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的,让我别相信网上那条消息,哪怕他向我证实那条消息确实是真的,因为集团利益,因为家族逼他,因为我始终不能接受他,他只好接受别人等等,任何一个理由,一个原因,哪怕听到他的声音都可以的,都对我是一种安慰吧?然而却是一位对我挺重要的客户,人品却很渣,总是想占我便宜似的,当然阔少在场他还是不敢乱来,尤其是知道我和阔少的这种关系之后。他可能也看到了那条消息,一开始说话就阴阳怪气,油腔滑调的:“白小姐啊!今天心情是不是不太好啊,要不要我过去陪陪你?”“哦,肖总,您好!不知您……,有事吗?今天好像还没到拿货的时间吧?而且车间那……。”“白小姐,今天我们不谈工作,我就想过去安慰安慰你,怜香惜玉一下,可以吗?然后咱们找个地方快活快……。”“肖老板!请你放尊重点!”我愤怒的喝斥。“哟,还挺横,不亏是邰逊哲玩过的女人,即便被玩剩下了,还这么有个性。不过我还能要你是看得起你,看你还有几分姿色,不然就你这只被玩腻的破鞋,……。”“无耻!”我忍无可忍的吼道,喊完就挂断了。然而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其实我并不是觉得委屈,因为我曾未会答应过他什么,我连碰都没让他碰一下,所以我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破鞋,只是别人不知道,说的话才难听。不过他订婚结婚应该告诉我一声的,让我有个思想准备、心理准备的,不至于让我觉得自己被他丢弃了一样,也感觉自己根本就不佩知道、不屑知道一样。还没等我回神过来,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名字,我看见它身体就本能的卷缩起来,并飞快的挂断,仿佛一秒钟我都听下去了,再听一秒钟我都会发疯的。随后我把手机都关了,因为我发现自己此刻就如惊弓之鸟一样,听到一点声响都会机警的害怕起来。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就在我关掉手机后,就看见几个女孩在我门口指指点点,还往里面望望。我以为是什么重要人物或明星订作设计的,就忙收拾收拾过去相迎,毕竟我还得生存下去,至于还会不会在他们邰氏,要看他的态度和他未婚妻的态度吧?因为我说过他要结婚了,我不会离开他们这的,会让他时常看见我的。可我推开门才看清,她们衣着挺普通的,并不是能订作设计的那种身份,而且说话也叽叽喳喳的,没什么素质。她们见我出来了,首先就问我是不是白玫梅?我点点头,问她们找我有什么事?一个上来就告诉我说,她们都是我以前呆过的设计二院新来的,“网上的消息我们都知道了,都替你不值,跟了副总裁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算了,至少得狠狠他敲一笔,一年至少得一百万,你跟了他三四年,至少也得四五百万,那……。”我总算明白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了,忙气急败坏的叫她们滚,不然我叫保安了。显然我这样的威胁,非但没起到震慑她们的作用,反倒令她们更加嚣张和大声起来,因为她们是来关心和为我出谋划策的,我非但没感激她们,还叫她们滚,真是好歹不分,恩将仇报等等,弄得很多人都来围观。后来想想都觉得后怕。总之后来被我折磨得几乎失聪,光看她们张牙舞爪的动着嘴唇,却听不见一点声音,最后我是崩溃的冲进设计室用背靠住门,身体不自觉的往下落,直至瘫坐在地上。后来我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人家设计好的,但当时我脑子却是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才疲惫而艰难的扶着玻璃门要站起来,却由于玻璃门雕琢着花纹,并不光滑,而我又扶得太用力,竟然把手指都被磕破了,有一点血水浸出来。但我丝毫不在意,仍继续扶着。但这次是一手扣住玻璃门,一手撑着地板,总算是艰难的站了起来,双脚明显有些麻了,抖抖踢踢才站稳站直,又跌跌撞撞的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可此时我明显没有心情再留下来上班,也没心情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似乎更害怕再有什么人来访,再像刚刚那几个人一样,那我……。我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拿,此刻我也不明白外出要带什么,或者说我连外出是什么都不清楚,总之脑子一片混乱,一片空白。又好像只在抽箱里抓了个黑色的大钥匙就冲出了设计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去的,是乘电梯,还是爬楼梯。总之最后我出现在自己这辆橙色女式小车旁,用带的唯一东西,车钥匙,打开了它,钻进了驾驶室,习惯性的拉上车门,车子启动上路了。甚至连安全带都没有第一时间系上,直到发现才停下来系上。其实我知道我这种精神状态是不适合开车的,开车上路不亚于马路杀手。我不能因为个别人的诋毁、骚扰就做出什么危害社会和自己的事情来,邰逊哲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没有他我就不活了吗?我曾说过,我谁都可以没有或不要,也谁都可以不在乎,唯独爸爸妈妈。难道我为了一个男人和别人的诋毁与诽谤就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但此刻的我似乎已没有了理智,也不计后果,仿佛要狂奔到底似的,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直到视线完全模糊,完全看不清前方才骤然间滑向路边停下去,抓紧方向盘,埋头在上面让眼泪尽情的奔流下来,仿佛要将今天所承受的一切、所经历的一切都冲刷干净似的,如果真能用眼泪冲刷掉一切,冲刷得就像失忆一样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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