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吾的解释。“你们今晚的目的地是哪里?”“布达绿洲!”裘寰飞回头望了眼南方,犹豫半晌,终于朝她挥了下手。“跟我来!”他熟练的策马掉头,朝南方行去,却好半天没有听见后头的人儿跟上来。他一转头,就瞥及无助僵立在骆驼边的娇小身影。“怎么了?”男人的目光炯炯,让田妍羞得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只能尴尬的扯着骆驼的毛干笑。“我我爬不上去”“你受伤了?”裘寰飞疑惑的审视起娇小纤弱的她。“不没有!”她只是肚子饿得手脚发软——这叫她怎么说得出口?田妍难为情的急忙摇头。男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俐落的跳下马,来到她身边。直到他一靠近,田妍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多高大,挺拔凛人的气势有多慑人。“扶住我的肩。男人的声音像是种无形的魔咒,让她愣愣的也忘了问原因,就乖乖照做了。他温热的气息拂上她光洁的前额,一双彷佛会炙人似的大掌,也轻轻扶上她腰间。田妍实在该乘机看清他的脸孔,只是她的心实在跳得在厉害,脑子里也会搅成了一团烂泥,根本无法思考。裘寰飞轻轻一举,就将她顶上了骆驼背,夜风卷来一阵在鼻端徘徊不去的男性独有气息,熏得她浑身飘飘然,彷佛她现在不是在骆驼背上,而是在云端。“骆驼是种依情绪行事的动物,如果你不想跌下来,跨骑比较好!”男人的声音惊查了兀自陶醉出神的她。赶紧将一脚跨过另一侧,田妍难得安静的闭起小嘴,空寂的沙漠里只听到自己不稳的呼吸声,以及无处的风拂过沙丘的低啸。裘寰飞放慢了速度,两人并肩走着,天上繁星璀璨,银色的月光映照了一地莹白光芒,气氛好得简直像是广告画面——“咕噜——”就在这个,肚子竟然毫无预兆传来响亮的鼓躁,霎时,田妍的小脸红得宛若一颗熟透的番茄。田妍打赌,就在身旁不远的他,铁定听得一清二楚!一整天没有进食,唯一的巧克力也进了骆驼腹,别说刚刚她没力气爬上骆驼,怕是此刻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今天没有进食?”男人略带笑意的声音里,似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田妍着实庆幸现在天色够黑,他看不见自己脸上尴尬的红晕——“吃过早餐!”田妍扭着手指头,难为情的说道。但那几片吐司跟火腿,恐怕才刚步出城门,就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我这里有点干粮,你就勉强将就吃吧!”不,她的黑马王子给的东西,怎么能说是将就!?“不,我什么都吃,很好养的!”田妍接过干粮,珍惜的紧抱在怀里。一抬头,月光下男人那双灼然黑眸,像是闪烁着笑意。“你住在这里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会在沙漠里?”田妍含羞带怯的问道。“算是吧!”算是?那到底是?还是不是?田妍奋力的刨着小脑袋暗忖。“往前一直走,在午夜之前应该就能看到绿洲,我只能带你到这里为止,不能再往前了!”他突然停下脚步,惊碎了她的遐想。“为什么?”她愕然望着他。虽然因为脸上蒙着布巾,看不清男人的面貌,凭着月光,仍可看出他阳刚深刻的轮廓,从那双宛若鹰般炯然锐利的眸判断,他绝对有张英俊出色的脸孔。“私人理由,你不需要知道!”裘寰飞没有多加解释,策马就要往回走。果然是个如同黑夜一般神秘的男人!田妍赞叹的喘了口气,看着他半隐半在黑暗中的身影是那样的挺拔,黑色的长袍认袂飘飘——突然间,她想起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最起码——你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啊!”否则,让她回台湾以后怎么跟别人说去?“凯达尔!”裘寰飞对眼前看来无害的东方女孩,报上他在阿拉伯所使用的名字。早在几年前,他回到台湾时,已经不再使用这个名字,而改用母亲的旧姓,在台湾闯出一片自己的天下。回到久违的土地,这里除了血绷的羁绊,他已想不起有任何事值得回忆。反正他们之后也不可能再见面,告诉她哪个名字,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凯达尔?田妍反覆念着这个特殊的名字,嘴角浮起一抹恍偬的笑。依依不舍的目送他的身影渐被黑暗吞没,消失在远方。虽然为顿失倚靠,但她田妍可是天生有贵人相助的命,或许明天一早,马上就会有人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满怀着希望,田妍骑着骆驼、抱紧手里的干粮,继续朝着黑暗的前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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