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剩下的全部时间,苏晨都是在神游中度过的。顾瑾言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半个月左右,伤口就愈合了,可以出院回家。还好顾瑾言平常也是很久不回顾家,这次这么久没有回顾家,也没有惹顾父他们怀疑,顾瑾言出院那天打电话给他,埋怨他这么久都不知道回来见一见顾奶奶。于是他和苏晨的行李都送回家后,去了顾家,留在那里吃晚饭。他们刚到那时,顾父在客厅里自己跟自己对弈,黑子白子几乎都已经铺满了整个棋盘,却是双方僵持,没有占到一丝好处的局而,见顾瑾言他们来了,顾父连连招招手让顾瑾言过去,跟他来一盘。“晚饭还没好,你妈说今天要露一手,她刚从一个网友那里学来了绝招菜式,想要把我们当白老鼠。”顾父的声音里都是笑意。顾瑾言在顾父对面落坐“那也是你有福气,我妈起码还会下厨,我娶的这个老婆,我是没吃过一顿她做的菜。”苏晨坐在他身旁,被他说得脸都有点红了,却又没法反驳,只能小小声地争辩“那是你都抢着做,没有给我发挥的机会。”自那天他们在医院那次偷偷摸摸的亲密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平和起来,没有以前敏感,视线交错间,有了类似热恋时的脸红心跳。虽然他还是爱尽头上挖苦地,可都是玩笑的话,没有了以前那种刻薄的语气,面对她的态度也不像以前一样多数时候板着脸,而她在他面前,胆子也开始慢慢地大起来了,对他有不满也会抱怨。“臭小子,人家晨宝肯要你就是你的福气了,你就是这辈子都帮她洗衣服做饭,也是应该的。”“是啊是啊。”顾瑾言轻笑,他转头捏了捏苏晨的脸颊“小心肝听见没?回家我就帮你冼衣服。”似是在暗示什么。他调笑的口吻,让苏晨想起那次他们在医院的亲密接触后,为了不被别人发现被单弄湿了,她偷偷摸摸地在小浴室里面清洗,清洗的时候,他又叫她出去做这做那的,苏晨好脾气地服侍好他以后,正想回浴室继续清洗,可还没走到浴室就又被他叫住了,她本来硬憋着的不耐烦一下子爆发,很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他,继续往浴室走去。他那时声音朗朗地说:“洗被单有那么好玩?下次我也洗洗看。”苏晨想到那,脸上越来越红了,她眨了眨眼,拉下他的手,小声且结巴地丢下一句话就起身走开了“我我我去帮一帮妈妈。”苏晨知道他肯定在笑她的落荒而逃。那次以后,他们没有再有亲密的接触,可他却会经常把她骗到身边吻她,总是喜欢看她慌乱的样子,也特别爱嘲笑她打不过就跑的德性。苏晨平复了一下心跳,甩甩头,把他撤到一边去不再想他。在厨房中,她闻到了一股香气,不由赞叹“妈妈,你煮了什么呀?好香啊。”顾母回过头来“哎呀,你们到啦。”她用锅铲把锅里被切得很碎的蒜头拨了拨,然后从碗里把一撮切成了碎末的红辣椒放入锅里,配着蒜头把它们一起爆香“我从我的网友那学来了这个菜的作法,今天你们来刚好能露一手,辣辣的,瑾言和老头子都喜欢。”苏晨一听,咯噔ー下,顾瑾言才刚出院,怎么能吃辣的她朝顾母笑了笑“妈妈,唔,顾瑾言他最近火气有点大,他唔他应酬也多,我给他煮点粥吧,去火。”“啊?火气大啊?那他就没口福了,这菜我们吃光它,不让他吃。”顾母乐呵呵地笑,似是为终于整到自己的大儿子而喜悦了。苏晨开始在厨房里洗米,煮起粥来,等到菜差不多都做好时,粥也煮好了。
苏晨走出厨房,朝客厅喊道:“吃饭了。”客厅里的父子两人起身,来到饭桌旁。顾母把菜都端出来,看见顾父坐下了,随口地问了句:“下完棋了?平常下棋的时候,可是怎么叫都不愿意来吃饭啊,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顾瑾言拉开椅子坐下“他当然赶紧跑来吃饭,他都输两盘了。”顾父臭着一张脸不说话,顾母却是哈哈笑着,她拍了拍顾父的手臂,又对顾瑾言说:“今天我做的那道新菜没你的份,你老婆说你火气大,就我们几个吃吧,不留给你。”“都多大了,你以为你是明明?幼稚。”他爸妈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也不说他什么“说起明明,她在寄宿学校怎么样,没闯祸吧?”顾瑾明因为经常逃课,后来被顾父顾母发现了,硬是把她送到了全女子且教育严格的寄宿学校去,要等一槩妛婜结恳嵥擞夞垄一趟。“没,听她老师反映,她的表现还不错。”顾母把所有的菜都端出来了,在顾父身旁坐下。“啊,真难得啊。”顾瑾言说,见苏晨还没过来坐下,看了看厨房门,见她端着什么正走出来,他也就继续说:“今天怎么没见瑾瑜他们俩?”顾母满脸喜色,乐呵呵地说:“格丝她怀孕了,孕吐得厉害,瑾瑜在家里照顾她呢。”顾瑾言点点头,顾母趁机问:“你这个当哥哥的有什么打算?要到什么时候才生孩子啊?”顾父也同意妻子说的“岁数不小了,这些事情该好好考虑了。”顾瑾言转头,调笑着问坐在他身旁的苏晨“爸妈问你呢,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苏晨把粥放在顾瑾言面前,才刚刚坐好就被问这样的问题,她看着顾父顾母很想知道,却又假装只是随口问问的表情,又看到顾瑾言暗示性的笑容,她脸颊红红的,硬着头皮说:“有了就生吧。”话刚说完,她就感觉到顾瑾言望着她别有深意的火热目光顾父顾母一听这答案就明白,第二个孙子也不远了。因为顾瑾言晚饭时在苏晨的瞪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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