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荔女清晨五点就醒过来了,然后怎么也睡不着。房大头现在还好吗?伤口有没有换药?脑震荡有没有影响?他会不会睡到半夜突然头痛、然后在床上翻滚?噫,越想越恐布,她再也没有办法安心地赖在床上了,一骨碌地翻身起来。清晨的台北市静静地沐浴在晨曦中,天字眷村里已经有些微动静,不少老伯伯已经在小公园里打太极拳,而各家的老妈妈也开始做早餐,隔壁艾叔叔家也飘出了馒头的香气。房妈还不知道儿子受伤,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熬鸡汤或补品火速拿去给他补补身子的,不过,她同时也会非常、非常担心,嗯,那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好了。其实房大头几次三番都想要请房爸、房妈搬过去跟他同住,但是他们俩坚持要留在这个住了大半辈子、人情味浓厚的眷村,怎么也舍不得这些老邻居。好弟兄。既然不能给房妈知道,房大头又无人照顾,而且又是她害他惨遭受伤的荔女一颗良心翻来覆去内疚得要命,真想做点什么弥补他。听说受伤的人要喝新鲜鱼汤,伤口才会好得快,也许她应该去买条鲜鱼拎到他家去煮。二话不说,荔女随随便便穿了件蓝色t恤和七分裤,抓起背包丢进手机和钱包就往外冲。二十分钟后,她提着一条鱼,直接开门上楼。房妈妈给的钥匙在这时发挥了作用,她可以给他一个惊喜呢!荔女走出电梯,止不住满心的期待与兴奋,偷偷地插入钥匙旋开了门。整个屋子静悄悄的,敞开着的窗户轻吹进了淡淡的桂花香气,显然他的盆栽养得着实不错。她情不自禁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本纷乱激动的心绪慢慢安定了下来。荔女先把鱼拎到厨房放好,随即蹑手蹑脚走向他的房间,然后轻轻打开。啧啧啧,真是养眼的一幕啊!静权趴在柔软的大床上,一头黑发深埋在蓬松的枕头里,英俊却微有淤青的脸庞熟睡得像个孩子一样。她的胃在翻搅,心脏在怦跳,双腿有虚软的迹象,两只手更是难以自制地想要摸过去。“房大头?房大头?”她决定先礼貌地叫几声,免得他说她误闯民宅,只是她的声音刻意压得好低好低,恐怕只有蚂蚁才听得见。“我要走过去悴换卮鹞揖褪谴鹩a恕!?br /≈gt;静权睡得人事不知,浑然不晓得有只“母野狼”即将染指他这位“睡美男”荔女心痒难耐,轻悄悄地走过去,伸出一指微戳了戳他睡衣微敞的胸膛。“哇塞,好好摸。”她口水差点流出来。没想到男人的肌肤这么结实光滑有弹性,她以前还以为男人都是老皮老肉的呢。就这么摸呀摸的,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摸上了他的脸颊,故意轻薄地捏了他一记。“咦,他是用哪个牌子的洗面奶啊?效果挺不错的,一点油光都没有。”她检查干干净净的指腹,赞叹道。嗯,再来看看他有没有定时洗头好了,她知道有些男人懒得洗头发,油脂分泌又旺盛,没两天就散发出奇怪的味儿了。荔女很变态地凑过去嗅闻了闻,鼻端碰触到一绺发丝,痒痒得很想打喷嚏。他的头发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某种草本植物的香气不错嘛,及格。再来阿爸有交代,男人的指甲要修剪成适当弧度,并看看指甲缝里有没有干净。她一一检查过,也满意得不得了。最后,她想起以前的人要买马时,都得先扳开嘴巴瞧清楚牙齿长得怎么样,一时兴起,索性用双手拉开了他的嘴巴--“≈20320;到底在做什么?”哇,满口的雪白牙齿竟然动了起来,还发出声音!“妈呀!”荔女吓得倒退三尺,整个人贴在墙壁上,睁大眼睛差点停止呼吸。静权坐了起来,搔了搔浓密的黑发,又好笑又疑惑地看着她“≈20320;准备把我卖掉吗?否则怎么检查得那么详细?”“呃我、我没有,我没有。”她的厚脸皮居然涨红了起来。“≈20320;什么时候来的?”他愉快地下床,在落地的那一?x那牵动到了酸疼的肌肉,嘴角不禁微微一抽,“你还好吗?”荔女急忙跑过来,怯怯地扶着他的手臂,深恐一个用力过度又把他捏伤。“谢谢≈20320;,我没有那么脆弱的。”反而是他的男性自尊心比较受伤。没想到他非但不能保护她,还在她面前被人打得那么惨,最后还要靠她拔刀相助,打跑小混混。“脸都淤青了,还铁齿什么?”她没好气地道“走路小心点,万一有内伤怎么办?”他不自禁有一丝感动“荔女,≈20320;对我真好。”“我、我哪有?我只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房妈、房爸以后要靠谁呀?”她死鸭子嘴硬,不敢承认其实自己心里也有一点那个。不管怎么样,静权还是觉得好感动。“≈20320;吃过早餐了吗?≈20320;等我,我梳洗一下就带≈20320;去吃。”她拉住他“不,我们在家里吃好了,我有买东西来煮。”他不敢置信“≈20320;会煮饭?”“啐,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当然会煮,只是煮得不是很好吃罢了。”她理直气壮地道。“那么”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好。“安啦,至少毒不死你。”她大力地一拍他的背“去去去,去刷牙洗脸。”“咳咳,好。”他差点呛到。静权乖乖地坐在餐桌边,心惊肉跳地倾听着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噪音,不禁为自己的炉具担忧。待会如果传出爆炸声的话,他一定要冲进去先把她架离现场。厨房可毁,房屋可坏,心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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