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日后见”,凝雪寒一个翻身站在飞剑之上,御剑离去。只余白落衡在原地,他嘴中轻喃着朋友。这时一身穿紫衣的内门弟子走来,看着在阶梯上的白落衡,目露欣喜之色,“白师兄”。白落衡被打断后有些许不悦,但这些情绪都被他很好地隐匿下去,看着来人,他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这位师弟,不知你是?”“白师兄好,我是道衍峰的一名内门弟子,可是与其他师兄师姐相比,我在此次大比中的表现并不出众。但我很是敬仰白师兄,在大比时,我能看出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因此我,我想”。那紫衣的内门弟子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白落衡看出了他的心理,他的神情淡漠下去,以一种陈述语句说道:“你喜欢我”。那紫衣弟子的脸刹那便红了,被白落衡点明自己心思时的羞赧化为了勇气,“对,我很是喜欢你”。“既然喜欢我,那你想必能接受我的全部吧?”。“嗯,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白师兄的一切我都可以接受”,那紫衣弟子面上带着明显的喜悦,他以为白落衡接受他了,又不由地窃喜。“那我这样你也能接受吧”,白落衡说完,他脸上如玉的肌肤化为了一片片的黑疤,瞬息之间,原本还像是仙神一般的人物竟变得如此丑陋。这一转变让那紫衣弟子面露惊恐,前前后后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那大片大片的黑疤仿佛就像是狰狞的恶鬼索命般。他不由地退后一步,那眼神中再过于明显的惊恐让白落衡大笑起来,而配合着脸上的黑疤真是如同恶鬼转世。而那紫衣弟子又是后退几步,但在冷静之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想上前来。然而白落衡却是后退,面上也恢复如初,“师弟,你喜欢的只是我的皮相罢了,换作其他人有这副相貌那么你喜欢的也会是他,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便转身离去,这世间除了他不会再有人能接受他那副样子了,所以说世人真是很肤浅,不过他也从未对他们有过期望。或许曾经有,但现在却是早已烟消云散。那紫衣的弟子面上满是不甘,甚至眼神深处还有几丝恨意,“白师兄,你刚才太过于突然了,我一时没有准备好”。而白落衡却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交集,这些都只是借口罢了。 简直无缝衔接从这人出现时他便看到了他眼底的野心,装作一副纯真的样子还真是让他看着作呕。无非就是想靠他多得一些资源和人脉罢了,真是恶心。若是真心喜欢一人,也不会被吓成这样了。
若真心真这般低贱,那这世间还不如人人去无情宗,想必等阶增长的极快才是。白落衡御剑到空中,看着紫竹峰的方向,那里有他此生挚爱之人。他走着走着,真是好巧不巧,又一红衣女子拦住了他,她脸上带着甜美的笑,“白师兄,我是道一峰的上官子怡”。“上官师妹”,白落衡打着招呼,经历过刚才那事,他心中隐隐有股躁意,这些人实在是烦躁,这人也与那人一样,表里不一,试图用低劣的演技骗过他。上官子怡敏锐地感知到白落衡似对她有些不耐,又在一处碰触墙头的她那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上了。明明她的伪装这么完美,怎地这人也不吃这套,真是让她想起来一个令她厌恶之人。不过转念一想,刚才她看见一紫衣弟子与他在交流,许是刚才发生了什么糟心事,迁怒在了她身上。“白师兄,前日在比试时,偶见白师兄,一见倾心,但子怡自知这实在是太过突然,白师兄只需知晓子怡的心意即可,子怡并不想让白师兄困扰”。上官子怡的回答几乎是处处偏向白落衡,换成其他男人说不定会感动,毕竟上官子怡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可是白落衡却想作呕,他遇上的人怎都是这种恶心之人,接近他都是各种恶心的目的。“既然如此上官师妹,落衡先行离开了”,白落衡没有给上官子怡任何面子,或说他没有点明她的真面目已是仁慈。白落衡离开后,上官子怡面色阴沉下去,“果真是厌恶,当时也不知为何会对他一见钟情,一点也不好玩”。说到这里,她的眼底只余下了冷漠阴郁,但忽而她脸上又绽放甜美的笑,“果然还是宁师兄有趣,去找宁师兄玩好了”。上官子怡蹦蹦跳跳去往了紫竹峰,躲开了沿途所有的弟子,来到了凝雪寒的院落。“道一峰上官子怡求见宁寒雪宁师兄”,上官子怡一身红衣,相貌楚楚动人。凝雪寒此刻正躺在藤椅上享受难得的静谧,“希望不要又有事来打扰我,要不然”。然而凝雪寒像是被天弃一般,院外传来声响。在听了上官子怡的声音后,他直呼有毒,这破天莫非是在专门针对他不成,这都多少次了!“宁师兄,还请一见”。凝雪寒挥手,院门便被打开,一身红衣的上官子怡提起裙角进入凝雪寒的院门。“子怡在此见过宁师兄”,上官子怡一进来便看到了藤椅上的他。凝雪寒将手放在藤椅的扶手上,整个藤椅便转换过来,正对着上官子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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