫名其妙出现了摄像头,不知道装的人是谁,监视的目的是什么。谁也不敢大意,所有人员都出动了,大到沙发电视,小到壁灯摆件,每一处都仔仔细细地搜查。一楼客厅。茶几上摆放着六个一模一样的摄像头。薛影和薛奕臣坐在沙发上。家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站在客厅里,看着桌上的东西,震惊又疑惑。“小姐,这些是从车库、花园、大厅、餐厅和电梯里找到的,都藏得很隐蔽。跟四楼找到的是同一种。”“安保室的监控呢?最近有什么异常吗?”安保人员上前:“一切正常,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这些摄像头呢?有什么发现?”“这种摄像头产自德国,采用了最新的技术,直径只有8毫米,不需要接线便可远程联网进行监控。这些摄像头安装的时间各不相同,最早的是电梯里的,114号安装,最新的是四楼客厅的这个,内存卡的记录显示是昨天才装的。”“这样看来,这个人一直都在家里啊。随时都可以找机会安装摄像头。”薛影意味不明地看向薛奕臣,“你觉得呢?什么人会花这么多心思来监视我们?”“也许是公司的竞争者?来监听商业机密的?”薛奕臣回道。“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装在爸的书房里?要装在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好了,既然没有装在私密的空间,也找不到是谁,我就不追究了。我也相信大家不会做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以后一定要加强安保,打扫的时候也要注意有没有可疑的物品。把这些摄像头销毁了,太晚了,大家去休息了吧。”薛影起身,路过薛奕臣时丢下一句“你跟我来”便径直朝电梯走去。进了电梯,薛影按下“三楼”的按键,盯着电梯门一言不发。薛奕臣见状,连忙按下四楼,“姐姐,你按成三楼了。”接着准备取消三楼的按键。薛影打下他的手,没按错,就去三楼。薛奕臣摸了摸被打疼的手,看了眼她的脸色,不敢再开口。电梯到了三楼。薛影走出去,来到卧室的书房。环视了一圈,在书桌前坐下,薛奕臣站着。她靠在皮椅上,手搭在一旁的扶手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书房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这敲击声,像是心跳,“咚,咚,咚。”半响,她抬眼看向他,声线极冷,“说吧,为什么要装摄像头?”薛奕臣握紧了手,不可思议地看向她,“怎么会是我呢姐姐?”“别狡辩!你以为我是傻子,他们也是傻子吗?家里除了你,谁有机会装那些摄像头?谁又会花那么多钱去买摄像头?”“没有当众揭穿你,是想给你留点面子。现在回答我,为什么要装摄像头?”“姐姐”“还不承认吗?好,那打开你的电脑看看。”薛影按下开机键,电脑开始启动。“是我,是我装的。”薛奕臣低着头,不敢直视薛影,声音晦涩低沉。虽然早已知晓答案,听到他承认的那一刻,薛影的心还是抽了一下。她绕过书桌,走到他面前。“所以呢,为什么要装?”她轻声说道,不再咄咄逼人。
“看着我,薛奕臣。”薛奕臣缓缓抬眼,看着面前的薛影,她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失望与不解。这抹失望刺痛着他,令他浑身都如针扎般,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流逝,这让他感到无比恐慌。他让姐姐失望了,她对他失望了,她讨厌他了。不,不,姐姐不能讨厌我。他颤着手,想要去拉她的衣角。“为什么要监视我?”听到“监视”两个字,他的手停在半空,瞳孔紧缩。没有!我没有监视你!薛奕臣摇着头,慌忙否认。“我只是我只是”“只是什么?”薛影上前一步,他下意识后退。“我只是担心你。”“担心我什么?”她又上前一步。或者说,你看到了什么?你在怀疑什么?薛影步步紧逼,直到把他抵到玻璃柜前,与他靠得极近,抬头凝视着他。薛奕臣有些无措地又往后靠了靠。直到贴上柜门,冰凉的触感与他因紧张而发热的后背相贴,让他打了个冷颤。“我在后院看到了一些脚印,还听到你对着空气说话。”薛影的呼吸沉了一点,“所以,你是怀疑我有精神病,还是怀疑有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装监控。”薛奕臣握住薛影的肩,虔诚地看着她,“姐姐,我是真的担心你才装的监控,你相信我,我没有别的意图。我只是担心你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不要不理我。”看着他近乎卑微的神情,薛影的心有些涩,她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正好看到他身后的那幅油画,那是她送给他的六岁生日礼物。那时候,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姐弟,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直直地看着那只蝴蝶,它在他背后,张着翅膀,仿佛与他融为一体。蝴蝶蝴蝶有什么在她脑子里闪过,薛影抖了一下,回过神来,看着薛奕臣近在咫尺的脸,才发现他俩离得有多近,立马退后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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